隨着這道身影的出現,太古王以及太古生物的臉色則又是變得難看起來。
“老闆,是老闆他出手了,是他老人家出手了”姬紫月興奮的大叫着。
“道爺我怎麼感覺老闆的氣息變了。”段德嘀咕了一聲。
“不愧是和遠祖論道的存在,即便是準帝這種戰場,他亦可加入。”看着星空中的神芒,姜家家主口中喃喃,自言自語。
“守護者大人不是說他是剛入準帝嗎爲何,他給我的感覺比守護者大人還要強”
驚愕過後,四位帝皇相視一笑,倘若真的如此,絕望中他們又重新見到了曙光。
葉凡保持着沉默,只是目光看着天穹中的那道身影時,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目光更加的堅定。
“不不可能你,你怎麼會”
星空中,蓋九幽變了臉色,即便先前一戰落幕,他的情緒波動都沒有現在這麼大。
七大生命禁區,荒古禁地。
禁地中,鐵鏈聲響動天,從開始聲傳數百里,到幾千裏,最後到上萬裏,直至整片區域所有生靈都頂禮膜拜。
一具身影從深淵中飛出,屹立虛空中,他被四條神金鑄成的仙鏈牢牢鎖住,在用力掙動,九座聖山竟要離開地面,將拔地而起。
隨着其一聲低吼,荒古禁地上方虛空寸寸崩開,蒼茫天宇直接炸成了混沌。
這是荒古禁地最初的主人,一個大成聖體
“你醒了。”
另一座聖山上,一道修長的身影立於雲霧中,髮絲飛舞,回眸的一瞬,像是千萬年,這天大道都在顫慄,因她而崩。可惜,這種驚豔的眸光只維持了一瞬,就成爲了一片冷漠。
“這些歲月承蒙照顧。”
大成聖體看向女子,平淡的話語中帶着感激,爾後探出手指向上方的星空:“他是誰”
“不知道。”
女子看了眼天穹星域中的那抹雷光,搖了搖頭。
七大生命禁區,太初古礦。
紅褐色的大地像是被血水侵染,冷硬而枯寂。荒涼與空曠並存,地面上零星矗立着一些巨大的岩石,初看之下猶如一座座墓碑。
天地間一片昏沉,淡淡的黑霧更是爲這方世界增添了幾分陰森之感。一望無垠的紅褐色大地,幽遠而又死寂,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
“又是他”
“不,他更強了”
“他究竟是誰太古前的人族古皇還是荒古人族大帝”
“每個大帝在那個時代都是唯一的存在,爲何沒有關於他的一點事蹟難道他還在我們之前嗎”
“也許他那個時代已經斷層了,無人知曉。黑暗動亂還少嗎”
太初古礦內傳出陣陣悠遠低沉難以捕捉的飄渺聲,只見數道目光射穿天穹,投向了天穹星域中的那道身影。
七大生命禁區,輪迴海。
嘩啦啦
銀色浪濤捲起,如一股金屬風暴襲來。
海面突然像是被通天巨劍切過,劃分成兩半,接着古之大帝氣機溢出,橫斷三界六道,劃破古今未來。
一道偉岸的身影出現在海面上,一雙冷眸看向星空,萬古搖動,時間長河這一刻似乎都紊亂了。
萬古寂靜被打破,史前石碑劇烈顫蕩。
一塊巨大的碑王之下,一龐大黑影緩緩浮現。
“你到底想做什麼爲何在這個時代甦醒”
這龐大黑影似乎根本不在意太古皇與蓋九幽,目光定格在那道被雷霆包裹的身影上。
隨着其一聲冷哼,數百塊太古石碑拔地而起,綻放璀璨耀眼光芒,如一輪輪烈日,釋放着滔天氣息。
七大生命禁區,神墟。
“人族、太古王族,又是一場黑暗動亂。”
“這場動亂又由誰來平息。”
轟
嘆息聲中,神泉底部一道可怕的身影睜開雙眸,其乃九重瞳,瞳光射出,竟然擊穿了遙遙天穹星域中的數個星辰。
七大生命禁區,葬天島。
漂浮着的島嶼上,一巨大黑影四處遊蕩,略顯茫然的目光在星域中那道神光出現的剎那,竟然變得有些清明起來。
“古之大帝是誰”
黑影口中嘀咕,一步邁出,山崩海乾,凝眸一瞬,滄海桑田。
七大生命禁區,不死山。
每一座山都黑的疹人,有的如高聳入雲的劍刃,有的如臥在地上的莽牛,霧靄繚繞,大氣磅礴。
“你還要與他一戰嗎”
說話之人是一個糟老頭子,手中領着萬歲神藥玄武,手指着星域中的那道身影,幽幽開口。
“他若不來,作罷;他若來,生死戰”
一個手持黑色方天畫戟高大雄武如魔神般屹立的魔影,眯起眼睛,一雙冷瞳射出精光,打入了那天穹星域之中。
自那道被神光包裹的身影出現在星域中時,七大生命禁區,一個有一個可怕的無上存在甦醒過來,氣勢滔天。
轟鳴聲中,那道身影體表外的刺目神光漸漸散去。
衣袍無風而動,髮絲稍稍上揚,楚北雙手揹負在身後,立於一顆星辰之上,淡然的目光像是洞穿萬千星域,落在了中州的土地上。
強如太古王、中州四皇,在這餘光下,也是不由得心生顫慄。
星空中,無數星辰在雷光中涌出磅礴的生命氣機,只見這些生命氣息化成一道道小河,晶瑩成輝,橫跨星域流向楚北的身體中。
“大大帝可,可你剛剛的氣息,明明明明只是剛邁入準帝境”
蓋九幽的身體機能正在衰敗,歲月之力開始緩慢的侵蝕他,那一雙帶着錯愕的目光落在楚北的身上,帶着訝異。
活了近萬年,巔峯時期他幾乎半隻腳踏進了大帝境;修行路上,他傲視羣雄,若不是生錯了時代,他有信心成爲一方大帝。
每一個境界他都修煉到了極致,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存在,爲何能夠從準帝一步邁入那等連他都不曾踏入的境界。
更何況,還是在這個靈氣薄弱的時代
“當你凌駕於天地之上,天亦可欺,何況你們呢有時候,神識感知並不爲實。”
平靜的話音落下,楚北淡漠的掃了眼蓋九幽,目光似乎又重新投到了中州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