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可是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軟萌可愛的小傢伙闖進了自己的心窩裏。
他原本沒有資格做他的親人,可是面對他的親暱,面對他的主動靠近,任何人都要被他的溫暖所融化。
諾諾曾說,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親人,他一生下來就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只有媽媽和齊爺爺是他的親人。
當時第一次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齊一好好的震驚了一番,也何嘗不是把他當成了他僅有的親人!
齊一看着溫諾然的眼神十分慈愛。
另一邊,溫涼看到傅御風一直盯着兒子和齊一看,忍不住過去拉了拉他的手,問道,
“你下午的時候接了一個什麼電話?怎麼那麼匆忙的就出去了?我還沒看到過你那麼着急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傅御風一頓,看着溫涼,半晌之後,抿了抿脣,說道,
“沒事。已經都處理好了。”
工作上的事情,看來是不怎麼樂觀。
溫涼心裏這樣想。傅御風幾乎在工作中的事情都會告訴她,跟她分享,但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他遇見了十分糟心的事情的時候,爲了不讓溫涼跟着他一起難受,就會在溫涼問起來的
時候一筆帶過。
時間久了,溫涼也就能漸漸從他的話裏面分的出發生的事情是好是壞。
見傅御風不願意多說,溫涼也就沒多問。她看了溫諾然一眼,問道,
“那諾諾呢?你怎麼把兒子也給帶回來了?”
傅御風反握住了溫涼的手。
今天這件事已經鬧開了,想隱瞞是隱瞞不了的,傅御風也沒想隱瞞溫涼,但是他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方式告訴她,讓她不那麼擔心。
溫涼看着傅御風沉默的樣子,忍不住戳了戳他,
“你說話呀!”
傅御風捏了捏她的手心,說道,
“今天李醫生要去看溫諾然,讓我把他送過去,過去了之後,原本沒什麼事情,可誰知蘇乘的劇組發生了一點意外,我就把他給帶回來了。”
“意外?”
溫涼驚呆了。
“什麼意外?孩子受傷了嗎?”
傅御風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連忙拉住溫涼的手,低聲安撫說道,
“你別擔心,溫諾然沒事。就是這件事情不怎麼讓人舒服。”
溫涼皺眉,拉住他的手,說道,
“你快告訴我吧,不告訴我的話,我會更擔心!”
傅御風說道,“沒說不告訴你。今天溫諾然在拍戲的時候,劇組的道具準備出現了點問題,原本是泡沫的棍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真的棍子,溫諾然的那個角色今天要拍的是一
個捱打的戲,在他捱打的時候,會有一個孩子出來擋在他的面前,就是那個孩子,被打斷了一根肋骨。”
“啊!”
溫涼驚呼出聲。
“那那個孩子現在孩子現在怎麼樣!?”
傅御風不願意騙她,摸着她的小臉,說道,
“不太好。那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前面幾年治療已經趨於飽和,這一下打的,把他的心臟比打的又犯了,現在正在醫院做治療。”
溫涼的臉一下子慘白。
傅御風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連忙說道,
“你放心,當時李醫生在場,所以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我已經找了國外的心外科專家過來會診,一定會治好他的!”
溫涼聞言,總算是恢復了一點血色,拉着傅御風的手,連忙說道,
“老公,你一定要治好那個孩子。他才那麼小,跟我們諾諾同齡,生命怎麼能停止在這個年紀!”
傅御風摸着她的頭髮,低聲安撫,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會讓那孩子有事兒的。”
溫涼這才放心。
她看了眼正在跟齊一玩的開心的諾諾,低聲問身邊的傅御風,
“那孩子既然是替諾諾的角色擋了棍子,那豈不是兒子親眼目睹了他倒下?”
傅御風很想說不是,但是事實卻正被溫涼猜了個正着。
他點了點頭。
“他心裏很愧疚。我回來之前,帶着他去了一次醫院。”
溫涼看着溫諾然的眼神滿是心疼,
“怎麼說?諾諾還好嗎?”
傅御風抿脣,
“不怎麼好,那孩子是在溫諾然面前倒下去的,距離他太近,他沒見到過這樣的場面,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到了醫院之後,還跟那孩子的父母道歉。”
溫涼十分心騰。
“可憐我們諾諾了。”
很顯然,這件事並不是溫諾然的錯,而他卻要爲此承受一些不該有的代價,這本來是不公平的。
傅御風頷首,“我已經給了那家人補償,也答應了他們會給那孩子看病,蘇乘劇組的副導演說,孩子平日裏在劇組的時候十分用工,是個好孩子,如果他真的能頂的過這一次的話,
我會資助他,讓他圓夢娛樂圈。”
聽到傅御風安排的井井有條,溫涼心裏那點不安的心徹底的就放了下來。
“如此也好。現在只希望這孩子能趕緊挺過來,他還那麼小。如果他真的出事的話,恐怕諾諾的心裏,從此也會留下一道疤了。、”
傅御風點頭,“說的就是這個。我已經開導過他了,只是這小鬼心思藏得深,我看的出來,他雖然表面對我說不在意,但是揹着我的時候,還是在偷偷的難過,你有空的話,多跟他
講一講,這件事不是他的錯。如果今天換成那孩子是他的角色,他是抗棍子的那個人的話,我們也會理解的。”
溫涼點頭,
“我明白。”
晚上喫過飯之後,溫涼跟着溫諾然進了他的房間。
溫諾然看着溫涼,十分新奇。
“媽媽,你怎麼來了?”
溫涼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今晚媽媽陪我們諾諾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