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易凡進來了一趟,說是已經告訴過路留時了。
但是他們交談的聲音絲毫沒有打擾到小文,小文面色十分認真的在屏幕上翻找着,就連易凡都忍不住被他的神情所感染。
他壓低了聲音問傅御風,
“總裁,這孩子是在幹什麼?”
傅御風看着他,說道,
“你是不是忘了,這孩子是攝影師。”
他們兩個之間,不需要多說,易凡就瞬間明白了。
剛纔那個蘇德懷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是無辜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說出時間的時候,一看就是在胡編亂造的。
易凡知道傅御風一定會去想辦法找東西取證,但是卻忘記了小文這個人。
易凡下意識的不再開口。
畢竟小文剛纔對於那個蘇德懷的表現,是十分的信任的。
甚至在知道傅御風要去找蘇德懷,懷疑蘇德懷的時候,還忍不住爲蘇德懷辯解。
傅御風是什麼人啊!
他多可怕呀,他的可怕甚至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小文看到他的時候都忍不住雙腿發抖,但是在知道蘇德懷被傅御風懷疑的時候,卻能第一時間站起來去維護他。
這個蘇德懷也不知道對這個小文到底做了什麼,能夠讓這個孩子如此的信任他!
這個小文是被路留時派來協助他們的。
易凡知道,路留時不可能會派來一個廢物協助他們,只是小文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
不只是年輕,還長得瘦瘦小小的,
只是看上去年紀輕輕的一個孩子,竟然有這麼大本事嗎?
易凡的到來並沒有打擾到小文,他依舊在認真的找着畫面。
不知過了多久,小文忽然按下了鼠標,激動的對傅御風說道,
“傅總,找到了!”
傅御風起身,迅速的走了過去。易凡連忙跟上。
兩人來到屏幕前面,就看到左下角寫着時間的畫面出現在視頻上,那時間的確是小風出事的當天下午,且還是剛好從小風剛被送進醫院之後開始錄的。
傅御風點開了畫面。
這個畫面比起之前小風受傷的那個畫面來說,要混亂不知道多少倍。
到處都是人,甚至還有拍攝的大棚都被人撞到。
但傅御風還是一眼就捕捉到了那個原本站在大棚裏面的人。
那是蘇德懷。
蘇德懷面色十分平靜,跟他之前自己描述的那個對小風的受傷感到十分震驚焦灼,還有懊悔的那個形象大相徑庭。
傅御風緊緊的盯着他,看到在小風被人送走之後,他慢慢的走了出來,然後順着牆根離開了畫面。
傅御風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對小文說道,
“接下來的畫面,開四倍速。”
小文立刻照做,他並不知道蘇德懷的不對勁,看視頻的時候也只會盯着最中間的主場景來看,這是他作爲一名攝影師最經常注意到的事情。
所以對於傅御風的想法,小文絲毫不知,也並不知道該怎麼做。
四倍速放的很快,一直放到夜幕降到夜幕降臨,一直放到視頻結束,小文都沒等到傅御風喊停的聲音,。
最後視頻結束,傅御風面無表情的起身,對小文說道,
“這視頻非常有用,你拷貝下來我帶走。”
小文滿頭問號,傅御風除了剛開始的不到一分鐘的視頻之外,其他的都是四倍速看完的,四倍速,能看出來點啥!
但是他也不敢反駁傅御風,連忙把視頻拷貝了一份,放在U盤裏給了傅御風。
傅御風點頭,大步出了室內。
他沒有一刻停留,快步的去找了路留時。
手裏的證據,雖然在法律上不足以說明這個蘇德懷有作案的嫌疑,但是他們心裏基本上都已經可以篤定,這個人,有問題。
路留時正在爲了打了小風跑路的那個人苦惱,看到傅御風進來,問道,
“你怎麼還沒走?”
說完,他看着易凡,問道,
“你剛纔來找我,說讓我注意蘇德懷,是他有什麼問題嗎?”
傅御風聞言,看着易凡。
易凡說道,
“總裁,蘇德懷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繃不住,從我們面前離開之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準備狗急跳牆了。我來不及跟路先生說,就趕緊找人去盯着他了。”
傅御風頷首。
坐在位置上的路留時這時候也從他們的話裏面聽出了一些貓膩。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蘇德懷,他有問題?”
易凡點頭,說道,
“路總,不用再繼續追查那個打了小風的人了,說不定,那個人就是你們的蘇場務派過去的。這個人,基本已經暴露了。”
路留時眉頭皺的死緊,說道,
“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易凡見狀,開口說道,“今天總裁在監控室裏面看當時小風受傷時候的監控回放,忽然就注意到了躲在大棚裏面的蘇德懷。把蘇德懷叫來了之後,給他施壓問他當時的情況,這個蘇德懷都是
用不知道來代替,看了視頻回放之後,見隱瞞不下去,就找了一些藉口,胡亂回答了幾句來搪塞。”
話都說到這裏了,路留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竟然是蘇德懷!竟然是他!”
之前的時候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路留時都沒有去懷疑過這個蘇德懷。因爲他是蘇乘最先進組的時候就帶進來的,跟着蘇乘去各個地方,從來都沒有一句怨言,也正是因此,蘇乘十分器重這位蘇場務,還曾經說過,她姓蘇,場務也姓蘇
,說不定八百年前是一家,老天爺派他來協助她的!
現在看來,說什麼八百年前是一家,八百年前說不定是仇人!
路留時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他深吸了口氣,對傅御風說道,
“人還在監視中嗎?”
易凡點頭,
“在看着,不過他已經忍不住要溜了。”
路留時冷笑,
“他敢!”
說着,他起身說道,“我這就去把他給抓過來好好問問,到底是爲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