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忙忙的叫來了劉南迴,大聲說道,
“南迴,快去佈置,我要立刻提起上訴,我要離開這裏!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傅御風現在還沒有醒,只有易凡一個人,不足爲懼!”
劉南迴看着溫如慕,臉色也格外興奮。“溫先生,我早就說過的,傅御風他不足爲懼的,那天我們的人,是實實在在的看到傅御風真的撞了車的,也是實實在在的看到傅御風被人擡着進了醫院,這怎麼會有
假呢?事情到了現在,你看看河岸都成了什麼樣子了,可是傅御風卻一點出來管理的心思都沒有,這足已經說明事情,就是按照我們所預料的那樣!”
說着,他看了一眼溫如慕,十分自得的說道,
“也幸虧了這次傅御風傷的重,醒來的時間晚,不然,就我們耽誤的這麼多時間,說不定就把那傅御風給熬得好了起來,白白的讓好機會喪失,那豈不是可惜?”
溫如慕現在心裏高興,沒時間跟劉南迴計較這些小心眼的事情,笑着說道,
“還是南迴考慮的好,是我太過謹慎了,在這裏六年,不光磨掉了我的銳氣,還磨掉了我的聰敏,以後,我凡事都要聽一聽南迴的看法,這樣才能避免踩雷!”
劉南迴聞言,也連忙說道,
“南迴不敢,溫先生,這都是因爲您謹慎,我們才能一步步走到現在,您說得對,傅御風不是凡人,對付他這樣的人,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
這一番對話,更是讓溫如慕心懷舒暢,
他哈哈大笑,說道,
“你現在就出去造勢,傅御風的事情外面已經傳了兩天,是時候加點料了!我們該出手了!”
劉南迴興奮的點頭,
“是!”
次日一早,一條爆炸性等消息就上了熱搜。
“溫如慕正是提起訴訟,宣佈自己無罪!證據已經提交,等待審覈!”
“溫如慕起訴溫涼誹謗,多年親生叔侄鬧上法庭,最後該如何收場?”
“溫如慕證據已提交,正在走司法程序審覈!”
三條新聞一下子佔據了熱搜榜的前三名,讓大衆都十分震驚。
“你們今天看新聞了嗎?溫如慕難道真的是無辜的嗎?”
這個消息已經震驚的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甚至一些當年的事情見證者,也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難道溫如慕真的是無辜的?”
“溫如慕爲什麼會選在這個時候曝光這個事情?他已經在裏面這麼多年了,如果真的無辜的話,他的手裏又有證據,很容易就能證明自己無罪啊!”
“這誰知道呢,你怎麼知道溫如慕手裏的那些證據不是這麼多年裏面剛剛收集出來的呢?”
“且,你說的好奇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二十七年了,那證據是你想收集就能收集出來的嗎?”
網絡上一時間吵得紛紛擾擾。
而傅御風看着這個消息,嘴角冷笑。
“狗急了,按不住了,準備跳牆了!”
“總裁,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說道,
“什麼也不做,溫如慕鬧出這麼大的消息,肯定會被安排採訪,我們就等待他的這個採訪!”
三天之後,誠如傅御風所說,溫如慕的採訪確實等到了,但是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這個採訪稿子的撰寫者,竟然是張黎初!
看到文章末尾那個大大的紅字,張黎初三個字,傅御風的眼神有一瞬間滯留。
轉而,他的眼神暴戾,十分煩躁的問道,
“誰讓他跑去採訪溫如慕的?!”
張黎初的立場不對,他根本不適合參與到東城的這場局裏面。雖然說,他現在所在的,只是一個小小的記者的角色,但是他一方面跟自己預約了採訪,另一方面又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採訪到了溫如慕,這兩個新聞,足以讓他在
全國的媒體界裏面出名,也會因爲這麼大的兩個瓜,把自己剛成立不久的公司徹底推向危險的邊緣。
張黎初跟傅御風沒什麼關係,按理說,傅御風也沒有要管他的義務。
但是他是路留時的表弟。
這裏還是東城,是傅御風的底盤。張黎初在哪裏出事都可以,只要不在東城。
但偏偏,他現在就是跑來了東城!
傅御風的眼眸裏滿是戾氣。看着新聞的時候,臉色十分不好看。
正在這個時候,路留時的電話打了過來。
傅御風接了起來,沉聲喂了一聲。
路留時尷尬的咳了一聲,說道,
“御風,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這小子哪裏來的路子,竟然這麼野,直接搭上了這麼大的一條線!”
傅御風冷聲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搭上的這麼大一條魚嗎?”
路留時微微沉默。有些尷尬,
“好吧,確實是我引薦的……”
傅御風頓時怒出聲,
“路留時!”
路留時連忙說道,“哎,哎,御風,你別生氣呀,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不就是擔心黎初那小子給你惹麻煩嘛,但是這臭小子把公司都成立在東城了,還是揹着家裏,不聲不響的,這
一套舉動,證明他以後就要在東城紮根了,就算是現在不採訪,你以後也少不了關照他了……”
傅御風蹙眉,
“你說什麼?”
張黎初是京城張家的太子爺,怎麼會把自己的公司成立在東城?
路留時摸了摸鼻子,有些抱歉的說道,“我也是剛剛知道的。這個臭小子,手裏的錢不少,瞞着家裏不聲不響的就在東城成立了公司,到了這邊來的時候,還不告訴我,還是這次他到我們集團來採訪,我覺
得他不對,所以追問,才問出來的。”
傅御風咬牙切齒,
“這麼大的事兒,你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張家的太子爺?”
路留時連忙說道,“是是是,當然是了,黎初是張家唯一的男丁,這怎麼會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