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溫如慕畢竟是溫氏的前任總裁。
他雖然在裏面待了六年,但是關於他的一些消息,還是十分容易就被推上熱搜。
溫如慕這次接受採訪,不僅僅表達的是自己無罪,還有說了自己控訴溫涼誹謗的事情。
這兩件事情,直接牽扯到了溫氏和河岸兩大公司,還有溫涼所在的星辰,也受到了很大的波及。
溫如慕知道,這個時候,傅御風沒有心思去管理河岸的事情,那麼他的兒子,應該在溫氏裏面正忙着處理公關方面的事情,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裏來看自己呢?
雖然知道溫謙一這次來的目的不同尋常,但是溫如慕還是選擇來見他了。
因爲溫謙一是自己的兒子,他每天都盼着跟他見面,無論見多少次,都覺得不夠。
另外一方面,是因爲,他每日都在跟一個牀鋪對話,實在是太過難受,真的很想見一見活人!
現在有人來找自己,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溫如慕笑着看着溫謙一,讓溫謙一的渾身都在發抖。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溫謙一看到溫如慕上新聞的時候就已經快急瘋了!
他比誰都清楚,易凡在網絡上公開的說傅御風生病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這樣的事情,是假的!是假的!
是專程說出來來迷惑溫如慕的,是要*他上鉤的!
可是溫如慕並沒有看到這一層,而是目光短淺的覺得傅御風真的生死不知,所以就迫不及待的跳進了傅御風準備好的陷阱裏面。
動作之迅速,溫謙一連着急想要提醒他的機會都沒有、。
溫如慕溫柔的笑着看着溫謙一,笑着說道,
“孩子,這是我們上一輩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你就在外面等着,爸爸很快就要出去了。”
溫謙一聞言,咬牙切齒,很想現在就衝上去告訴他,你是不可能會出來的!
但是他又害怕打斷了總裁的計劃。
畢竟,自己去到醫院看望總裁的時候,總裁願意見自己,就說明他是把自己當成自己人的。
而溫如慕,他...他什麼都不知道,還眼睜睜的往火坑裏面跳,這種行爲,又是真的讓溫謙一感到難受。
明明知道真相,卻不能選擇告訴他,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煎熬!
深深的吸了口氣,溫謙一看着溫如慕,說道,
“你不要想了,你是出不來的。”
溫如慕臉上的笑容一僵,看着溫謙一,面色逐漸轉而陰沉,
“兒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傅御風告訴了你什麼?難道他還活着?”
溫謙一冷笑一聲,說道,“他當然還活着,傅御風是誰,他生病了,自然有全世界的頂級專家過來會診,你不是已經看到新聞了嗎?他馬上就要迎來專家大會診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指望
他死了?”
溫如慕聞言,微微一頓,然後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道,“沒關係,傅御風沒死也沒有關係。他只要現在還沒有心力去管理河岸的事情,那就可以了。易凡都親自出來闢謠出來闢謠了,不是嗎,傅御風現在生死不明,這就是對我最有
溫謙一看着他,咬牙切齒,
“你就不懷疑易凡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嗎?”
溫如慕看着溫謙一,說道,“如果易發怒說的話是假的的話,那他爲什麼要說假話?再者說,如果傅御風真的還好好的話,那河岸和東風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那他爲什麼不趕緊出來掌管大局
?河岸的股票已經將近跌停,你在商場,肯定比我更懂得商場上的形式,現在的形式,對於傅御風來說,十分不利!”
那是因爲傅御風在佈局,他佈局就是爲了等着你自己往裏面跳!他在守株待兔!
溫謙一心裏嘶吼出這一番話,但是表面上,卻還是隻能咬牙切齒的看着溫如慕,他什麼都不能說!
如果他今天真的說了,那他就是背叛了總裁。
總裁培養了他這麼多年,從他只是大街上的一個小乞兒的時候就給了他一口飯喫,給了他一個溫暖的住所,這一份恩情,溫謙一不能不報答。
但是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溫謙一此刻的內心,十分煎熬。煎熬如同火葬場!
他十分清楚,這次的事情,溫如慕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不但證明了自己無罪,還直接把溫涼給告上了法庭。
傅御風不會容他再繼續這樣下去。
很快,傅御風就會出手!
且這次出手,肯定會把溫如慕置之死地!
溫如慕這次,可能連存活的機會,都很渺茫......
他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低聲說道
“二十六年前,大伯一家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在背後策劃做的?”
此時此刻,溫謙一隻想知道這一個答案。
或者說,他只想從溫如慕口中親自聽到這一個答案。
這個答案,或許能沖淡他內心,眼睜睜看着自己父親跳進火坑的愧疚!
溫如慕看着溫謙一,微微一愣,然後忽然笑了,說道,
“是與不是,就那麼重要嗎?謙一?逝者已逝,我們活着的人,都應該往前看。前面纔是陽光大道。總是活在過去,會很累的!”
溫謙一看着他,說道,
“我只想知道這一件事的答案,今天,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溫如慕看着溫謙一,他被即將要出去的巨大喜悅衝昏了頭腦,現在看到自己兒子這個樣子,竟然平白的生出了幾分氣憤出來。
“兒子,在你看來,爸爸就是那種人嗎?真的會親手弄死自己的哥哥和嫂子?”
溫謙一心裏明白了,溫如慕這一次,還是沒有打算跟自己說實話。
說來也是,他已經決定在一條路上走到黑,怎麼會在這個關卡處,告訴自己這麼隱祕的事情呢?
溫謙一猛的起身,轉身背對着溫如慕,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
說完,他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不知爲何,溫謙一的態度,讓溫如慕莫名的感到了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