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南迴不敢與齊一過多糾纏。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不是齊一的對手。更何況齊一現在是溫氏正兒八經對外承認的首席祕書,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公司的經理而已,在商場的事情,一向都是以利益爲首位,齊一想要對付他,輕而易舉,只

    要他想,直接把他所在的公司給弄垮,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能不跟他發生衝突就不發生衝突,當下的情況,萬般計策,走爲上策!

    所以,他聞言連忙對齊一說道,

    “齊先生,失陪!”

    然後快步從齊一身邊掠走,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齊一看着劉南迴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氣,也跟着進了電梯。祕書辦公室和總裁辦公室在同一層樓,而且齊一的身份特殊,他回到溫氏之後,一般都是跟溫謙一在一個辦公室工作,所以,在劉南迴剛剛走進電梯的時候,齊一就

    跟了進來,且電梯裏空無一人,只有齊一和劉南迴兩人,一個在西角,一個在東角,兩人的身子都站的直挺挺的,誰也不搭理誰。

    電梯間的氣氛一瞬間十分尷尬。

    劉南迴不想跟齊一在同一個室內待着,緊張的手指都有些微微發抖。

    正在這個時候,電梯門叮的一聲,響了一聲,隨之開了。

    頂樓到了。

    劉南迴和齊一齊齊的往前走了一步,劉南迴本想快速的擺脫齊一的陰影,但是他剛剛往前走了一步,就看到齊一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兩人再次靠近。

    劉南迴渾身一僵,然後迅速的往後面退了一步,讓着齊一先出了電梯。

    等到齊一出去之後,劉南迴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早已經冷汗淋漓。

    他重重的鬆了口氣,也跟着走了出去。

    齊一雖然跟溫謙一一直以來公用一個辦公室,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也沒有那麼不知好歹。

    看到溫謙一在待客,識趣的沒有往總裁辦公室那邊去,而是去了很少進去的祕書室。

    劉南迴看到齊一前去的方向,才微微鬆了口氣,起身快步朝着總裁辦公室走了過去。

    溫謙一得到前臺的消息之後,就一直在辦公室等着溫謙一。

    他並不知道樓下所發生的事情,此時此刻,正在辦公室裏猜測着劉南迴到這邊來的意圖。

    其實這並不難猜測。

    劉南迴的意圖,往往代表溫如慕的想法。

    他速來是不認識劉南迴的,劉南迴來找自己,也只會是爲了溫如慕。

    而此時此刻,外面關於溫如慕和傅御風互相上訴的事情,正鬧得沸沸揚揚,溫如慕的之後一張底牌已經打出來了。

    他已經沒有了屏障。

    沒有了屏障是最可怕的,換句話說,也相當於任人宰割。

    溫如慕在裏面蟄伏了六年,才換來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一次,他是絕對不甘心就此罷休的。所以,儘管知道了這一切可能是傅御風所做的一場局,儘管知道了傅御風現在根本完好無損,只是在背後操控着這一切,但是溫如慕,必然不會放棄這最後的一次機

    會,也必然會選擇一條路走到黑。而這個時候,他讓劉南迴來找自己,無非也就是意識是意識到,自己之前對他的提醒,是有效的,也是真實的,想起來他這個兒子,所以才讓劉南迴過來,試圖拉自己入夥

    ,讓自己幫助他罷了。

    但溫如慕已經被自己迫切想要出去的想法衝昏了頭腦。

    他已經忘記了,他溫謙一,除了是他溫如慕的兒子之外,還是傅御風一手培養出來的人。

    傅御風對他有再造之恩,這份恩情,讓他之前對溫如慕所做的一切的提醒,都已經對傅御風感到十分抱歉。

    就算是知道這件事結束之後,溫如慕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但是溫謙一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還是沒有選擇把傅御風所做的一切都告訴溫如慕。

    這足以可以看出他的想法和選擇。

    劉南迴來這一趟,主動只是徒勞。

    敲門聲響起溫謙一深深地吸了口氣,看着門口的方向,

    “進!”

    劉南迴面色焦灼的走了進來。

    “少爺!”

    溫謙一微微蹙眉,看着劉南迴。

    “我不是你的少爺。”

    劉南迴有些手足無措。

    傅御風沒死的打擊,和剛纔在樓下的時候遇見齊一的慌亂,再加上這一刻,溫謙一對自己態度的冷漠,已經足以擊潰他的內心。

    劉南迴的緊張根本掩飾不住。,

    “少爺,您是溫先生的兒子,那就是我的少爺。我一直都在爲溫先生服務,現在溫先生遇到了危難,還請您出手幫幫先生!”

    溫謙一認真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回去吧。”

    劉南迴瞪大了眼睛擡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溫謙一。

    溫謙一卻看着他,再次說道,

    “我不會去見溫如慕。也不會幫他。”

    劉南迴急了,

    “少爺!”

    溫謙一擺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劉先生,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少爺。關於你們正在籌劃的這件事,我不是沒有提醒過你們,但是你們太過固執,一味地固執己見,想要謀劃在傅御風手下企圖瞞天

    過海的行爲,太過荒謬,我幫不了你們。”

    劉南迴着急的說道,“溫先生已經被關了六年了!少爺,這六年的暗無天日,明明沒有罪名,卻偏偏被關在裏面不得見人,不得自由,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少爺您,明明近在咫尺,卻無

    緣相見。少爺,溫先生他籌劃這一切,有絕大的原因都是爲了您啊!”

    溫謙一抿脣,說道,

    “溫如慕真的無辜嗎?”

    劉南迴的話戛然而止。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溫先生自然是無辜的。他沒有罪名!”

    溫謙一倏然惱怒起來,“沒有罪名?他沒有罪名,是因爲當年的事情爆發出來的時候,伴隨着爺爺的去世,這件事對溫涼的打擊太大,溫涼隨之被齊一帶着遠離祖國,無瑕想到這件事。並非是因爲他真的無辜!現在溫涼回來了,明擺着就是要清算當年的事情,你們真的覺得,你們能躲得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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