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恭喜!”
傅御風的人生當中,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下意識的就覺得慌亂。
難以置信,溫涼那麼小小的身軀,自己都還是一個可愛的小寶貝呢,肚子裏竟然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了嗎?
傅御風呼吸一窒,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
“那醫生,我太太這次爲什麼會暈倒?會不會是她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牽扯到溫涼的事情,傅御風都十分認真,十分仔細。
特別是知道了溫涼現在肚子裏還揣着一個,他更是小心。
醫生抿脣,傅御風家裏最近一段時間在忙着訴訟的事情,外面相關的新聞鋪天蓋地,他也是有些瞭解的。
聞言說道,
“傅先生不用擔心,傅太太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有點勞累,所以導致的身體不支。這次醒來之後,回家多注重食療,多多補補身體就好!”
傅御風懸着的那顆心瞬間放了下來,他薄脣緊抿,看着醫生,說道,
“多謝醫生!我太太還要多久才能出來?”
他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溫涼。
想要親親她,跟她說這個好消息。
時隔六年,他們再度重逢之後,終於有了自己的第二個孩子!
傅御風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
醫生也看出了傅御風的急不可耐,笑着說道,
“馬上就出來了!”
幾乎是這話音剛落,急救室的門再度被打開,溫涼的牀被護士小心翼翼的推着走了出來。
傅御風和易凡立刻迎了上去。
溫涼還在昏迷,手背上打了吊針,醫生見狀,對傅御風說道,
“等傅太太這兩瓶藥打完之後就可以回去了。到時候應該人也醒了!”傅御風很是緊張,看着溫涼,在溫涼還沒有出來的時候,他本想去摸摸她的手,親親她的臉,但是此刻看到溫涼真的就躺在自己面前,且還肚子裏揣了自己的崽,他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去碰她,生怕把人給碰壞了!
小心翼翼的護着病牀,傅御風跟醫生護士一起把溫涼給送進了病房。
在要把溫涼轉移到病牀上的時候,傅御風一下子清醒了,連忙拂開衆人上前,
“都別動,我來!”
然後衆人眼睜睜的看着不沾染任何塵灰的傅大總裁,動作極爲輕柔的把移動牀上的傅太太給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牀上。
全程動作極度小心,尤其避開了傅太太肚子的位置,讓在場的小姑娘看了,都忍不住對傅總這樣的好男人瘋狂打call!等傅御風把溫涼轉移好了之後,站在那裏跟傅御風交代等出院之後需要注意的事情,傅御風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躺在牀上的溫涼,腦子也不知道飛
到了哪裏去,神色恍惚。
醫生也是看出了傅御風的狀態,心裏暗暗好笑。
不是說這位傅先生已經有了一個五歲大的兒子了嗎?
怎麼這次知道自己老婆懷孕之後,還是這麼緊張?
他失笑着搖了搖頭,對傅御風說道,
“傅先生“傅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您先陪着傅太太,關於傅太太出院時候需要帶的滋補藥品,到時候我會給您開個單子,把注意事項列在上面,您記得查看!”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醫生擺擺手,轉身離開了病房。
等房間裏沒有了第二個人之後,傅御風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溫涼的身邊,輕輕的撫摸着她的手,彷彿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易凡站在病房裏,感到此時此刻自己十分的多餘。
他看着傅御風,說道,
“那總裁,我先出去,你有事就叫我!”
傅御風沒搭理他,易凡識趣的退了出去。
傅御風盯着溫涼看了許久。
溫涼睡着了。醫生說她是因爲太累才睡着的。
傅御風心裏十分愧疚。
本來說好了,溫如慕這件事不要讓溫涼操勞一點的,可是最後還是落得個把累到了醫院的地步。
傅御風摸着溫涼的手,心思漂浮不定。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溫涼的小肚子上。
思考了很久,似是下了什麼決定,他把手掌放在溫涼的小肚子上,輕輕地放着,一動也不敢動。
在他的掌心之下,他太太的肚子裏,已經孕育了一個他們共同的孩子。
這就是生命的力量嗎?
實在是太過奇妙。
沒過多久,病房外面傳來一道急切的嘈雜聲。
“我媽媽怎麼啦!嗚哇!~”
傅御風下意識的就皺了皺眉頭。
之前的時候也沒發現溫諾然這麼愛哭,怎麼現在整天動不動就要哭唧唧的,煩死個人。
現在寶貝還在休息,絕對不能讓這個拖油瓶打擾她。
想到這裏,傅御風輕輕地吧自己的手從溫涼的肚皮上拿下來,然後輕手輕腳的朝着外面走去。可憐的溫諾然,此刻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親爹嫌棄,當成了拖油瓶,他在家裏等了很久,都不見爸爸媽媽回來,就給媽媽打電話,誰知道,媽媽的電話是易凡
叔叔接的,易凡看到對面是家裏來的電話,想都沒想,直接跟對方說,溫涼在醫院。
誰知道,對面是溫諾然。
這一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溫諾然一路哭着過來,嚎叫聲能把這一層樓的樓頂給掀了!
傅御風出來的時候,他正抱着易凡的大腿,哭哭唧唧的,眼淚掛在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上,看着十分可憐。
傅御風蹙眉,低聲訓斥,
“上次跟你說的話,你都當屁吃了?”
溫諾然的哭聲一頓,然後淚眼朦朧的轉頭,在看到面前的傅御風的時候,他嗚哇一聲,哭的更加難過。,
他撲過去抱着傅御風的大腿,哭着說道,
“爸爸,爸爸,我媽媽怎麼了!爲什麼要來醫院,媽媽呢?”
小孩子家不懂什麼好壞,只知道來醫院不是什麼好事,溫諾然小時候每次來醫院,都要去掉半條命。所以,他在聽到溫涼進了醫院之後,再也坐不住,哭着抱着徐叔的大腿,非要讓他送自己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