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萊斯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年輕男人。

    如果不是他來的時候自報姓名,霍爾萊斯根本不敢想到這個氣度不凡的男人,竟然是傅御風的祕書!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易凡。

    而易凡也面不改色的站在那裏,坦然的接受他的打量。

    掛了電話之後,他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看都不看霍爾萊斯一眼,直接就準備離開。

    “那霍爾萊斯先生,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等!”

    霍爾萊斯開口。站在門口的保鏢瞬間上前,攔住了易凡的去路。

    易凡看到這個架勢,不慌不忙,冷笑一聲,轉頭看着霍爾萊斯。

    “怎麼,霍爾萊斯先生這是想毀約?”

    霍爾萊斯並未在意他的話,而是問道,

    “傅御風給了你多少年薪,讓你這樣爲他賣命?我給你三倍,來我的公司爲我工作!”

    易凡站在那裏,聽到霍爾萊斯的這番話,沒有回頭。只是輕笑一聲,說道,

    “霍爾萊斯先生說笑了,人各有志,就算是要挖牆腳,也應該用一些上的了檯面的方式,你就這樣把我堵在這裏,看起來彷彿不是在挖牆腳,是在逼我就範!”

    霍爾萊斯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但顯然,他更不想放過易凡這個金光閃閃的人才。

    一向經商的眼光告訴他,這個人,不是一般人!

    易凡見霍爾萊斯遲遲不肯放手,轉過身,面對他,不卑不亢的說道,

    “既然霍爾萊斯先生非要一個結果,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在河岸,年薪三千萬。”

    霍爾萊斯大喫一驚。

    三千萬,那三倍的話,豈不是就是九千萬,相當於一個億!

    一個大型公司一年的營業額,不知道能不能達到一個億,而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小的祕書,在還沒有估量清楚他的價值之前,就給他一個億的年薪,未免也太過誇大!

    霍爾萊斯在猶豫之間,已經做好了一番計量。他擺擺手,示意圍着易凡的那羣人都離開,然後自己說的,

    “這位先生說笑了。你說得對,挖牆腳這樣的事情,的確應該放在臺面上,體面的來談。今天的情景顯然不適合。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易凡心裏冷嗤一聲,但面上依舊不顯山露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霍爾萊斯的病房。

    有人爲自己的愚蠢買單,有人爲自己的衝動買單,而霍爾萊斯走到如今的這個地步,終究是爲自己的狂妄買了單。

    一個人登頂的時候爬的有多高,等最後他失足掉下來的時候,摔得就會有多慘重。

    易凡不會去關注這種人的人生有多悲慘,在他看來,比霍爾萊斯這樣的人重要的事情,要多得多!

    出了醫院,易凡給傅御風打電話。

    “總裁,已經搞定了!”

    傅御風淡淡的嗯了一聲,問道,

    “霍爾萊斯有沒有爲難你?”

    易凡頓了頓,說道,

    “嚴格來說,是沒有。”

    “嚴格來說?那意思就是,不嚴格說的話,就是有了!”<b!”

    易凡笑着說道,

    “那不重要,吳承東的位置已經找到了,路先生現在已經過去了嗎?”

    傅御風淡淡的嗯了一聲,

    “挪威那邊有之前溫氏留下的基業,再加上我們的人在那邊幫忙,這件事應該不算艱難。我們等消息就好!”

    易凡點點頭,

    “路留時親自過去,自然是可以把事情辦好的!”

    我兩人寒暄了一陣,傅御風掛了電話。

    而當他轉頭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小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自己的身邊,正仰着頭不眨眼睛的看着自己。

    傅御風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攬住了溫涼的腰肢。

    “嚇我一跳。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不出一聲,嗯?”

    他鮮少有這種失神的時候,因爲實在家裏,全身心的放鬆,似乎把他渾身的警惕性也給放鬆沒了,所以纔會在溫涼靠近過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

    溫涼低聲問道,

    “你是在跟易祕書打電話嗎?”

    傅御風淡淡的嗯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

    “乖了,讓你喝得牛奶喝了沒有,嗯?”

    溫涼噘嘴,

    “牛奶實在是太腥了,我喝不下去。可不可以不喝啊!”

    傅御風低低的嘆了口氣。

    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唯有在溫涼的這件事情上,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抱着溫涼,低聲輕哄,“乖,寶貝,你的肚子裏還懷着我們的小寶貝,你們兩個人需要很多的營養。寶寶在長大,如果你不補充營養的話,遲早會把你的身體累垮的。如果你實在不想喝,那

    我們找個時間,把你肚子裏面的那個累贅給拿掉,好不好,嗯?”

    “你不許!”

    在傅御風剛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溫涼立刻出聲反駁。

    “傅御風,你不許說這樣的話,寶寶會被你嚇到的!”

    傅御風抱着溫涼,嘆了口氣,說道,

    “可是我更害怕我的寶寶有危險。寶貝,喝不喝牛奶,嗯?”

    傅御風早已經找醫生諮詢過了。

    只要孕婦在喫東西的時候,喫什麼東西都不噁心,那就說明孕吐基本上就已經算是過去了。

    只是這段時間正在觀察。傅御風不放心溫涼、但是把她心裏的那些小九九,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溫涼並非是噁心牛奶,而是變着花樣的不想喝牛奶。

    明明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懷孕了之後,偏偏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讓他忍不住想寵着,卻又因爲她的不聽話而感到頭疼。

    溫涼輕哼一聲,掙扎出傅御風的懷抱,說道,

    “你就只會拿着個來威脅我!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說着,溫涼走到餐桌旁,端起桌子上給她熱好的牛奶,跟遭受了什麼酷刑一般,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

    一杯牛奶下肚,還不等溫涼反應過來,傅御風就已經捏了一顆酸梅子走了過來,塞進了她的嘴巴里。有了酸梅的清冽味道緩衝,溫涼的胃裏總算是沒有那麼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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