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諾然這樣一宣告,很快整個學校的人都會知道,這個小姑娘跟他的關係不一般了。小孩子還好說,說什麼就信什麼,但是現在是放學時間,學校外面堆積着很多的家長。那羣家長拉着自己的孩子在那裏問東問西的。還有一些人似乎似乎發現了什麼
,朝着他這邊探頭探腦的。很顯然,是已經認出了他的車子。傅御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擡頭去看的時候,發現那個聶小雨的小姑娘正無助的站在那裏,因爲剛纔聽到了溫諾然在喇叭裏面說的話,所以整個人呆呆地,看着更傻了
。
但是不可否認,這個小姑娘長得的確是挺可愛的,要不然也不會讓自己那個挑剔的兒子,看到她之後就做出這種出格的舉動。
正在他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替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兒子善後的時候。忽然,門口有一個男人朝這幼兒園裏面衝了進去。
一把把呆在那裏的聶小雨給抱了起來。
傅御風的手頓在扶手上面,看着那個男人。似乎是有些印象的。
這個人叫聶元亨,是南城的首富。據說他是因爲要給自己的妻子求醫,特意從南城搬遷過來的,最近纔到東城的。
只是沒有想到,人家剛到東城沒多久,自家的兒子就盯上了人家的女兒。
傅御風覺得有些頭疼。那邊的聶元亨顯然很疼愛自己的這個女兒。周圍的人原本就對站在那裏孤立無援的聶小雨指指點點,在溫諾然的那一番話出來之後,衆人更是關注她了。看着她的眼
神都有些不一樣。
聶元亨把聶小雨抱起來之後,神色憤怒的看着周圍的人,然後腳步匆忙的朝着校長的辦公室走去。
傅御風看到這個架勢,心裏覺得怕是要出事,也趕緊下車,朝着學校裏面走了過去。
傅御風大步匆匆的進了幼兒園。
在他匆忙往前走的時候,恰好撞上了剛從廣播室大搖大擺走出來的溫諾然。
溫諾然看到傅御風,也是一愣,呆呆地喊道,
“爸爸、你怎麼......”
還不等他說完,傅御風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然後大步往前走。
“你乾的好事!”
溫諾然掙扎着想要下來,傅御風這樣的姿勢,讓他十分不舒服,更重要的是,這裏都是他的同學,他這樣會很丟臉的。
“爸爸,你先放我下來,爸爸!我要下來!”
傅御風倒也沒有強求,拎着他走了幾步,就把溫諾然給放了下來,轉爲牽着他的手往前走。
“爸爸,我們不回家嗎,這是要去哪裏呀?你走慢點,我跟不上你了爸爸!”
溫諾然也顧不上週圍同學看着自己的眼神了,匆匆忙忙的跟着傅御風往前走。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也好意思問我爲什麼不回家?你做的好事!”
溫諾然頓時有些心虛。
難道自己剛纔在大喇叭裏面說的那番話被爸爸知道了?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自己是做好事兒,又不是做壞事兒,就算是爸爸是爸爸知道了,也不應該責怪自己纔對呀!
此時的校長辦公室。
聶元亨正抱着聶小雨站在那裏,他面色鐵青,狠狠的拍着校長的桌子,“這就是你們幼兒園的學生做出來的事情!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孩子!纔多大年紀,就搞這一套!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對我女兒以後的心理健康造成多大的影響
!”
校長正艱難的陪着笑臉。
“聶先生,您先別生氣,現在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還不知道,我們先調查一下再說,調查一下再說!”
校長真的是汗顏。
剛纔大喇叭的聲音那麼大,他想裝作沒聽到都很難,聽到之後,還沒做任何反應,聶小雨的父親就抱着丫頭來找他了。
校長緊張的額頭都要冒汗了。
這個喊喇叭的人,可以是學校裏的任何一個人,但爲什麼偏偏是溫諾然!
那可是傅御風的兒子!
雖然傅御風說過了,說不用把他特殊對待,但是傅御風這三個字擺在那裏,誰敢小看溫諾然的身份背景?而眼前的這位就梗不用說了,南城的首富當家人。人家在南城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只是帶着妻子到東城求醫,治療週期比較長,不忍心跟女兒分開,所以才把孩子
轉學到了他們學校。
誰知道,這纔來了幾天,就鬧出來這麼大的事兒!
這裏是貴族學校!
俗話說的好,只要有錢的家庭,家裏面都不怎麼幹淨。
這些孩子們每日就浸泡在那些不乾淨的家庭環境中間,就算是被刻意的教導過,也很難保證不沾染上家庭裏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些事情對這些小孩兒的心理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也是因此,他們學校裏面的小孩兒都要比其他的人早熟一些。
最起碼該懂的東西,現在都懂得差不多了。
也正是因此,在這樣的學校裏面傳起流言蜚語的時候,也要比其他的學校更加嚴重一些。
對於女孩子特別的不友好。
面前的這個小姑娘被爸爸抱在懷裏,剛剛纔哭過,兩隻潔白的小胳膊緊緊地抱着爸爸的脖子,臉上還有沒有散去的淚痕。
這分明就是讓人一看就忍不住疼惜的小姑娘,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個外人聽着,都覺得憤怒。
聽說這位南城的首富聶元亨手段了得,尤其是疼愛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他的妻子生了場怪病,一直在治療,生病期間,艱難的爲他生下這個女兒。他視若珍寶。
現在被人欺負了,自然是要討個說法的!
可是,可是這件事,雖然是兩個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可是卻牽連到傅御風和聶元亨,實在是有些難辦啊!
傅御風拉着溫諾然,剛一走到校長辦公室的門口,就聽到裏面聶元亨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的腳步一頓,回頭沒忍住,瞪了溫諾然一眼。這臭小子,才五歲,就惹了一身風流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