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極度的摳搜。對於自己的東西摳搜到了極致,而對於自己唯一的兒子,卻大方的不得了。足以看得出他對自己這個兒子的疼愛程度。
現在爲了平息他們兩個人的怒火,竟然不惜拿出自己的兒子來聽從他們的發落。看來,這次周來發是真的被逼的急了。
但傅御風並不會可憐他們家這一時半會兒的可憐。,
如果說他們家可憐的話,那被他們家兒子曾經欺負過,但又因爲礙於周家的勢力不敢上前出口爲自己討回公道的那些小孩子,他們的可憐又有誰知道!
傅御風看着面前的周家人,說道,“我太太的事情和我兒子的事情,可以跟你們不再計較,但是聶總這邊卻跟我不是一個陣營的。你們想要取得聶總的原諒,你們可以自己去找聶總,看着我,一點用都
沒有!”
周來發着急壞了。他跟聶元亨根本不熟識。而且這次自己的兒子又犯了混賬事情,把人家給得罪透了。自己在人家面前說不上話,這現場唯一能在聶元亨面前說得上話,而且還能讓聶
元亨聽從的人,估計也只有傅御風一個人了。
第一,是因爲傅御風他在東城的地位擺放在那裏,就算聶元亨他仗着聶家想要在東城橫行霸道,那也得看着傅御風的面子來行事。
第二,這次的事情,雖說是他的兒子欺負了聶元亨的女兒,但是也被傅御風的兒子給揍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周來發的小算盤打得好。
如今這樣的情況,不如轉而去求傅御風,讓他來幫自己說好話。
那聶元亨看着傅御風的兒子幫了自己的女兒,而且兩人還會有商業上的交流的情況下,應當不會不給這個面子的。
俗話說得好,就算是兩大財閥勢均力敵,但是他聶元亨畢竟是南城的人。而他周來發,纔是跟傅御風在一個城市的人,遠親還不如近鄰呢!
這以後萬一要是有了什麼事情,最起碼說出去,他也是跟周來發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不是!
誰知道,這傅御風根本就沒打算搭理自己。
周來發示意傅御風,示意的自己的眼睛都快要抽筋兒了,卻換來的是傅御風淡淡的一句話。
讓周來發的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底。
聶元亨一直在看傅御風的神色。
只要傅御風開口,說一句讓他不要追究周家的這件事。兩人現在的關係十分親厚,再加上聶元亨是真的感恩傅御風,他肯定不會再繼續追究的。
但是傅御風卻神色淡淡,沒有一點要爲這周家人求清的樣子。
聶元亨心裏就明白了。
看來,討厭這周家人的,還真的不只是自己一個人。
聶元亨冷淡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家人。抱着聶小雨就往外走。
“周先生,你說的要求並不能讓我動心,我還是維持之前的那個決定。你們自便,我先走了!”
周來發連忙去攔,
“聶先生,聶先生請留步,聶先生!”
可是聶元亨並不搭理這些人,抱人,抱着聶小雨走到決絕。
面對這周家的一家人,他早就膩歪了!
可是周家人剛剛送走了一座瘟神,怎麼可能還會讓傅御風離開!
一家人迅速的擋住了門,攔住了傅御風的去路。
傅御風微微挑眉,看着面前的周來發,
“周來發,你敢攔我,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周來發看着傅御風如今的神色,只覺得渾身都在發抖。
但是他什麼都顧不得了。
聶元亨是南城的人,他走了的話,自己跟他不熟悉,也沒有任何的交集,根本不敢貿然的上前阻攔。
但是傅御風不一樣。傅御風是一個十分厚道的人。雖然爲人冷冰冰了一點,但是在做事情上面,還是給他們這些世家留着面子的。
周來發也是因爲這一點,所以纔敢頂着巨大的壓力上前攔住傅御風。“傅總,求求您了,在聶總面前給我們說說好話吧,我們周家一直在商界本本分分,從來沒有做過得罪過您的行爲,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們周家沒有教育好孩子,我
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傅總,求求您,不要跟我們一般計較。幫我們說說話吧!”
“是啊,小傅,我這一把老骨頭,也在這裏求求你了。可不能由着外面的人欺負我們東城的人啊,我們纔是一家人啊!”
周順贏這個時候,也站出來,對傅御風說道。
傅御風只想冷笑。
“剛纔指責我的時候,似乎也是你們周家人。還有,小傅這個名字,從未有人叫過我。你們周家人果然大膽,攀關係攀的這麼快,下一步,乾脆直接把我叫孫子了!”
這番譏諷的話,直接讓周順贏的臉面無地自容。
他看着傅御風,眼神顫抖了幾下,最終還是放棄了,轉身去了一邊。
傅御風再也沒有跟他們繼續糾纏的心情。轉身就往外走。尾聲留下,十分冷漠薄情。“這次你們的話,我就不再跟你們計較了。但是聶總那邊的事情,誰得罪的誰就去還。不要妄想可以逃得過。周先生,周老先生,能教育處這樣優秀的子孫後代,是你
們自家的本事,怎麼現在說起來,反倒覺得丟人了呢?”
說完,他毫不留情的輕嗤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車子就停在校長辦公室的門口。傅御風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徐叔早已經發動車子,在傅御風出聲之後,立刻開車往回走。
溫涼坐在傅御風的身邊,旁邊還擠壓着一個小小的腦袋。
母子兩人小心翼翼的盯着傅御風看。看得傅御風想要裝作沒發現都不行。
他無奈的笑了一下,看着母子兩人,問道,
“想問什麼就問吧。幹什麼這麼偷偷摸摸的!”
溫涼好奇的看着他,
“你沒事吧?周家人有沒有爲難你?”
傅御風挑眉,“你覺得你老公的樣子,像是會被那一家人爲難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