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一家人剛來到東城到現在,一直都是傅御風一家人在幫助自己。
聶元亨不是那種不知恩圖報的人。但是面對傅御風一家人對自己一家人血海深恩,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幾人說話的空隙,傅御風跟聶元亨已經回到了溫泉別墅。而這個時候,聶太太也已經醒了過來。
“元亨,你回來了?諾諾和小雨怎麼樣?兩個孩子沒事吧?”秦落落剛纔已經從溫涼那裏知道了兩個孩子調皮去爬樹的事情。因爲自己的身體原因,秦落落不能對聶小雨像平常家庭裏面母親對孩子那樣的關懷,但是她對聶小雨
的愛,卻是一點都不少的。
不但不少,甚至要比尋常的母親更加的濃郁。似乎正是這份不能交付的愛,才支撐着秦落落一路走過來,面對聶小雨,秦落落心底裏面有多少虧欠,這次站在治療希望面前,秦落落想要好起來的心情就有多迫切
。
有些時候,聶小雨去幼兒園的時候,聶元亨去送孩子,也會帶上她。
看着幼兒園門口人來人往的小朋友家長和小朋友的小夥伴,聶小雨只能由自己的爸爸一個人送進房間。
因爲如果她下車坐着輪椅去送小雨的話,不但小雨的同學們會知道小雨有一個四肢不勤的媽媽,而且還會嘲笑小雨,很可能讓孩子的心裏留下深刻的陰影。不但如此,聶小雨從小時候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媽媽生了病,而自己的爸爸每天都要忙着工作,也要忙着照顧媽媽,很少時間管着自己,所以聶小雨自打知事開始,
就十分的懂事。
什麼事情能自己做的話一定會自己獨立自主的完成。一定不會去麻煩別人。
也是因爲她這種跟同齡人完全不同的性格,讓她在學校裏面跟其他的小朋友格格不入。大家都很排斥跟聶小雨做朋友。
這一直都是秦落落心裏一個難以磨滅的遺憾。
秦落落眼睛直直的盯着走進來的傅御風和聶元亨。
兩個大人率先走了進來,兩個孩子因爲知道自己犯了錯,害怕媽媽責罰,所以探頭探腦的跟在爸爸的後面,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聶元亨知道自己的妻子擔心,第一時間走過去坐在自己妻子身邊,攬着她的腰,安撫說道,
“別擔心,兩個孩子沒事。倒是你,什麼時候醒的?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秦落落這個時候也看到了跟在大人身後走進來的兩個小蘿蔔頭。笑着說道,
“我沒事。李醫生的治療方法雖然當時反映強烈,但是在休息一會兒之後,就會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讓我渾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聶元亨之前只看到了妻子在治療的時候痛苦的樣子,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種意外之喜。忍不住驚喜的瞪大了眼睛,問道,
“落落,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有感受到輕鬆感?”
秦落落笑着朝聶元亨點點頭。
 p;“是,我沒騙你。李醫生的醫術絕世無雙,老公,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不放棄的爲我滿世界的跑着找醫生。我想,我們這次是真的遇上神醫了。”
秦落落跟他擁抱了之後。笑着拍了拍他的脊背,說道,“好了,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我們應該感到開心纔對。對了,這次我們家的事情,多虧了傅總和傅太太的幫忙。你記得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多多的去
感謝一下人家。”
聶元亨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抱緊了秦落落。連忙點了點頭。
傅御風在進門之後,就看到了坐在秦落落身邊的溫涼。
他大步走過去,溫涼也立刻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怎麼樣?諾諾呢?從樹上下來了嗎?孩子呢?”
她擔心的不行。
諾諾這孩子,性子是她一手養成的,她作爲母親,自然是最瞭解自己孩子的本性。
溫諾然這個臭小子,一玩開的時候,經常會忘記一些分寸。
要說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本身也就不知道分寸是什麼。只是因爲父母一直在耳邊耳提面命,才讓他們記住了一些規矩。
溫諾平時的時候是很懂規矩的。這次也是太過興奮,再加上好不容易遇上了個自己喜歡的小夥伴,那性子更是像是個脫了繮的野馬一般,飛起來,誰也拉不住。這次爬樹是真的,被困在樹上也是真的,而傅御風的性子,又是那種狂妄至極,誰都不放在眼裏,誰也不能讓他服軟的性子。就算是對方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該教訓
的時候,怕是他教訓起來,也根本不會手軟。有傅御風出馬去救兒子,溫涼倒是不擔心孩子會救不回來,但是她就是擔心,傅御風的脾氣一上來,直接就跟自己那倔的像極了他父親的兒子槓起來,父子倆人誰也
不服輸,最後自己兒子不知道被這人給罰到了哪個旮旯縫裏面去。
傅御風看着她,氣的哼哼一聲,說道,
“你眼裏,是不是隻有那個混小子?這次那混小子爬的是真的高。如果不是我親自上樹去逮他下來,估計這次他真的要在上面過夜了。”
溫涼聞言,更加擔心,
“那兒子呢,你把兒子救下來沒有啊?”
傅御風面對自己的小妻子,通常是最無奈的。忍不住嘆了口氣,朝着大門的位置昂了昂下巴,說道,
“回來了,害怕你生氣,躲在那裏,不敢回來呢。”
溫涼順着傅御風的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裏看到了兩個探頭探腦的小蘿蔔頭,正在小心翼翼的往這邊看。
溫涼看到這個場面,心一下子就軟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朝着門口的位置招了招手,喊道,
“諾諾,小雨,還不趕緊回來?媽媽可擔心你們了!”兩個孩子聞言,這才默默的從門縫裏面走了出來,一步一個腳印的朝着溫涼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