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了好一會兒,傅御風才掛了電話。

    剛掛了電話,張媽連忙上前,把放在溫涼麪前,阻礙她喫飯的電話給拿到了一邊去。

    一邊走還一邊笑着說道,“不是我說,太太,我張媽活到這麼大的歲數,也沒見過像我們先生這麼體貼的男人了。當初先生的父親傅明先生,也是一個體貼妻子的好丈夫,但是比起我們先生來

    ,還是差了許多。傅家上下數好幾輩,男人都是疼老婆的!說不定我們以後小少爺,也是個疼老婆的人!”

    溫涼被張媽說的不好意思。又聽她最後把話題扯到了溫諾然的身上,頓時笑了,說道,

    “諾諾將來的感情,我一定讓他自己做主。讓他娶他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還有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讓他們自由自在的生活。”

    溫涼的童年不幸。

    雖然溫氏不是一個缺錢的家族,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在溫涼自小生活的環境之中,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

    太小的事情,她已經記不得了。

    從有記憶開始,溫涼就是一個被寄養在叔叔嬸嬸家裏,事事都要讓着堂妹的姐姐。在家裏,她從來沒有任何的話語權,在妹妹那裏也得不到一點屬於姐姐的尊重。

    甚至在哪個家裏,她也從來沒有見到過溫如慕和何曼之間,有任何的一個溫馨家庭的感覺。

    溫如慕風流成性,而何曼囂張善妒,女兒又不是個好欺負的主。一家人誰都不讓着誰。一個月裏面溫如慕在家休息十天,有八天都是雞飛狗跳的。

    但是一提到錢的時候,這一家人似乎又有着格外的默契。

    紛紛讓步,誰也不說誰的一句壞話。

    溫涼一直以來,都對這種詭異的家庭關係持有着懷疑。但是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給她反抗,她就在各方壓力之下,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如果不是後來遇見了傅御風。

    溫涼想,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自己這個人,她自己都不確定了、

    金錢的確是很重要。

    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

    如果沒有金錢的話,生活中的一些雞毛蒜皮,都會成爲夫妻兩人吵架的理由。

    但是當初的溫如慕,他並不缺錢,一個不缺錢的人,卻依舊把錢看的那麼重要,這一直以來,都讓溫涼百思不得其解。

    在嫁給傅御風之後,在跟傅御風確定心意之前。溫涼的生活中是沒有情感二字的。

    直到她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他之後,那顆心才一點一點的慢慢鮮活了起來。

    她才明白,原來建立在金錢之上,還有這麼多的溫情可以被發現。

    另一邊,掛了電話之後,傅御風緩和了很久,才從剛纔溫涼所營造的溫情裏面逃離出來。

    在家裏的時間久了,很長時間沒有到公司來。之前的時候竟然也沒有發現,原來公司裏面竟然這麼的冷清。

    無奈的搖了搖頭,傅御風收起了手機,繼續拿起鋼筆,開始批改文件。

    正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傅御風淡淡的說道,

    “進來!”

    聲音落下,卻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他倏然察覺。易凡生了病,現在已,現在已經被他趕回家養病了。

    跟易凡在一起配合的時間久了,現在突然一離開他,竟然都會這麼的不適應。

    果然是互相成就!

    傅御風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拉開了門,看着站在外面的陳飛揚,微微挑眉,說道,

    “進來吧!”

    說完,他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

    “進來的時候,在門口的人臉識別系統上面錄入一下。以後直接推門進來!”

    陳飛揚連忙跟在傅御風的身後走了進來。

    按照他的要求在門口的人臉識別上面輸入了自己的面部識別,然後,深吸了口氣,跟隨傅御風走了進去。

    傅御風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繼續批改文件。

    他工作起來的時候,袖子微微卷起,周身的氣勢外泄,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陳飛揚本來就害怕傅御風,再看着這樣嚴肅的傅御風,他更加緊張了。

    手中握着一摞的文件,緊張的要死。

    “總裁。這是下面收集上來的文件。”

    傅御風淡淡的嗯了一聲,臉都沒擡,說道,

    “放在對面的桌子上。以後有沒有處理過的文件上來,都先放在那邊的桌子上。如果有加急的文件,再拿來放在我的桌子上。”

    “是!”

    陳飛揚迅速轉身,把手中的文件放了過去。然後折回來,看着傅御風,欲言又止。

    辦公室裏面有一個活生生的人。傅御風就算是真的想忽略,也是忽略不了的。

    他擡頭,看着站在那裏,快把自己糾結的要死的陳飛揚,問道,

    “還有什麼事兒?”

    陳飛揚連忙說道,“傅總,最近一段時間,南城壪項目的招商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個項目動工了很長時間,中間更是停工了很多次,拖到這個時候,項目本身已經深深地打上了我們

    公司的烙印。招商的消息一出,有很多人都在關注,都千方百計的在外面打探消息,找我問這個項目的具體內容。”

    傅御風一頓,看着他,說道,

    “重點是?”

    陳飛揚臉一紅,連忙說道,

    “是這樣的,項目組那邊讓我來問問您,看您要不要出席!”

    傅御風忽然覺得這個年輕人十分的有趣。

    雖然想讓自己去參加項目的招商儀式,但是卻又不敢直接跟自己說,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最後才繞到了重點上面,還說的結結巴巴的,臉色通紅。

    他說道,

    “你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上了。我不去的話,豈不是很對不起你。”

    陳飛揚面色大變,連忙解釋,

    “傅總,我......我不是......”

    話到了嘴邊,他又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都說不太清楚。

    因爲他在來找傅總的時候,的確是覺得這樣的場合傅總應該前往的。

    他錯了。錯在不該揣測傅總的心思。

    陳飛揚連忙低頭,“傅總,對不起,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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