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城郊看門吧!”
管家的臉色一瞬間就白了、連忙解釋說道,
“老爺,不是的。是這位客人,真的很可怕!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吳義仁冷哼一聲,說道:
“我們吳家當年在頂端的時候,什麼人沒有見過,值得你這樣臉色大變?”
管家連忙辯解,
“老爺,是傅御風啊!來的人是傅御風!”
“什麼!?”
這下吳義仁也顧不上訓斥管家了,瞬間變了臉色,驚得直接站了起來,站在原地走來走去。
“怎麼會是他!他來幹什麼!是發現了什麼嗎?”
吳承東回國這件事情,誰都沒有告訴,單單隻告訴了吳義仁。
畢竟吳義仁是從小培養他的人。
後來在跟傅御風的對峙中間,吳義仁更是把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股份全部都給了吳承東,讓他去週轉。
雖然吳承東這個人是不怎麼樣的,但不得不說,對待吳義仁和自己的父親,還算是孝順,在國外剛有想法回來的時候,就迅速的聯繫了吳義仁。
吳義仁在國內也綁着吳承東做掩護,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傅御風發現了。
而傅御風已經多年沒有跟他們見過面了。這次忽然登門,到底是爲了什麼?
吳義仁不得不多想。
但是人已經到自家門口了,如果閉門不讓人進來的話,更是會顯得自己心懷鬼胎。
吳義仁站在那裏的幾分鐘時間,已經把這裏面的所有的前因後果全部都想了一遍,最後朝着管家說道,
“開門,把人給迎進來!另外去後院裏告訴那羣人,就說傅御風來了。不准他們過來!”
管家立刻應是。
然後匆匆忙忙的往門口的方向跑。
吳義仁看着他的身影,沉思了一會兒,轉身進了大廳,坐在了大廳裏面的主位上。
傅御風進來的時候,吳義仁面色威嚴肅穆,一臉剛正不阿的樣子,彷彿在思考些什麼。
看到傅御風進來,他一下子就認真了起來,盯着傅御風,問道,
“傅總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裏來?我們已經搬出了市區,難不成傅總還不打算放過我們嗎?”傅御風站在那裏,看着道貌岸然的吳義仁,一想到當年,就是這個老傢伙害的自己的爺爺失去了生命,而他還依舊完好無損的活到現在,傅御風的心裏就有一股暴虐
的情緒在指引着他,讓他恨不得上前去掐死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吳義仁在商界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傻子。他看到傅御風從進門開始,就這樣一直盯着自己,眼神不善的樣子,心裏早就開始打突突了。再看到傅御風面色陳冷,身後沒有跟着一個人的時候,他的心微微落了
下來。
就算這個傅御風再怎麼厲害,那又能怎樣!
這裏是他家,傅御風一個人到家裏來,難不成真的覺得,他自己的武功天下無雙,隨隨便便都能把他給打趴下不成?
傅御風看着坐在上面,根本沒有要站起來迎接自己的吳義仁,輕嗤一聲。
這個老東西是什麼秉性,這麼多年了也都沒有改過。
到了現在爲止,吳家都變成什麼樣子了,還在那裏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看得人厭煩。
傅御風也不跟他廢話,直接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那塊金懷錶,懷錶的鏈子掛在手指上,金懷錶就那樣垂墜了下來。
他看着吳義仁,不錯過他的每一個表情,冷聲問道,
“這塊懷錶,你認識嗎?”
吳義仁本來還十分淡然,可是在看到傅御風拿出那塊懷錶的時候,神色猛地一緊,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緊張過後,忽然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自己那老哥哥的孫子。
連忙順了氣,故作輕鬆的站了起來,拄着柺杖慢悠悠的走到傅御風的身邊,盯着他手中的那塊懷錶,伸手就要拿到手裏。
傅御風一閃身,躲開了他的觸碰。
吳義仁剛纔所有的表情全部都落入到他的眼裏。
雖然早已經有了猜測,但是在看到他緊張的神情的時候,傅御風的心還是狠狠的沉了下去。
果不其然,這個老東西原本就是知道自己當初做了什麼事情!
爺爺的死,果然跟他們一家人脫不了關係!
吳義仁被傅御風的動作搞得微微一僵,看着他,笑着說道,
“御風,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只不過是年老眼花了,看不清楚這表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纔想拿近一點來看看,你拿出來給我看,卻又不給我看清楚,這是爲什麼?”
吳義仁說着這番話,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的心裏一點一點的恨了起來。
當初傅仲伯氣質出衆,在大多數人都很貧窮的時候,傅仲伯就依靠着東風漸漸的站了起來。
雖然說他站起來之後也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們這羣老兄弟,但是畢竟不是一家人,簡單的提攜並不能帶給他們相同的財富。
吳義仁的是最開始的時候追隨着傅仲伯打天下的人,但是他的股份卻依舊要比傅仲伯的少的多。
就因爲這一件事,吳義仁在傅仲伯在任的時候,沒少鬧過事。
傅仲伯死了之後,吳承東把持了東風集團,掌握着東風集團內部所有的流水,日積月累的,倒是也積累了一些財富。
只是這種日子還沒過多久,就被傅御風給打回了原型。
傅御風是個狠人。
早在六七年前跟這個年輕人接觸的時候,吳義仁就發現了。
只不過他自己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不可能會被傅御風這一個小輩所羈絆。
所以從未把他放在眼裏。
而這樣的想法的後果就是,他們吳家人在傅御風的手裏吃了大虧。到了現在爲止,他再也不敢小看傅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