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對聶元亨一家的恩情,聶元亨都一直記在心裏。

    雖然傅御風一直都說不必掛懷,但是聶元亨卻不能,特別是隨着李醫生給自己太太治療的效果越來越明顯,聶元亨對於傅御風一家人就越發感激。

    沒過多久,路留時和易凡姍姍來遲。

    路留時先去接了蘇乘,跟蘇乘一起進門,本想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等着開飯,誰知道,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一羣生面孔。

    路留時的步子一頓。

    看向站在一旁的傅御風,問道,

    “這位是?御風,家裏來客人了?”

    他向來沒大沒小慣了,而且跟傅御風的關係太近,早已經部分彼此,理所當然的把挽風壽苑就當成了自己的家。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朝着聶元亨介紹說道,“這位是南城聶元亨聶先生,旁邊的是他的太太,還有裏面跟諾諾在一起的那個小姑娘,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是兩個月前到這邊來的,目前在南山的溫泉別墅裏面住着

    ,方便給聶太太治病。”

    傅御風看了路留時一眼,轉頭對聶元亨說道,

    “這就是路留時,旁邊是他的女朋友,蘇乘。他們今晚過來喫飯。”

    他的話音剛落,聶元亨就笑着朝路留時伸出了手。“路先生,蘇小姐,幸會,幸會,早就聽說南山裏面的溫泉別墅是出於您的設計,我當時還歎爲觀止,在想是誰會有如此的精彩豔豔,沒想到今日竟然得見,是元亨的

    幸運!”

    路留時平時囂張的無法無天,而且周圍的人大多都是捧着這位爺,彩虹屁吹了一波又一波,他都快要聽膩了。

    只是面前的這個聶元亨,說話分寸掌握有度,雖然是實打實的在吹捧路留時,卻讓他感受不到一丁點不舒服的感覺。

    路留時忍不住對面前的這個南城的首富有了一些好感。

    他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跟聶元亨握手,然後回以一個笑容,

    “聶總不用客氣,既然你們是御風的朋友,那便也是我路留時的朋友。今日相聚在一起是緣分,我們經常到這邊來蹭喫蹭喝,以後我們可以多多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他的話音剛落,就捱了旁邊蘇乘的一個手肘。

    蘇乘翻了個白眼。

    “你可別帶壞人家了。大家都是有正經事要做的。誰跟你一樣,整天喝茶聊天,招貓逗狗的,不務正業,不幹正經事!”

    路留時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了面子,忍不住大聲反駁。

    “我怎麼就不務正業啦!我每天都好辛苦,都在努力工作呢!”

    蘇乘不想搭理他,乾脆就直接翻了個白眼,對聶元亨伸出手,說道,

    “聶先生,你好,我是蘇乘。”

    聶元亨笑了笑,剛想伸出手去跟蘇乘握手,誰知道,路留時猛地從旁邊竄了出來,在聶元亨碰到蘇乘的前一刻,握住了他的手。

    然後笑着說道,

    “聶總啊,你跟我握手就得了,我老婆的,我幫她給你握!”

    蘇乘瞪着眼睛瞪他,

    “路留時!你給我走開!”

    據說這位聶元亨聶總在南城的時候做的是影視行業的生意。

    &r/>這位可是她們這一行的大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巧妙遇見!

    真是天助我也!

    聶元亨並不在意。

    笑着跟路留時的手握在一起,說道,

    “路先生實在是有趣。讓人忍俊不禁,想要向你靠近!”

    路留時這次是真的汗顏了。連忙說道,

    “言重了,聶總!”

    傅御風看着他們在那邊客套來客套去的。等的有些不耐煩。說道,

    “行了,都別在那邊說話了。時間不早了,喫飯!”

    說完,他上前,攬了溫涼的腰,扶着她慢慢的朝着餐桌走去。

    傅御風在外面和在家裏完全是兩個樣子。

    在外面的時候是如何的氣勢逼人,到了家裏就有多麼溫婉持家路留時和易凡看到這樣的傅御風,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聶元亨在外面見識過傅御風的厲害,再加上傳言對於傅御風這個名字的刻意放大,導致聶元亨現在每次在

    清風佳苑看到傅御風對溫涼殷勤備至的時候,都會覺得十分的不適應。

    衆人落座,溫涼坐在傅御風身邊。

    她笑着對衆人說道,

    “難得聚的這麼齊!今天大廚做的餐也很多,大家開心喫!”

    溫諾然和聶小雨兩個小孩兒坐在餐桌的末尾,嘴巴喫的鼓鼓囊囊的。聞言睜着眼睛看着溫涼,溫諾然好奇的問道,

    “媽媽,你怎麼不喫東西呀?”

    溫涼笑了笑,說道,

    “在剛纔你們還沒回來的時候,媽媽就已經喫過了。乖,你和小雨好好喫飯!”

    溫涼現在的肚子慢慢的大了起來,不能久坐,這次撐着到這邊來跟大家坐在一起,也是因爲禮數。稍微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就被傅御風帶着上了樓。

    其實傅御風並不在意溫涼遵守這些禮貌。、

    在他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溫涼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她的身子。

    所有的事情都要放在溫涼的後面,更何況今天只是一場簡單的朋友之間的聚會。

    傅御風把溫涼送上樓之後,囑咐了幾句,就被溫涼催着下了樓。

    傅御風無奈,只好在她的額頭親了親,說道,

    “那我走了,你自己在這裏乖乖的,哪裏都不要去,知道嗎?”

    溫涼無奈的笑着看他,

    “這裏是我們的臥室,我能去哪兒?好了,你快點下去吧,人家都等着呢!”

    傅御風又在她的額角親了親,才下了樓。

    樓下燈火通明。

    路留時坐在那裏,對於陌生人來講,他氣質高貴,晃動着高腳杯的時候,神色危險又迷人。

    但是當他跟熟悉的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瘋瘋癲癲的,完全沒有他京城太子爺的氣質,像是一個潑皮猴子。

    傅御風下樓的時候,路留時正在那裏滔滔不絕的吹噓着自己當年在國外的時候是怎麼給傅御風設計他的辦公室的。一點點的小細節被他吹噓的彷彿這事兒只應天上有一般,偏偏聶元亨是個老實人,站在那裏笑着看着路留時,十分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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