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擺擺手。
知道這件事情到如今,已經有幾天的時間。
他已經消化了這件事情。把聶元亨叫來,也不是隻單純的跟他說這件事情讓他跟着糟心的。“聶總,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今天爲止,我已經拿到了吳家所有的人,包括吳承東在內,都已經受我所控。但是今天吳承東的話讓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吳承東
的外族家,似乎在南城也是一個十分有勢力的大家族。我找你來,就是想從你這裏打聽一下,這吳承東的岳父,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聶元亨聽到傅御風找自己打聽的原來是吳承東的外祖,頓時冷靜了下來,面色有些陰沉。“吳承東的母親一族,姓程。他的母親叫程月英,外祖父叫做程軍。家中有一個公司,是程氏集團。這個程家在南城屬於上等公司。原本是程軍創辦的。但是現在,程軍年紀大了,就交給了他的兒子程龍威來接手。現在程氏的當家人就是這個程龍威。如果非要說起他的人品的話,那我只能用極端低劣來形容。這個人無惡不作。繼承了
他父親的特點,所做的生意都是背地裏不可見人的祕密。但他的手段要比他的父親更加陰毒。也是因此,程氏這幾年發展的十分迅速。”
聶元亨沒有把話說得很明白,但是在場的幾人都是經常在商場上走動的,立刻就明白了聶元亨話中是什麼意思。
衆人的臉色紛紛沉了下來。
雖然說他們商人的目的都是賺錢。
但是賺一些不該拿的錢在手裏,他們是不願意的。
更何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已經是觸犯法律、只是好奇,程氏爲何到了現在還沒有倒下?
路留時心直口快,直接把自己的好奇的話給說了出來。
聶元亨陰晦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程家的家族很大,在南城盤根錯節,也是衆多人脈,想要扳倒程家,不說很難,那是十分不容易的。”
衆人瞭然。
傅御風看着聶元亨,說道,
“聶總,根據你對吳承東和程家的瞭解,你覺得,如果吳承東朝着程家發出求救信號的話,程家出手援助的可能性會有多少?”
聶元亨一頓,看着傅御風,微微眯了眯眼睛,說道,“吳承東的母親程月英是程軍最疼愛的小女兒。愛屋及烏的緣故,他對於吳承東這個外孫也是極爲的疼愛。在傅總還沒有回國的那些年,吳承東無論是在東城,還是在
我南城,都是極爲搶手的存在。程軍更是直接把自己公司裏面的股份贈送給了吳承東,並且跟他說,只要有需要,儘管回來拿!”
聶元亨的話點到爲止。
而傅御風卻皺起了眉頭。
“所以,如果吳承東向程軍提出想要幫助的話,程軍是肯定會出手幫忙的了?”
聶元亨點了點頭,
“可以這樣說!”
傅御風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易凡和路留時都看出了他神色之中的沉重。
“御風p;“御風,你在怕什麼。就算他程家再怎麼厲害,難道還能翻過天去不成?何況他們在南城,我們在東城,他還能怎麼了我們?”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還沒開口,就聽到聶元亨說道,“路先生,話不能這樣說。程家的人大多都卑鄙無恥。爲了達到目的,他們可以不擇手段。當年我們聶家也曾經跟他們對上,如果不是謹慎,恐怕如今早已慘遭他們毒
手。他們程家厲害的不是人脈,也不是金錢,而是手段。”
“手段?”
易凡驚呼出聲。
聶元亨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程家暗中的手段不計其數,任何能想到的骯髒的,不堪入流的手段他們都能用的出來,並且以達到目的爲最終樂趣,根本枉顧人倫。”
易凡也皺起了眉頭。
“如此一來的話,就難辦了。”
聶元亨點點頭,說道,“俗話說的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古人的這番話並非是沒有道理的。你們不熟悉程家的手段,如果他們貿然出手,你們沒有防備的話,到時候可能會有危險。
”
有危險是傅御風最不想看到的局面。溫涼還在孕中,他想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保證這個家的安全。他原本以爲,現在東城發展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卻沒有想到,吳承東如此狡詐,早在到了
東城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兩手的準備!
傅御風面色陰沉,愁眉不展。
聶元亨看到他這個情況,出聲問道,
“傅總可是擔心程家收到了那吳承東的消息之後悄悄來到東城,對這邊動手?”
傅御風看着聶元亨,不加掩飾的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我妻子現在還懷有身孕,我不想把我的家人置身於危險之中。”
聶元亨笑着說道,
“我很理解傅總的想法。我們在外面打拼,歸根結底,也只是爲了給家人孩子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罷了。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何談庇佑家人呢?”
傅御風微微頷首,
“沒錯,這也是我心中的想法。無論我在外面做什麼事情,都要保證我做的事情不累及家人。”
聶元亨說道,
“傅總其實不用太過擔心,我的根基都在南城,想要查一下南城程家最近在做什麼事情的話,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傅御風看着聶元亨,眉頭微微松展,
“聶總真的可以查到?”
聶元亨思索了一下,說道,
“三日之內,我會把結果交給傅總!”
傅御風聞言,重重地鬆了口氣。
“如果能有聶總幫忙的話,那我的心總算是可以落下來了。”
路留時點點頭,站在一旁握着拳頭說道,
“沒錯,只要知道程家那羣王八蛋的動向,我們就不用擔心他們搞什麼突然襲擊了。這邊也能時時的加強戒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聶元亨點點頭,“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讓人辦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