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辛苦,我倒是更期待這個孩子能夠平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我跟她在一起了九個多月了,現在也很期待看一看孩子到底長什麼樣子。”
傅御風抱着溫涼,問道,
“你想讓孩子什麼時候生日?”
傅御風沒用那血淋淋的話來嚇唬溫涼,也是嚇唬自己,而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問溫涼的計劃。
溫涼笑了笑,說道,“傅先生,現在已經是三月三日了。我在小時候的時候,我爺爺經常跟我說一句話。三月三,陽春花開,十分好看。這樣的日子,萬物盛開,生機勃勃,是個不錯的時
間,不如,我們就明天吧!或許明天也是天賜的日子!”
傅御風嘆了口氣,抱緊了溫涼,點頭,
“好,。你說什麼都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進手術室,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着你,別怕。”
溫涼卻搖了搖頭,“不要啦,傅先生,你還是不要跟我一起進去了、剖腹產血淋淋的,我自己都不敢看,你也不要看了。女人希望男人進產房陪着自己,大部分是希望在見證了自己的生產過程之後,希望丈夫日後能對自己好一點。但是我對你是沒有懷疑的。我知道,無論我日後是什麼樣子,傅先生都會對我好的。我沒有顧慮,也額沒有後顧之憂。我願
意冒險給你生孩子。你放心吧。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進產房了,我應付的來的!”
傅御風抱着溫涼,堅決不肯點頭。
“不行,你待在我身邊,我放心。但是你離開我,獨自一人進產房,我在外面等,我會瘋的。”
溫涼摸着傅御風的腦袋。微微嘆氣。
這個男人讓她如此喜歡。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溫涼說道,
“傅御風,你別擔心啦,你看我當初生完諾諾,還不是好好的,生孩子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誇張的。你要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個例發生的。”
傅御風不說話了,但是文亮卻是知道,他根本就沒打算退讓。只是想着自己現在是孕期,不想惹自己生氣而已。
傅御風抱着溫涼,跟她擠在一張牀上,說道,
“別擔心,我今晚陪着你在這裏睡,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隨時起牀。”
溫涼點頭,摸了摸他的臉,
“別緊張,傅先生,剖腹產不像是順產那麼誇張,我在進入手術室之前,都不會疼的。、”
這樣說,傅御風倒是微微送了一口氣。好在現在溫涼還算好。
但是他精神依舊緊繃,拍了拍懷裏的溫涼,
“乖,睡吧。”
次日一早,在得知了傅御風和溫涼準備今天就讓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之後,醫生們一大早就來到了溫涼的房間,給溫涼打了催產素。
這個針一打,還沒過多久,溫涼的肚子就一陣一陣的開始疼了起來。
她面色微變,而一直坐在她身邊,觀察着她的情況的傅御風已經瞬間跳了起來。
“怎麼了!是已經開始疼了嗎?怎麼了!”
溫涼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艱難的對傅御風點了點頭。說道,
“開始疼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正在這個時候,張媽帶着溫諾然推門走了進來。
“先生,小少爺鬧着要來看太太,我把小少爺帶過來了。太太現在怎麼樣?”
傅御風正着急呢,看到張媽,連忙說道,
“張媽,你快來看看,涼涼她打了催產素,現在開始肚子痛了,我該怎麼做!”
張媽“哎呦”一聲,
“什麼怎麼做啊,我的少爺,趕緊叫醫生過來啊!”
“哦哦,是!”
傅御風迅速的站了起來,飛快的朝着門口跑去。
溫涼哭笑不得,一邊疼一邊說道,
“這個呆子,明明在牀頭就有按鈴可以按的。非要自己跑出去!”
張媽也來不及說什麼,趕緊把帶來的小孩子用的東西,還有大人用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開始安撫溫涼。
“太太別擔心,既然催產素打了,那很快就會開始做手術了。手術的醫生都很專業,絕對不會出事的。您別害怕!”
溫諾然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什麼,爬到溫涼的身邊,低低的叫了一聲,
“媽媽!不疼不疼,諾諾給你呼呼!”
催產素的勁頭上來的很快。
不過幾分鐘,溫涼已經疼得滿頭大汗了。
溫諾然伸出小手,幫溫涼把額頭上的汗珠擦掉,緊緊地握着溫涼的手,給她溫暖。
溫涼看着自己可愛的兒子,雖然現在肚子真的很痛,但是一想到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跟自己兒子一樣可愛的寶寶出來,她就覺得此刻所受到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乖,兒子,媽媽不疼,你不要在這裏了,讓徐爺爺帶着你出去玩!”
溫諾然卻倔強的不肯走。
“我要在這裏陪着媽媽!”
溫涼無奈,對張媽說道,
“張媽,你先把諾諾帶走吧。孩子還小,如果現在就見到這些血腥的話,我怕對諾諾日後的心理成長留下陰影。、”
張媽聞言,覺得有道理,連忙蹲下神,低哄說道,
“諾諾乖,我們先出去,等媽媽生完妹妹我們再進來,好不好?”
溫諾然卻堅定的搖頭。
“我要陪着媽媽和妹妹!”
任憑張媽怎麼拉都不肯走。
正在這個時候,傅御風回來了。
看到趴在牀邊的溫諾然和張媽,他匆忙帶着醫生走過來。
“涼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看着傅御風擔憂的眼神,溫涼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是點了點頭,
“好很多了!”
但是她的這番話並不可信。
傅御風纔出去短短一會兒,溫涼就已經疼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虛弱無比。
醫生進來之後,看到溫涼這個樣子,說道,
“躺着不是辦法,產婦必須要站起來走一走纔行。”
傅御風頓時火大了。
“我太太都這樣了,你還說讓我太太下牀走路!你安得什麼心!”醫生被傅御風懟的亮眼一愣,瞬間不敢說話了。只好求助的看向牀上的溫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