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準被傅御風的這一眼看的差點跪下去。但還是大着膽子說道,
“傅總,您爲什麼不讓我說話,這對我不公平!”
傅御風冷眼看着他,
“李先生,是不是需要我把低聲說話這幾個字打印出來貼在你的面前,你纔會想起來要低聲說話?”
李準嘴巴囁嚅了一下,臉色瞬間白了下去。
他竟然忘了,傅總向來是不喜歡別人忤逆他的。
可是自己竟然把他的話置若罔聞在腦後,而且還是兩次!
李準看着傅御風,想要說些什麼,卻不敢開口。
傅御風看着他,說道,
“現在你可以說話了。李準先生,我兒子剛纔說的話是否屬實?你認真回答。”
傅御風那一雙鷹眼似乎可以看透到人的內心深處。
李準被他的眼睛盯着,竟然有一種自己心裏的任何東西都瞞不過傅總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心裏很不爽,很不甘,但是卻沒有膽子反抗。
他低着頭,說道,
“傅總,小傅總畢竟年紀小,說的話有些是不能當真的。”
溫諾然頓時轉頭,一張小臉認真的看着面前的李準。
他年紀小,不代表他從來沒有見過壞人。
當初在劇組的時候,因爲他年紀小戲份又多,仗着前輩的身份想要過來欺負他的人不計其數。
不可能每件事都會讓蘇乘和路留時一起幫他解決掉。
溫諾然也是有自己行事的一套作風的。
聞言,他看着李準,問道,“李先生,你覺得我在污衊你,那你可以說出來,我哪裏污衊了你,只要你列出理由和證據,我可以跟你道歉。但同樣的,你污衊了我,污衊了我爸爸,也污衊了這個
公司的規章制度,如果最後證明出來我並沒有污衊你的話,我也希望你能夠跟我道歉!”
溫諾然雖然年紀小,但是說話的時候卻十分的有條理,說的話清清楚楚,帶着稚嫩的聲音,一字不差的落在了在場三個人的耳朵裏。
傅御風的眼眸深了深,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溫諾然。
短短的時間裏,溫諾然已經長大了很多,爲人處世方面也變得讓他非常欣慰。
他不會容許別人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他的兒子。換句話來說,生在傅御風的兒子這一個身份上面,本來就因爲這個身份而承擔了太多自己不應承擔的事情,如果最後連一點居高臨下的權利都沒有,只能任由別人欺
負的話,那他這個河岸集團的太子爺,未免也當得太憋屈了一點。
李準聽着溫諾然的話,臉色憋的通紅。
半晌,他才說道,“傅總,我並非是有意要說小傅總的,只是小傅總這小小年紀,就這樣污衊別人的行爲實在是傷害到了我一個員工的內心。傅總現在還沒有到公司裏面來呢,就開始擺
譜了,我實在難以想象,如果以後他要是在河岸集團當了總裁,小少爺和小爺和小公主還會不會有立足的地方啊!”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溫諾然雖然之前的時候也見過不講道理的壞人,但像是今天這個李準這樣,不分是非,一味的往他身上扣帽子的行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坦白講,溫諾然很生氣。
但是他還是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氣憤,說道,
“李先生,你的話實在是讓人感到可笑!”
李準卻偏偏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本來說的就是實話。難道你們不覺得這件事就是這個道理的嗎?傅總,雖然我事業的確是不如你做的大,但是人倫方面我還是跟你有相同的語言的。我有兩個女兒,還有一個剛滿一歲的兒子。兩個女兒大了,對我的財產虎視眈眈的,我就很擔心她們以後都把我的錢給拿走了,不留給我的兒子。我賺錢是給我兒子賺的。怎麼能讓她
們兩個外人拿走!傅總您也是這樣啊,都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你不會放着在你身邊長大的孩子不疼愛,偏偏把你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在外面長大孩子吧?”
“你......!”
溫諾然生氣極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壞人。專門抓着別人的痛楚,往人的心窩裏面捅刀子!
但是他還沒反駁出口,就被傅御風攔住了。
傅御風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李準,李先生,是吧?”
李準笑眯眯的,還以爲自己剛纔說的話十分有道理,把傅御風都給說服了。得意的看了一眼溫諾然,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十分欠揍。
李準立刻點了點頭,
“哎,是,總裁,我是叫李準!”
傅御風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所以,李先生剛纔在電梯裏面的時候,也是這樣對我兒子說話的嗎?”
李準還沒有反應過來,
“啊,是的,傅總,但是我說的都是真話,萬萬沒有要欺騙小傅總的意思!”
傅御風輕嗤一聲,
“句句往他新口裏捅刀子,還說句句屬實?這個公司還沒輪到你做主呢,你就開始操心幫我分配財產了?李組長,你好大的派頭!”
李準面上的神色頓時僵住了。
擡頭一看,面前的傅御風,還有易凡,包括站在那裏的溫諾然,三個人神色冰冷,眼神陰沉的盯着他看。
李準後之後即的意識到,自己彷彿是觸碰到了一個什麼開關。
處置不當的話,很有可能自己就此就要倒黴了!
他連忙說道,“傅總,不不不,小傅總,你們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這都是胡說的。我哪裏敢幫您分配財產呢。我都是胡說的。傅總,我只是看我們都有三個孩子,所以才這樣將心
比心的跟您說的,其實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啊!您可千萬不要誤會我!”
傅御風冷嗤,“誰跟你將心比心。我的孩子們,都是我手心裏的寶貝,無論是溫諾然,還是我的小兒子,小女兒,都是我的公主。輪得到你在這裏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