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扯傅御風的袖子,示意傅御風不要出聲,她轉頭跟楚可欣說:“傅御風說他去給咱們當隨身聽!”

    白薛在旁歎服溫涼的編劇和演技,但還是無情地拆穿說:“傅御風說他領會不到。”

    楚可欣挑眉,反手給白薛一掌:“要不是因爲你沒事跑去輕生跳樓,我和溫涼纔不會缺席週日那一天的畫畫,弄到現在被派去補畫。”

    “不是在說傅御風嗎?”白薛委屈:“你說我幹嘛?我又沒說我不去!”

    傅御風拍拍白薛的肩,調侃他道:“這麼對待救命恩人,遭報應了吧?”

    “去你的!”白薛拂開傅御風的手。

    楚可欣傳圖給溫涼,把手機裏的圖點開給大家看:“你們看看這水粉掉色掉的,補畫的工程無比艱難,一個午休加兩節自習課怎麼補得完。”

    溫涼收到圖片,牆上的畫被雨水沖刷,顏色流淌一道道水痕斑駁交錯,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畫作。

    溫涼頭疼:“爲什麼不用牆繪專用的丙烯顏料?”

    百科白薛轉身解答:“因爲校長週日派去了以爲奇葩老師做監工,這一切都是因爲她!”

    藝術文理班週三的課表,全天都是主課連上四節,天堂地獄無縫銜接,讓人又乖又慫又無奈。

    文科班上午全是語文課,對溫涼來說上語文就是進天堂,她如魚得水遊刃有餘,按照劉林林老師的要求,溫涼第一節課便寫完了作文,上交後一篇新的範文誕生。

    劉林林老師把溫涼新作去複印,以供全年級同學閱覽借鑑,離開教室去讓語文課代表負責看班。同學們都在奮筆疾書時,溫涼早已被特許,去室外修補新門的牆繪,溫涼離開教室前,督促午學小組其他成員:“你們可快點來找我,我一個人應付不來那位奇葩老師

    !”

    三人滿口答應,說會以最快的速度,去和溫涼匯合,結果遲遲不見人影。

    溫涼怕耽誤“工期”,只好去找梁鑫,要來負責牆繪的監工老師容凌莉的聯繫方式,打電話請她前來幫忙。十幾通電話均沒有人接,溫涼只好發短信給容凌莉:任老師您好,我是藝術文科班,負責修補牆繪的溫涼,我現在在綜合辦公樓儲物間搬東西,煩請您前來幫忙,謝

    謝!

    容凌莉沒有回信息。

    直到溫涼獨自,從綜合辦公樓儲物間,把牆繪顏料工具搬到位,正要開始塗色時,容凌莉才終於姍姍來遲。

    容凌莉遮陽傘在手,墨鏡擋臉武裝齊全,絲毫不像是來幹活的樣子。

    容凌莉在顏料工具前來來回回走了三遍,挑剔道:“你這散亂的擺在地上,還怎麼過人呢?”

    “我描完這個輪廓就整理好。”溫涼腹誹:你不還是走了好幾趟?難不成你飛過去的?

    容凌莉頷首,走到溫涼麪前:“昨天你也發短信了吧?昨天中午你們來修補牆繪的時候,我接到信息時都到家了,我懶得跑我要休息所以沒來。

    &nbspp;平常我車限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我是不來學校上班的,你今天運氣好,正好我要出來門看展覽,路過學校順道來看看你。

    你畫的也太慢了,怎麼就你一個,不是說拍了三個學生來?”

    溫涼無語,她本來還不信白薛透露的消息,說監工老師奇葩得很:監工老師姓容,叫容凌莉。

    三十多出頭的年級,是校聘的一位非編制內教師,據說考招教考了快十年都沒成功,容凌莉輾轉多個學校任教,看在她教學經驗豐富,才被牛主任招進學校來。

    “不知道您今天休息。”溫涼還是很有禮貌的表達了歉意,畢竟這個人是老師,起碼的尊敬還是要有:“我應該提前問問您的。”

    “嗯。”容凌莉大人不計小人過,她掏出杯子遞給溫涼:“去給我接杯水。”

    溫涼顏料盤裏的顏料剛擠出來和勻,放置一會兒就會幹掉,於是她和容凌莉商量說:“我把這塊地方上好色就去,行嗎?”

    容凌莉略有不滿,敷衍地點了點頭,但仍然催溫涼道:“我讓你接水,快點去!”

    溫涼用細頭筆勾勒邊緣,盡力加快筆速,剛準備換筆填色。容凌莉走到溫涼身後,

    抓起一直粗頭的筆,在牆上一揮而就:“你用這個筆不行嗎?你小頭的筆要畫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不想給我接水啊?”

    容凌莉的一筆,把顏料抹到了畫外,原本要修好的地方,又要從新修補重來。

    溫涼眼看自己辛辛苦苦快修補好的畫,被容凌莉毀掉,沒忍住心裏的氣憤:“任老師,您不懂畫畫,做監工只動嘴不動手不行嗎?請你不要隨意動手作畫!”

    任校長從外面辦事回來,開車要從新校門進校,看到溫涼在和一位女士理論,於是把車停在離兩人較勁的路邊,礙於身份她沒有下車上前,只坐在車上詳聽。

    “易同學,你要是覺得我不適合做監工,你就去給校長說,我馬上就走去辦我自己的事情!”容凌莉把筆放下:“我們誰也別耽誤誰時間,你認爲我不行我走就是了。”

    溫涼反問容凌莉:“任老師你自己怎麼不去和校長說呢?”

    “我覺得我做監工做的挺好的啊!”容凌莉翻白眼,把杯子塞給溫涼:“反正現在畫壞了,你先去給我接杯水。”

    溫涼把杯子放到地上,壓住自己的脾氣:“顏料容易幹掉,我先修補好再去給您接水。”

    容凌莉奪了顏料盤:“你別給我找藉口,快給我去!”

    “我修補您隨意發揮的這一筆,修補牆繪的工期又要延長。”溫涼耐着性子和容凌莉說明利害關係:“您不想我耽誤您的時間,那我建議您現在也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容凌莉硬氣地說道:“我是校長任命的牆繪監工,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

    溫涼反問:“如果沒按時完成牆繪修補,任校長問起來,您作爲監工打算怎麼說呢?”“我怎麼說?”容凌莉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還一副這就是事實的篤定:“我能怎麼說?我當然是如實告訴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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