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薛有意見:“居然不先把蔣添藍介紹給我認識,你還是不是我哥們?”

    傅御風無語:“白薛你發什麼神經?”

    白薛又問:“蔣添藍和我同桌怎麼認識的?”

    傅御風沒有回答,而是果斷地掛了電話。

    楚可欣快步走到到溫涼身旁,她輕撫溫涼因哭泣而發抖的背脊:“溫涼,你怎麼了?突然哭成這樣?”溫涼擡頭滿臉是淚,她點亮手機屏幕給楚可欣看:溫涼,原本說是晚上的飛機,和你喫完晚飯再走的。可是情況有變,我現在就要去機場,你在學校嗎?我現在來學

    校找你。

    “原香她要提前走!”溫涼傷心地啜泣,像一個失去心愛之物的愛子:“我們連最後一頓飯都吃不了!”

    楚可欣蹲在溫涼身邊,像是在哄小孩,她給溫涼擦去眼淚:“溫涼你乖,我們不哭了,她還會回來的。”

    溫涼伸手摟住楚可欣,靠在她肩上哭着問:“可可,爲什麼我的朋友都要離開我啊!”

    “好溫涼,你還有我啊,我不會離開你的。”楚可欣擁住溫涼,和她說的話像是在許諾。

    自從溫涼得知原香要離開,她的情緒幾經起落,一陣一陣的反覆,她被自己的多愁善感折磨的無所適從。

    溫涼在校門口等原香來時,在楚可欣的撫慰下,她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溫涼知道自己失控痛哭,部分原因還和傅御風有關,其中錯綜複雜她不願多想。

    溫涼要求自己在跟原香道別時,做到保持微笑,因爲她清楚,如若不然她很可能因爲傷感,牽引出更多隱藏的情愫,從而不受控制難以解釋。

    原香從車裏下來走向溫涼時,溫涼心中酸澀難平,她做了多次深呼吸,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和心情。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說要提前走?”溫涼迎上去,拉住原香的手:“還想着今天晚上和你一起喫好喫的呢!”

    “機場離市區太遠,爸爸不放心我一個人坐車去,原先航班的時間我爸臨時有事不能送我,就讓我改簽到現在了。”

    原香帶歉意地回答,接着她又補充道:“溫涼你以後去韓族玩,我再請你好喫的。”溫涼對此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極力讓自己從難受的無奈中抽離,連忙轉移話題叮囑原香:“你在異國他鄉要喫飽穿暖,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只要有空就會

    和你打電話視頻的,你不許不接。”

    原香應好,對溫涼說:“你也一樣,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自己多注意,有事給我打電話。只要你需要我,我立刻就飛回來找你。”

    溫涼聞言,心裏越發地難過,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心裏攪動,她忍着痛微笑。

    原香說着把頭側到一旁黯然落淚,她抓緊溫涼的手:“總之,我的心永遠在你這裏,你是我不論走到哪裏,都會永遠牽掛的人。”

    “你看,我就知道你捨不得離開我!”溫涼調節氣氛,和原香開玩笑:“讓你跑那麼遠,小心我以後見不到你把你給忘了,你等着哭去吧。”

    “原諒我吧溫涼,我以爲我會很淡然地面對,與你的分別。”原香輕輕抱了溫涼一下:“你會理解我的理解我的,對不對?”

    溫涼還是沒能把淚水鎖在自己眼眶,她立刻擦去不想原香發現:“我怎麼會怪你呢?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原爸爸鳴笛示意,讓原香上車。

    知道分別在即,溫涼伸手抹去原香眼角的淚,擠出笑容對原香道:“你不哭給我笑一個,我就原諒你放你走。”

    “今天你都沒哭,我卻總是丟人哭哭啼啼的。”原香笑中帶淚:“我們都要堅強,誰也不許哭!”

    “我纔不會哭。”溫涼嘴硬。

    溫涼放開原香手的瞬間,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微笑目送原香坐回車裏。

    多年來的相處,也曾有過分別,可唯獨這次最叫人心痛不捨。

    溫涼用力揮手道別,原香也搖下車窗探出頭來,朝溫涼所在的方向張望。與原香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伴着記憶在溫涼腦海翻涌不停。

    就在溫涼眼淚將要決堤的剎那,有人在走到溫涼身後,扶住溫涼的肩,讓她轉身背對原香離去的方向。

    “她現在看不到你,想哭就哭吧。”傅御風站在溫涼麪前,拯救了溫涼的脆弱和無助。

    溫涼解開自己的禁錮,哭着靠在傅御風身前,任憑淚水肆虐打溼衣襟。

    過了好一會兒,溫涼才止住哭泣。

    當溫涼意識到自己是何種身姿狀態時,她先是向後移動半步,然後默默擦乾眼淚,最後她不敢擡頭面對傅御風,只好把頭頂在傅御風胸膛上,面朝下對着地犯難。

    “溫涼,你是屬海豚的嗎?”傅御風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溫涼搖頭:“不是啊!”

    “那你拿頭頂着我幹嘛?”傅御風用手把溫涼的頭,溫柔地從自己身上推開:“我又不是球。”

    溫涼破涕爲笑。

    “早知道你是屬海豚的,我昨天大課間和藍學打籃球,就該給帶着你一起。”傅御風逗溫涼。

    “今天中午去陪添藍買新籃球的時候,也應該給你買一個,讓老班在你不聽話,不想學習的時候,罰你頂球玩兒!”

    沒有去找黃婷,是去找蔣添藍!溫涼笑意更盛,找到重點回敬傅御風:“你去找蔣添藍學打籃球?傅御風你白長這麼高個子,連男生最基本的體育項目,打籃球你都不會!”說完傅御風,溫涼撒腿就

    跑。

    溫涼哪裏跑得過傅御風,在邁上教學樓第一節臺階時,就被傅御風逮住。

    “疼疼疼,快鬆手。”溫涼求饒:“傅御風我錯了。”

    “真的知道錯了?”傅御風拉住溫涼的馬尾:“你說你錯在哪兒了?”

    溫涼和傅御風商量:“傅御風你先鬆開我,我在說我錯哪兒了行不行?”

    “溫涼,我想和你單獨聊一聊。”喬鏨來到溫涼麪前。

    傅御風鬆開溫涼的馬尾,讓溫涼站在自己身後,溫涼髮絲順滑散落披在肩頭,皮筋則留在傅御風手裏。溫涼在聽到U盤裏的錄音後,就知道喬鏨早晚會來找她談談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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