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別生氣好嗎?你放心,以後不經過你的同意,我一定不亂來。”
見傅御風一臉的焦灼,溫涼的心也不禁軟了,其實傅御風也沒做什麼,是她自己想多了而已。
剛纔她只是下不來臺,見傅御風主動示弱了,她也不好再生氣了,但嘴裏卻還是氣呼呼的說了句“你說的哦,你要是亂來,我立馬就回家。”
“好,都聽你的。”
兩人總算是達成共識了,然後傅御風說要帶她去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好好談談。溫涼也沒問他,反正她相信傅御風不會亂來,去哪兒又有什麼關係呢?
最後傅御風帶着溫涼去了哪兒呢?他們來到了海珠區一家啤酒屋。一家只賣生啤的啤酒屋。
進門後,溫涼就被吧檯上那一長溜的不鏽鋼大桶吸引住了。
傅御風在吧檯點酒水的時候,她很好奇的看了看,裏面裝的是什麼呢?是什麼酒會用這麼大的桶來裝?
“這裏面是扎啤,喝的時候加二氧化碳起泡就行了。待會你可以嚐嚐。”傅御風似乎是看出了溫涼的疑惑,在旁邊笑着解釋。
溫涼並沒理會傅御風的好意,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又不是沒喝過啤酒,你帶我來這兒幹嘛?不會就是爲了喝酒吧!”
“當然不是!這家啤酒吧是我的一個朋友開的,我帶你過來是想讓他見見你,以後你有急事找不到我的話,也可以來這找他。他會幫你的。”
說完傅御風對吧檯上正忙着的男人笑了笑,然後就拉着溫涼往裏面的包廂走去。
見我幹嘛?我又不是你老婆?溫涼神色暗了暗,想要反駁他兩句,但還是沒張嘴,悶悶的跟在傅御風後面,進了包廂。
之前她不明白傅御風說請她喫飯帶她來啤酒屋,但一進到這個三十平的包廂,她似乎有些明白但有好像更惛了。包廂裏鋪着紫色的厚地毯,踩在上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牆上貼着粉色的愛心牆紙,左邊是一組粉色的布藝沙發,沙發前是一張粉色的長几,沙發對面是掛在牆上的粉
色電視機。
這一屋的粉色看的溫涼眼睛都直了,但最讓她震驚的還不是這一屋詭異的粉色,而是滿屋子神態和大小不一的Hellokitty玩偶。
她對Hellokitty的癡迷,傅御風是一清二楚的。要不是這是在外面的啤酒屋,溫涼一定會以爲這是傅御風爲了討好她特地佈置成這樣的。所以這到底是這麼回事?
見溫涼一臉迷惑的看着自己,傅御風牽着她的手,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才微笑着說道:
“這間啤酒屋我也入了點乾股,所以就特地讓阿杰給我留了個房間,這裏不對外開放,你以後可以帶着朋友來這兒玩,等諾諾再大一點,也可以帶他過來。”
說完傅御風從茶几下面的抽屜裏摸出一把鑰匙,遞給了溫涼。
溫涼看都沒看地上的那把鑰匙,故作淡定的說道:“我和你非親非故的,這麼重的禮物我受不起,你還是把它送給更合適的人吧!
如果你帶我來這兒,只是爲了看這個房間,我已經看過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溫涼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傅御風趕緊一把拉住了溫涼的手,着急的說道:“小寶,你別走!三年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自以爲是的瞞着你。
你放心,以後我一定事無鉅細,什麼都告訴你。你先坐下,咱們再好好談談,好不好?”
溫涼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了句“不好!我看着你的臉就來氣,不想跟你說話。”
傅御風臉上的痛苦和無奈她都看在眼裏,但這一刻她就想這麼幹,傅御風讓她傷心了那麼久,不刺刺他,她心中這口氣怎麼能平復下去呢?
見溫涼生氣了,傅御風反而鬆了口氣,他就怕她把自己當成真的陌生人,對他不理不睬,那他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小寶心軟,以前她每次生氣的時候,只要他嘴巴甜一點,向她撒撒嬌她就消氣了。想到這,傅御風故意一臉失落的低頭說道:“小寶,既然你不想好我說話,那我就先出去外面罰站,等你想和我說話了,我再進來。”說完就站起身,垂頭喪氣的往外
走去。
看着傅御風的背影,溫涼心中有些不忍,但她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你還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不能先輸了氣勢。
“小寶,抽屜裏有時尚雜誌,你可以看看。”走到一半,傅御風突然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對溫涼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也將溫涼臉上的糾結都看在了眼裏。心中暗喜,知道自己以退爲進的策略奏效了,但臉上卻絲毫不見笑意。
溫涼沒想到傅御風會回頭,被他抓到自己偷看他,尷尬不已,悶聲答了句“知道了!”就低頭拉開了抽屜。
傅御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一拉開抽屜,就看到了一本《vouge》,封面上是丹麥超模FrejaBehaErichsen被大家眼神堅定,冷豔而霸氣。來自北歐童話之國的她以輪廓明顯的臉型和堅定的眼神、帥氣的颱風,被大家戲稱爲王子。難得見到走中性風的偶像拍這種大片,溫涼饒有興趣的伸手拿起雜誌,想
好好看看。
雜誌很厚重,要把抽屜全拉出來才能拿出來。但當溫涼把抽屜全拉開時,她卻並沒有伸手拿心儀的雜誌,她的眼睛被雜誌裏側放着的一本相冊吸引了。
藍色的相冊封面上是一個小男孩穿着白色褲衩在沙灘上玩沙子的照片,陽光明媚,天空湛藍,遠遠的還能看到在海浪上衝浪的人。小男孩胖乎乎的,坐在沙灘上面,左手拿着半邊貝殼,右手抓着一把沙子正往貝殼上面放,笑容燦爛,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