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解開了領口處扣在最上面的扣子,如同風度翩翩的貴族王子一樣踏進客廳。

    秦墨看到他的時候,有點小驚訝:“你不是回岑家繼承家業了?”

    岑彬將身上的貴族風衣脫下來,隨手丟在沙發上。

    眉間帶着一絲疲憊的直接看着白薛,說道:“傅北辰出事了,是關家人做的,看樣子傅御風很快就要回去莫斯科了!”

    白薛聽到這個話,眼眸微微動動了一下。

    秦墨露出驚愕的表情,隨之嘴角勾起來露出壞壞的痞笑:“傅北辰出事了?那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情?我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

    岑彬看了一眼,智商有時候不在線的秦墨,沉聲說道:“莫斯科是傅家人的本營之一。”

    秦墨聽到這個話,露出煥然大悟的表情。

    他的意思就是告訴他,如果傅御風回到了莫斯科,他們這些手段在那裏根本不夠看了。

    他看着岑彬,直接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直接在京都解決了?”

    白薛聽到這個話,剛剛還在摸扳指的手指直接放下,一雙眼眸盯着桌上還在滴水的杯子。

    “不用,傅御風就算回去。他也會主動回來心裏。只不過”

    下一次想要抓住傅御風的弱點,似乎有點難得了!

    秦墨聽明白了,直接咧嘴笑起來:“溫涼出事情了,我們可以利用她拖住傅御風。你說在這種關頭,傅御風是看中他的新侄子,還是看中他的老婆?”

    白薛的眼眸沒有動彈,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岑彬伸手將桌上還在慢慢散發香味的紅酒仰頭喝點,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想在做的兩位都只想最後的結果是完美的!”

    岑彬這說十分明顯,他現在對傅御風是十分厭惡和憎恨。

    要不是傅御風把他大哥找回來,他現在也不會有一屁股的事情!

    而且岑家那些老頭子,只知道什麼規矩!根本就不聽他的話!

    這一次,他正好接着機會把那些老頭子清乾淨!只不過一切還需要白薛的藉手。

    很快他的眼眸微微亮起來,帶着笑意說道:“聽說江琳勾引了張起旭?怎麼,看樣子結果不錯?”

    秦墨的表情有些怪異,這讓岑彬的笑容有點變化,再看白薛他還是那副模樣,好像沒有什麼稀奇。

    秦墨偷偷瞄了一下白薛,再說道:“這不是江爺的意思,是二爺的意思!現在江總是想把江琳找回來!不過”

    岑彬明白他的意思,張起旭看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放棄,這個江琳還以爲自己可以逃脫,這個是不可能的!

    不過在岑彬看來是好的,畢竟張起旭出手對他們來說是解決了大把的問題。

    只不過看白薛的意思,似乎不是很滿意?

    片刻,白薛擡起頭,嘴角擒着一抹說不出來的笑容:“你們去處理掉江二爺吧。”

    白薛這個話讓秦墨和岑彬直接傻眼了,有點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薛。

    他知道他剛剛在說什麼嗎?處理掉江二爺?

    白薛看着他們的表情,笑容慢慢收斂起來,冷清下來。

    眼神三分薄涼夾帶着譏諷:“竟然處理不了江二爺,那就處理乾淨其他的人!不過我不希望江二爺再插手我的事情!”

    白薛這個嘲諷讓秦墨和岑彬瞬間回神,表情微微有點怪異,不過他們也明白白薛的意思。

    白薛已經受夠江二爺,只是沒想到這個起因竟然是因爲江琳!

    白薛之前不是很討厭江琳的?

    突然白薛的笑容恢復以往妖孽的笑容,可眼底暗藏說不盡的殺機。

    “聽說穆翌之前很喜歡顧媛?你說讓他知道江琳和顧媛之間的關係,這場戲會不會更加好玩?”

    秦墨微微怔了下,隨之露出玩味的笑容:“這個沒有必要,要我看就是讓穆翌和溫涼都知道,順便讓張起旭給他們來點刺激得。”

    白薛的眼眸擡起,就那麼盯着秦墨,其中覆蓋的意思讓秦墨的笑容略顯乾笑。

    不過剛剛他竟然真的被她們兩個人之間這種大膽的想法給嚇到了!

    傅御風是誰,張起旭是誰,他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讓他們兩個人玩弄在手掌之中!

    如果真有這種可能岑彬自己想都不敢想!

    秦墨也覺得自己做的過火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道:“怕了?沒得事,以後你還會經歷比這個還要大膽的想法!”

    岑彬聽得直接翻白眼,就他這種安慰人的說法,還是有名的催眠大師,估計是花了不少錢吧!

    “傅北辰出現事情了?”

    陳七躺在病牀上,扭頭去看穿着白大褂走進病房的陳九。

    陳九彎腰檢查了一下她腰部受傷的傷口,推了推眼鏡說道,“他的事情有人處理,你現在需要處理好自己的傷口。”

    陳七的眼睛盯着他,片刻她低頭說道:“傅北辰是救我。”

    陳九聽到這個原因,拿着筆正在着的手停頓了一下,在鏡片後面的眼睛盯着陳七。

    片刻後,他清冷的回答:“我已經讓陳五回來了。相信不用多久傅北辰就回來了。”

    陳七聽到這個話。沉重的閉上眼睛,說道:“陳九,你以前有沒有這種感覺?”

    陳九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只是伸手給她調了調藥水的流動,眼眸沒有一絲的波動,冷道:“陳七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這句話讓陳七閉着眼睛在轉動的眼珠子停止了,許久後,陳九聽到一聲沉重吐氣聲,接着便是陳七的聲音:“我欠了傅北辰的東西,需要還回去。”

    陳九聽到這個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只是將筆收起來,轉身離開了病房。

    陳七的眼眸一瞬間睜開,眼底閃過一絲迷茫,隨之是沉默。

    “傅北辰。”她輕輕的吐出一個沉重的名字,片刻纔再度閉上眼睛休息。

    任誰也想不到,剛剛陳九還在已經回來的陳五,此刻已經坐在陳九的辦公室裏,還是坐在他的專屬的辦公椅上。他坐在上面轉動着,陳九推開門就是看到他三十歲的人如同小孩子一樣快樂的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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