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說完就擡腳從房間離開,只留下牀上的張起旭眼神微沉,片刻後他坐直身體,張口道:“進來。”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只見門口處走進來一個人,頭髮全無,身上穿着簡束的短袍,雙腳還是布鞋,纏着長長的繃帶。
“你確定她就是我命中的天女?”張起旭的眼睛擡起,盯着眼前的虛竹說道。
虛竹作了個合十的姿勢,那雙不被世俗污染過的眼睛直視着張起旭。
“以施主的命格和女施主的命格是正配的,如果施主覺得不妥,我們可以另尋一個。”虛竹不卑不亢的說道,張起旭的眼眸輕微動了一下,擡手擺了下。
開口道:“就她了吧!”
早就一年前,這個出師隱士的小和尚突然找到他,帶來了他師傅交給他的信封。
張起旭認出字跡,是自己曾經出手相助過的得道高僧,他測算過自己接下來兩年內定有大劫,便讓自己的關門弟子出來相助。
而第一件事是尋找可以幫助他抵抗劫數的女人,只是沒想到竟然是江家人。
聽虛竹算過,曾經的顧媛和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是後來她逆天改命了,這才讓他們之間的匹配合適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江琳不像表面上那麼容易應付。
整個京都的幾個世家和她江琳都有不淺的關係。
這一次她得罪的溫涼更是他死對頭傅御風的夫人,張起旭的薄脣抿緊,眼裏閃過一絲陰暗的光。
片刻他擡頭看着虛竹道:“過段時間,你先回去。”
虛竹聽到他的吩咐一點驚訝都沒有,隨之點點頭說道:“是!不過施主萬事以靜爲主。”
虛竹說完這個,就彎腰行禮的一下,轉身離開房間。
就在走廊的轉眼處,突然一聲輕輕的盈笑聲響起。
虛竹擡起頭就看到江琳正站在轉角處,身體如同無骨一樣倚靠在牆壁上。
嘴角自然的笑着,一雙美眸明明沒有想透露什麼,卻讓人感覺到她帶着誘惑人的氣息。
“江施主。”虛竹收回視線,說道。
江琳雙手環胸,玩味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和尚,圓圓光滑的腦袋,一張眉骨清秀的臉孔。
要不是全身散發着令人安靜的清冷,不知道還以爲是那家剛剛成年的小弟弟。
只是聽說這個人好像是有名的人物。
江琳的嘴角微微勾起,帶着笑意的說道:“聽說師傅道德高尚,不知道可否幫我算一卦?”
虛竹聽到她的請求,臉上連表情都沒有細微的變動。
道:“江施主乃大富大貴之人,無需聽從這些世俗的算術。”
到最後的時候,已經落下一片冷漠了。
自縛?她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被她們一個個逼出來的?
真是可笑,現在倒成了一切都是她作繭自縛!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急忙的從她的身旁跑出去,她扭頭喊住。
“出什麼事?”
她看着穿着服務員的員工,眼眸微微冷問道。
服務員看到是江琳,微微鬆口氣,下一秒低頭說道:“剛剛有一艘遊艇直接朝着我們的遊輪過來。
現在已經登船了。”
江琳聽到這裏,眼眸微微沉下來,是誰那麼大膽竟然跑來張起旭的地盤撒野。
她回眸看這個服務員,問道:“多少人?”
服務員聽到心裏露出一絲爲難的眼神,可在江琳冷眼的注視下,他十分爲難的開口:“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他這個讓江琳徹底愣住了,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溫涼?不可能,現在她應該忙得不可交開,怎麼可能跑來這裏。
想着她直接轉身朝着遊輪的外面而去,服務員看他一下她的背影。
連忙朝着張起旭的房間而去了。
當江琳看到江漾漾的時候,她的眉頭皺緊了,她是記得江漾漾的。
江家一個分支的女兒,如今是溫涼的祕書,但是她現在來這裏做什麼?
爲溫涼打抱不平?
“江琳好久不見。”江漾漾的表情帶着嘲諷,開始她還以爲是誰管着熱搜的,最後調查出來的結果竟然是這個好堂姐。
“你來這裏是爲溫涼打抱不平?”
江琳沒有理會她的嘲諷,只是眼尾微微挑起,嘲諷的瞥她一眼。
“你不覺得自己太過自傲了嗎?就你自己?”江琳看了一眼她那艘已經空掉的遊艇。江漾漾不在意的笑了笑:“對付你一個人!當然我一個人就足夠了?畢竟我們溫氏娛樂的人可禁不起用那麼多人才搞一個…啊,不好意思我故意不是說你沒用,我只是
那麼覺得而已。”
江漾漾的笑容裂開,如同一個天真的玩笑一樣說出口。
可江琳的眼眸微冷下來,不過下一秒她不在意的嫣然一笑。
“噢是嗎?不過江漾漾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過來爺沒用。溫涼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土豪的女兒可以解決的!”
江漾漾聽到這裏,還是止不住有憤怒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再度咧嘴笑起來:“啊,我家確實是土豪家的。不過也正式這樣子我揮揮手這一艘被人期待好久的遊艇就可以買下來。
不過說真的,就你這個輪船還不怎麼樣,如果你去看過陸姐家那艘,你這…上不了檯面啊!”
江漾漾說着無比嫌棄的打量了一下這艘裝修上等,而且處處透着奢靡氣息的輪船。
江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她和溫涼比較了!
現在聽江漾漾的話,眼眸不由得沉下來。
冷道:“你過來做什麼?如果只是爲了圍脖的事情,我勸你最好死心!”
江漾漾聽到這個一點也沒有意外,但用煞筆的眼神看了一下江琳,
在她惱怒的神情下,好像無意一樣吐出:“我來這裏找的是張起旭,可不是你江琳。你冷靜點,不要那麼自作多情。”
江琳頓時怔住,眉頭緊皺,仔細的打量着江漾漾。
張起旭在這裏的事情可沒有多少人知道,江漾漾不止知道還可以找到輪船所在的位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