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聽話的直起腰來,接着手中溼溼的。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溫涼都想爆粗口了。
“你咬的是我的手。”溫涼翻了個白眼說道。
“啊,抱歉,我覺得我咬得很用力,還以爲成功了。”謝襄抿着嘴,耳尖紅紅的。
“你不是存心報復我吧。”溫涼遲緩的痛感終於傳達到大腦皮層了,這會兒覺得手疼得厲害,滿臉無奈的說道。
“你胡說什麼?我可不是這樣的女人,手在擡高點,放心這次咬不到你,你縮什麼縮?”
謝襄嫌棄的說道,兩人使勁這折騰着,火光卻越來越近了。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溫涼看着越來越近的火光,心裏慌了起來,耳邊傳來的奇怪的聲響,更讓感到不安。
“什麼聲音?”謝襄正專心的和繩子搏鬥,壓根什麼也沒聽見。
“好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你聽。”溫涼動了動,手頂了頂謝襄的臉,示意她起來聽。
謝襄嫌棄的避開溫涼的手,皺起眉頭,坐直身子。
“好像是……”謝襄認真聽了一會兒,果然提供能懂啊哐當的聲音,兩人迅速的對視了一眼,身子不由得一抖。
“這樓不會要塌了吧。”溫涼想到一種可能,心裏發毛,難道她們今天要葬身火海,連墳地都剩了。
“不會吧,這火也才這樣,沒有那麼快把房子整塌了吧。”謝襄精緻的妝容早就花成一片了,此刻看起來有些狼狽。
溫涼轉過頭看着謝襄,張張嘴想說什麼,突然轟隆一聲,把兩人嚇得驚叫起來。
“啊啊啊——房子這是要塌了嗎?”溫涼大聲喊道:“我還不想死啊。”
“我也不想死啊。”死亡的關頭,謝襄也沒形象的喊道。
誰知道,她們纔剛喊完,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傅總,他們在這裏。”
額……溫涼睜開雙眼,看着跑過來的閔宦,精神有點恍惚,她怎麼看到閔助理了。
“我沒在做夢吧,這好像是閔助理。”
溫涼轉頭看着謝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確定。
“還真是。”看到外人,謝襄餘光瞥見不遠處漸漸走近的額高達身影,連忙挺直腰板,又恢復到高冷的人設,看得溫涼嘴角抽搐。
她這是怎麼了?
“你沒事吧。”傅御風遠遠看到了溫涼,小跑過去,將溫涼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事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我還以爲見不到明天太陽了。”溫涼看見顧承朝着他走來,那一刻他就像傳說中的天神一樣,在已然無法平靜的心裏再次砸進了一塊巨石。
看着傅御風的眼神也微微泛紅,那一瞬間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頭了。
傅御風沒多說什麼,抱起溫涼就要外走去,一旁閔宦則連忙扶起謝襄。
謝襄看着眼前的兩人你儂我儂,那種誰也插不進去的感覺,膈應的很。
“真是有異性沒人性。”謝襄翻了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纔在閔宦的幫助下,走出起火的倉庫。
看着穿着消防員撲滅大火,溫涼靜靜坐在擔架上,讓醫生給自己檢查。
“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當然是因爲我了。”傅御風還沒有回答,另一個擔架上的謝襄回答道。
她?
溫涼疑惑的看着謝襄,難道是謝襄追錢留下線索。
傅御風冷着臉,看着溫涼臉上的傷口,還有手腕上的擦傷,眼底積聚風暴。
“是,謝襄的車的裝有定位系統,很快就能查出來了。”傅御風嘆了一口氣,回答道。
她就知道。
謝襄挑眉給了溫涼一個得意的眼神,溫涼看着這樣的謝襄,額頭滑過三道黑線。
不得不承認謝襄完全超脫了她對名媛的認識,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竟然回來救自己。
“她怎麼樣了?”傅御風看着醫生給溫涼清洗好傷口,連忙問道。
“吸入的煙塵不多,沒有大礙,至於臉上和手上都是皮外傷,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傅御風聞言,臉色終於好了很多,如果溫涼出事,他會讓那羣歹徒付出代價的。
“哼,你好歹關心一下我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救命恩人。”謝襄看着傅御風對溫涼關懷備至,翻了一個白眼,終於沒忍住喊道。
還是發小呢?從剛剛到現在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中氣十足,沒問題。”傅御風給謝襄一個回答,然後沒有下文。
謝襄氣結,很想說什麼,可是看着傅御風那張冷臉,熟知他性格的她,默默閉上嘴。
“到底怎麼回事?”
人沒事了,傅御風便開始詢問溫涼,他是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人會對溫涼出手,難道真像謝襄說的,對方是衝着他來的。
“啊——”溫涼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傅御風在問什麼。搖着頭,也是一臉懵逼。
“我也不知道,我就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遇到一個號啕大哭的小女孩,說是和他媽媽走散了,讓我幫他找媽媽。
孩子看着也挺可憐,我就幫忙了,可誰知道他把帶到一個沒有人的安全通道,接着我就被綁架了,我連對方是誰我都不知道。”
“他們綁架你的時候,你沒有聽他們說過什麼嗎?”
聽着溫涼的描述,傅御風眉頭擰起,陰着臉問道。
“好像沒有?”溫涼難過的搖搖頭。
“我只是去地下停車場開個車,沒想到會遇到這事。”謝襄看到傅御風看過來,不等他開口直接說道。
“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人?”謝襄直接問傅御風得罪了什麼人,畢竟溫涼她這種小角色是沒人樂意動她的。
謝襄那一臉高高在上,俯瞰着溫涼的模樣,讓溫涼頗爲無語,如果不是她現在知道一點謝襄的性格,早狠狠粉刺回去了。“你那邊沒有查到線索嗎?”謝襄看了四周一眼,奇怪的問道,傅御風的效率可沒有這麼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