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眼眸逐漸暗了下去。
沈薇靠近他,手指撫上他胸膛,帶着暗示意味地畫着圈,又拋了個媚眼:“御風,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你順着溫涼只是爲了孩子。”
“我也可以給你生孩子。”
她擡起眼眸,眸光中帶着明顯的暗示。
她不信,眼前的男人聽不懂。
忽地手腕被握住,沈薇面露喜色。她笑吟吟地準備撲上去,傅御風卻是猛地用力。清脆的骨骼碎裂聲伴着慘叫聲一起響起,隨手沈薇被猛地甩到了一旁。
“噗通”一聲響,與此同時門被敲響。
莫正勳看了眼地上的沈薇,將準備好的衣服遞給傅御風。傅御風接過,嫌惡地道:“查查,誰給她的房卡。”
末了他又看向沈薇。
“你爲什麼覺得我會喜歡你?”
沈薇眨了眨眼睛,眸中滿是淚水。
“你,你要是不喜歡我,爲,爲什麼要給我加戲,還專門給我安排角色?”
還有她試圖炸死溫涼。
她不信傅御風查不出來,偏偏他什麼也沒說,那不就是縱容嗎?
“告訴導演,那部戲女主換人了,投資我繼續追加。”傅御風頓了下,“她的角色可以刪了,現在帶她滾出去。”
沈薇瞪大眼眸,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傅御風,你不能這麼做!”
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她爬着靠近傅御風。但傅御風卻掃了眼莫正勳,對方很快明白過來,幾步走上來扯着沈薇拖出去。
“等等。”快到門口時,傅御風忽然道。
沈薇目光中不覺充滿希翼。
“把房卡拿了。”話落傅御風走進浴室,神色中嫌惡更加明顯。
而此時的溫涼剛出電梯。
她慌慌張張地看了眼房號,正準備找方向。忽地一隻手遮住她眼睛,溫涼有幾分不滿地皺了下眉頭。眼前的手被挪走,她纔看清人。
是滕遠,他眼底泛着紅,身上還有濃重的酒氣,顯然是剛剛喝過酒的緣故。目光有些失焦,盯着溫涼的時候給人一種很深情的感覺。
“你怎麼在這兒?”
溫涼沒理會他,看了眼房號,然後確信傅御風的房在最左邊的一間。擡腳準備走,滕遠卻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反手將她按在牆上。
整個人忽然靠近,溫涼登時呆住。
濃烈的酒味襲來,眼見滕遠的臉越來越近。她連忙側頭,炙熱的呼吸落到頸側。滕遠低低地笑了聲,一隻手撐着牆面,勉強拉開兩人的距離。
“溫涼,你來找我?”他道,是肯定句。
溫涼連忙後退,她面色有些沉,“不是。”
“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酒店,這一層樓?”滕遠的脣幾乎要貼了上來,聲線帶着磁性。
溫涼心跳快要控制不住,她猛地一彎身。
從滕遠手臂逃開,轉眸就見傅御風眸光沉沉地看着他。溫涼張嘴準備說什麼,但還沒開還沒開口傅御風就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後扯着她離開。
“離她遠點。”傅御風忽然又頓住腳步回身道。
滕遠霎時間就醒了,溫涼卻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房間,傅御風的身上帶着沐浴露的味道。他爲什麼要洗澡?
難道是……扯着她走進電梯,傅御風的臉還沉着。溫涼卻是上上下下地觀察着他,然後才嗅到了淡淡的酒味,她不禁皺了下眉頭。
“你喝酒了?”傅御風回頭看她,目光有些兇狠。
溫涼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或許是她這個動作,忽然讓傅御風生出些許的想法。他驟然靠近溫涼,就如同剛纔滕遠抵着溫涼一般,將她鎖在電梯壁和懷抱之間。
溫涼眨了眨眼睛,眸光有些無措。她又像以往一樣,目光轉向旁側。好像這樣就可以躲避現在的場景,但是傅御風並不想看她逃避。他一把就捏緊她的下頜,掰過她的腦袋,目光死死地鎖定
她。
“滕遠和你說了什麼?”
溫涼感覺他真的醉的有點厲害,雖然他的目光看起來還是清明的,但是這樣的話怎麼也不是清醒的傅御風會說出來的。
她抿了下脣,然後又歪了下腦袋,低聲道:“沒,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傅御風的聲音沉了,還隱着怒火,黑眸轉爲不悅。
他擡起空餘的右手,忽然提起溫涼的後頸。力道不重,帶着幾分訓誡的意味,“不乖。”
騰地一下溫涼的臉就紅了。
腦海裏像是有什麼東西“咔嗒”一聲響起。
“他,他以爲我是來找他的。”溫涼低聲道,暗罵自己真的對他毫無抵抗力。
傅御風眸中霧色瀰漫,帶着幾分不悅,只發出輕微的冷哼聲,倒是沒再繼續問下去。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有人試圖走進來。傅御風忽然轉頭看過去,凜冽的目光嚇得對方腳步頓時頓住。
電梯沒有察覺到有人要進來,電梯門慢慢合上。
溫涼眨了眨眼睛,臉紅的更加厲害。她如出一轍地準備從傅御風的手臂下鑽出去,但動作有些遲緩。剛到他手臂下方,傅御風就抽了手。
繼而按住她腦袋,溫涼緩緩地擡眸。
“躲什麼?”他問道,劍眉擰起山峯,非常不滿。
酒的後勁兒似乎在隨着時間上漲,他眸子微微眯起。說話都有些不清晰,溫涼慢慢地往後退,身子大半都抵在冰冷的電梯壁上。
“傅御風,你喝醉了。”她道,心裏有些慌。
傅御風垂眸看着她。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普通的一句話,溫涼爲什麼說的都這麼軟。他垂眸看着她的脣,珊瑚紅帶着光澤。
心被撓的癢癢的,溫涼有點緊張,目光看着繼續往下走的電梯,有點沒有邏輯地道:“你這樣不好,會嚇到其他人。”
“這裏是公共地盤,傅御風你要注意影響。”
“你要是被拍到會上新聞的。”
“傅御風,你……”他忽地親了過來,溫涼頓時間消音。傅御風忍不住想,不光聲音是軟的,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