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將蛋糕扔進垃圾桶。
“如果再有機會見到他,麻煩告訴他,不要再做這些無用功。”
溫涼話落準備走回去,卻見一輛黑色賓利停下。
她的面色立刻鮮活起來,眸光不自覺地凝在車上。
“媽咪。”傅明臻傅明熾走出來。
溫涼稍稍有些緊張地牽住他們。
車門打開,傅御風下車。他腿長,本來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此刻穿了剪裁流暢的西服,長腿被包裹住,透露出幾分靡靡的氣息。
內搭白色的襯衣和墨綠色的領帶,頭髮精心打理過,露出光潔的額頭。
“上車。”他道。
溫涼的緊張感不覺更盛,關於傅家的傳聞一個個冒上頭。同着兩隻小傢伙上車後,她都沒緩解過來。
據說傅天是提起武器崩過人的,據說傅天年輕的時候被兄弟背叛,提刀砍了對方手腳。
據說傅天多年未娶,是因爲嗜殺,取回來的三個老婆都死了。“傅……傅天,他取過三個老婆?”溫涼仔細想想,關於傅天的小道消息多如牛毛,這三個是大家津津樂道的,前兩個不好求證,最後一個勉強能委婉的問問
。
傅御風正垂眸處理文件,“嗯。”
溫涼心裏一驚,果然傳言還是有值得信的,溫涼緊張地握緊拳頭。若是傅天看自己不痛快,會不會提起武器直接瞭解了自己?
“那爲什麼不繼續娶了?”頓了下她又道。
據傳聞是傅天虐殺的事情傳出去了,上流社會人人都不肯再將女兒嫁給他。
“他認爲自己殺伐頁孽太重,”傅御風緩緩地擡眸,“不想再娶了。”
殺伐頁孽,溫涼心裏咯噔一聲。
“我給傅天買了兩樣禮物,你覺得怎麼樣?”溫涼從側邊拿出一個盒子。
傅御風垂眸,是個翠玉扳指。
翠玉的成色稱不上有多好,不過金倒是足金。價格恐怕也得幾萬塊,以溫涼的存款來說,這是一大筆錢了。他眸光微動,嘴角掀起,“很好。”
“他會喜歡的。”
溫涼鬆了口氣,許久後她又忍不住支支吾吾地道:“傅御風,你家有武器嗎?”
“武器?”傅御風擰眉。
溫涼點點頭,眉宇間稍稍有點緊張。她擡手做了個手勢,“就是那種能一武器……”
“你在想什麼?”傅御風眼眸中浮現出些許的笑意。
溫涼僵住,她側過眸子,支吾道:“忽然想到了。”
“在你心裏傅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傅御風傾身,眸光定定地落在溫涼的身上,半點也不讓她躲,“虎口狼穴?”
溫涼眨了眨眼睛,故作無辜。
“慘遭背叛,四十年前的傅天告訴你怎麼做?”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若是兄弟背叛,那就斷他手足?”
“嫁入傅家的女人爲何頻頻失蹤,母豬爲何集體跳河?”
溫涼怔住。
“看了這麼多,還敢跟我回家,”傅御風眉眼間的笑意逐漸擴大,“這是不是意味着,你喜歡我了?”
溫涼的臉刷地一下紅起來。
“我,我……”
“四十年前,我二伯的兄弟確實曾背叛他,不過他沒斷人手腳,”傅御風似是不打算繼續逗弄她,“只是削了發,斷了袍而已。”
“我二伯娶過三個女人,第一個是家裏安排,互不喜歡便離婚,”傅御風頓了下,“只不過她運氣不大好,離婚還沒辦下來人就因爲意外過世了。”
“第二個是個小演員,那會演員還不怎麼招人待見。她得罪了個大人物,走投無路來求我二伯。二伯娶她,但是還是沒護住。”
“第三個是我二孃,兩人鶼鰈情深,可惜我二孃得了病,兩人不能長久。”
“自此之後,我二伯也再沒娶過誰。”
溫涼怔然地看着他,面頰上的殘紅慢慢地褪去。手指不禁握緊,剛伸手想要握住傅御風。車子忽地停下,溫涼連忙抽回手。
面前是個歐式的別墅。
“下車吧。”傅御風道,眼裏有看不清的情緒。
溫涼點點頭同他一起往裏走,兩小隻也牢牢地牽着溫涼的手。穿過雕花鐵門後,左邊是一片草坪,右邊是泳池,陽光下波光粼粼。
沿路都是鳳凰木,此時正值花季,開的如火如荼。沿路卻不見落下的殘花,打掃的極爲乾淨。正在忙碌的傭人,見了傅御風便垂下頭以示敬意。
再往裏是大廳,圓形的穹頂吊高,雕刻着貝殼型的紋路。四周金碧輝煌,擺着的器物無一不是有價無市。沈家跟這裏比起來,簡直就是貧民窟。
溫涼走路都小心了,瞥見大廳擺着的名畫,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要是沒記錯,這好像是博物館裏保存着的。
“這是真跡?”溫涼低聲道。
傅御風點頭。
“那米國的博物館裏的……”
傅御風神色很平淡,“贗品。”
溫涼登時間瞪大眸子。
“沒見過世面。”一道女聲響起。
溫涼擡眸,那聲音不太友好。
說話的人正從樓上下來,穿的很隨意。但是一看布料和剪裁就知道價格不菲,她留着齊肩的中長髮。茶色的髮尾,還挑染了幾縷粉色。
膚色白皙,手指修長地搭在欄杆上。眉眼和傅御風有些像,但是更爲柔和。
神色裏滿滿的厭惡之色。
“這裏的東西,你一旦碰壞了,幾輩子都賠不起,”女人往下走來,“我勸你還是叫你的兩個孩子手腳都放安生點。”
溫涼回眸看了眼。
傅明臻和傅明熾對放在角落的鋼琴似乎十分感興趣,傅明臻正好按下一個音。
“別亂動別人家的東西。”溫涼忙道,有些囧。傅御風忽然握住溫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