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傷口又疼了?我去叫醫生!”溫涼的心如同被什麼砸了一下一樣,着急的說道。
傅御風趕緊拉住了她的胳膊,“不用叫醫生,我沒事。”
溫涼才扭過身來,坐了下來,“你放心,我不會走的,但是疼還是要叫醫生啊。”
畢竟是爲她才受了傷,她當然會好好照顧他了,不然她的良心真的過不去。
雖然貴賓病房的餐都送到病房來,但也是要親自過去點餐的。
“隨便。”
“好的,傅少爺!那我就去給您點隨便。”
要不是看在傅御風是替她擋的刀,她真想給他翻個大白眼,喫什麼還隨便。
等溫涼點完餐,卻在大廳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陸軒?他怎麼會在這。
陸軒一轉身便看到了身後的溫涼,急忙跑過來,說道:“溫涼,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我有很重要的事。”
“替徐麗玲求情嗎?大可不必了。”溫涼一臉冷漠的回答,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她同眼前這個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噁心!
“不是,有關你師傅,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陸軒嚴肅的說道。
如果不是徐麗玲倒臺了,他纔不想熱臉來貼冷屁股。只有把溫涼哄好了,他纔有可能重回晏氏集團。
師傅?溫涼愣愣的看着陸軒,怎麼會提起師傅了,爲什麼陸軒會忽然找到她。不管真的假的,她都要走一趟了。
“我姑且信你一次。”
秉着就近原則,不讓那個傅御風大病號自己待太久,兩人去了醫院旁邊的咖啡廳。
“說吧!怎麼會突然提到我師傅?”溫涼把玩着手裏的鐲子,淡淡地問道。
“你不好奇她爲什麼會突然過世嗎?”
溫涼轉鐲子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怔怔的低着頭。她當然懷疑過,只是不知道從哪查起。
“你知道什麼?”
“她是被李玉逼死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有錄音,你自己聽。”
陸軒把手機直接滑到了溫涼麪前,還補充了一句,“這是我無意中聽見李玉自己承認的。雖然我娶了徐麗玲,但是我不是善惡不分的人啊!”
溫涼相信陸軒不會弄一個假錄音來騙她,他沒有這個膽量。
聽完錄音,溫涼徹底震驚了。原來,師傅去世前,遭受了這麼重的打擊!
“溫涼,你不要太生氣了。我來告訴你這件事就是爲了讓你知道真相。”陸軒越激的說道。
“陸軒,我感謝你能把這些告訴我,還有,傅御風爲了我,捱了你老婆一刀,你知道嗎?”
溫涼站起身便離開了。
陸軒看着溫涼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些落寞。
陸軒說的那些話,溫涼早已錄音發到自己手機上了,她是時候該讓那對蛇蠍心腸的母女付出代價了。
等溫涼回到病房的時候,傅御風的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
“你去哪了你去哪了?”傅御風黑着臉問,說是去點菜,結果自己偷偷溜了出去,把他一個人晾在這裏。
陸軒?看來他上次還是下手不夠重,這小子竟然還敢來找溫涼。傅御風眼底的危險又濃了幾分。
“然後呢?
溫涼只感覺室內的溫度,突然就降下來了,“冷”的她打了個寒顫。
“他知道我師傅去世的真相,並且有證據。”
通過擋刀這件事,溫涼已經打心底裏信任傅御風了,自然也沒有打算瞞着他的打算。
“我師傅是被李玉逼到心臟病發作去世的。”說這話的時候,溫涼的心裏彷彿在被刀剮心一般疼。
一想到,李玉霸佔着她師傅的家,逍遙了六年!她怎麼能不恨!
“你想怎麼做?”
傅御風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眼前這個女人,他只能盡他所能去幫助她。
“我要讓她接受法律的制裁!不止她!還有徐麗玲。”
這是溫涼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復仇方式,讓她們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應有的代價,法律是最公正的。
“那就讓她們一輩子待在裏面吧。”
傅御風不帶任何情緒,淡淡地說了一句。
溫涼以爲他只是在安慰自己,卻不知道這句話真正意味着什麼。
知道傅御風醒了,方景希趕緊跑了過來,他擔心了一夜沒睡好。
“御風,你醒啦!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
方景希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跟昨天手術室外那個着急的人完全不一樣。
傅御風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
“讓我看看你!昨天傷口流了那麼多血,心疼死我了!要不是嫂子自告奮勇要留下來照顧你,我肯定不會走的!”
方景希說說着動起了手,明明傷口在心口處,他偏偏要檢查御風的腦袋,把傅御風弄的臉都黑了。
溫涼看着他喫癟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看來也只有這個妖孽的“美男子”能治的了這個臭冰塊了。
但秉着照顧病人,病人最大的精神,她還是開口提醒了兩句,“方先生,他的傷口在心口那。”
“我當然知道了!我只是看看失血過多會不會影響智力。”邊說,方景希就把手放在了傅御風的衣領處,下一秒就直接扒開了,雖然傷口處包紮的很嚴實,但旁邊雪白的肌膚也露了出來,若隱若現的胸肌規律的起伏
着。
溫涼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這麼生猛?不過這畫面怎麼越看越和諧。怎麼看,她在這裏都有那麼幾分的多餘。
“你們聊!我先去出去了。”
說完不給兩個人反應的機會,溫涼便趕緊跑出去了。
雖然她已經是孩子的媽了,但她的內心還是個女孩好嘛!這種大場面她可看不了。
“方!景!希!”傅御風漆黑的眼眸中寒芒一掃而過,帶着怒氣的吼道。
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放!當着溫涼的面,他竟然被一個男人扒了衣服!感受到怒氣的方景希立馬把衣服給御風穿好了,他可不敢惹御風生氣!趕緊轉移了話題,試圖緩解屋內尷尬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