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不知道的是,傅御風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以爲傅御風一定不會記得她身上有什麼特徵,所以腰間的胎記她便沒有祛除。
殊不知,傅御風記得清清楚楚。
傅御風還在呆愣中,回過神來的他,突然笑出聲。
向來冷漠的眼眸裏染上一層水霧,他聲音沙啞哽咽,“溫涼,我終於找到你了!”
雖然不知道這兩年來她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臉會跟兩年前完全不一樣,但他很確定,她就是溫涼!
這兩年來,他日日夜夜思念的女人,原來早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向來深沉,情緒不外露的男人,此時興奮的有些手足無措的,他滿心都是溫涼。
這個好消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給所有人,讓所有人都知道,溫涼回到他的身邊了。
他拿出手手機,直接撥通了方景希的電話。
原本就擔心他今晚會對溫涼做出過分的事情來的方景希,在看到他打來電話的時候立馬接通。
“御風,你終於回我電話了,你今晚沒幹什麼吧?”
一接通電話,方景希有些擔心的聲音便傳來。
“景希,我找到她了!我找到她了!原來她一直都在我身邊!”
傅御風壓根沒聽進去方景希在說什麼,他迫切的將找到溫涼的消息告訴了方景希。
方景希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御風,你在說什麼呢,什麼找到她了?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被那個設計師氣昏了頭了?”
方景希更加擔心起傅御風來,認識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聽他說話這樣沒頭沒腦過,而且情緒還這麼激動。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給他打電話的是不是傅御風本人了。
“我找到溫涼了!她就是溫涼!”
傅御風此時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溫涼身上胎記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在做夢一樣。
聽明白他的意思,方景希卻沒有驚喜,甚至更加擔心起傅御風來。
這麼多年,他用盡所有人脈尋找溫涼,每天活在失去他的痛苦中。
方景希嚴重懷疑他是不是這麼多年活在痛苦中,精神出現異常了。
“御風,你沒事吧?”
方景希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他真的把自己折磨病來。
“我沒事!電話裏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們見面聊!”
傅御風說完,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方景希本來是在酒吧美女在懷的,可此時已經沒有心情玩下去了,畢竟對他來說,兄弟更重要。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走,我們下次再約!”
方景希勾了勾脣角,在那女人的手背上親了一下後,便轉身離開了。
那女人沒有得手,在方景希離開後氣得跺腳。
今天晚上使出渾身解數,好不容易纔跟他約會,可沒想到就被一個電話給打斷了給打斷了。
十幾分鍾後,兩人來到了私人會所。
包間裏,傅御風那張冷了兩年的臉,掛着憨憨的笑容。
他該不會是真的精神出現問題了吧?
“御風,你沒事吧?要不要找個醫生幫你看一看?我有認識的幾個醫術比較好的精神科跟心理科的醫生。”
方景希一臉的擔心,跟他兄弟這麼多年,這麼憨傻的笑容可是第一次在他的臉上出現。
他傅御風向來冰冷孤傲,怎麼可能會笑的像個傻子一樣。
若是換做以前,被方景希懷疑他精神有問題,傅御風早就生氣了。
可現在他完全沉浸在找到溫涼的興奮中,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很耐心地解釋,“我沒病,不需要看醫生!”
“可是我覺得你病的挺嚴重的,御風,你可別嚇我,咱倆認識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你笑的這麼嚇人的樣子。”
“方景希,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我高興還不行?我找到她了,我終於找到她了,你知道此刻我心裏有多麼高興嗎,我真的恨不能把這個消息告訴全世界!”
傅御風面向方景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興奮的大聲道。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方景希嚇了一跳,尤其是他眼底那難以抑制的興奮,更是讓方景希愣住了。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試探傅御風的額頭,想知道他是不是病了。
畢竟他今天晚上真的是太奇怪了,之前從酒店帶溫涼離開的時候,還一副恨不能要殺人的樣子,怎麼現在又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難道是那個設計師給他受了什麼刺激,導致精神失常了?
現在好像也就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得通了。
被他一再懷疑,傅御風皺起眉頭,不悅的看向方景希,“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御風,我真的覺得你得看看醫生?你說你公司的那個珠寶設計師就是溫涼,這也太扯了吧,這完全就是兩個人好嗎,你就算是自我安慰,也得找一個長得比
較像的人吧……”
在方景希看來,設計師溫涼,跟兩年前掉下懸崖消失的溫涼,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而且兩個人的類型都不一樣,傅御風居然會把她們當做一個人,看來這次真的是受刺激不輕啊。
“我沒有再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就是溫涼,是我找了兩年的人!”
見方景希不信,傅御風有些着急了,他不相信世界上有兩個人會有一模一樣的胎記,而且都是在同一個位置。
就算是又這麼巧合的事情,他也不相信,兩個女人都曾出現在他的面前。
結合溫涼對明熾的態度,傅御風幾乎可以肯定,她就是溫涼!
“可是她們兩個長得可是完全不一樣啊?你真的確定不是你自己思緒混亂了?”
傅御風從來都是靠譜的人,此事他說的言之鑿鑿,方景希也有些糾結起來。“雖然我不知道她的臉爲什麼會完全變了,但是她給我的感覺不會錯,而且她當初捨命救明熾,如果不是出於母親的本能,怎麼可能會有人冒着生命危險救一個不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