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陸子峯看着傅御風抱着一層厚厚的棉被,差點當場驚掉了下巴。
“御風,你這是幹嘛呢?”
“子峯,她現在發着高燒,現在已經昏迷了!”
傅御風抱着溫涼走進病房,將她輕輕放在病牀上,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你給病人裹這麼厚,是想把她悶死吧……”
陸子峯將裹在溫涼身上的棉被掀開,用手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隨後拿出體溫計給她試上。
“的確是高燒,一會兒讓護士給她打一針退燒藥,然後輸液吧,這樣好的快一些。”
陸子峯看了一眼體溫表,語氣嚴肅道。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多久能退燒?”
傅御風見陸子峯開好了單子交給護士,他立馬詢問。
“這個要看她的退燒情況了,我也不能確定。”
陸子峯聳了聳肩,每個病人的體質不一樣,抵抗力也不一樣,所以她也不能確定。
“你是醫生你不能確定?”
沒有得到肯定回答,傅御風劍眉緊皺,對陸子峯的回答很不滿。
他現在擔心溫涼擔心的要死,生怕她會有什麼意外。
“御風,你這不是爲難我嗎,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會知道她什麼時候醒過來。”
面對傅御風的逼問,陸子峯一臉的無語,他什麼時候情緒變得這麼暴躁了。
他可是向來穩如泰山的,今天這是怎麼了,看他這副擔憂的樣子,跟他認識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呢。
“御風,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擔心過誰呢,這個女人跟你的關係不一般啊?”
陸子峯從來沒見傅御風對哪個女人這麼在意過,還親自抱人來醫院。
“我的女人!”傅御風盯着病牀上的溫涼,霸氣的說道。
陸子峯聽到傅御風的話,驚訝道,“你的女人?你放下溫涼了?”
這兩年來傅御風的痛苦,他是看在眼裏的,作爲他的好哥們,心裏替他感到高興。
不然真怕他一直那樣下去,身體會垮掉。
“她是溫涼!兩年前消失的溫涼!”
傅御風坐在牀邊,輕輕摸着溫涼的臉,脣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雖然不知道她的臉爲什麼變了,但她只要回到他的身邊就好,他只要她!
“什麼?她是溫涼,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陸子峯看着傅御風,琥珀色的眼睛裏充滿詫異,這張臉可是跟溫涼一點都不像。
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傅御風將昨晚發現溫涼身上胎記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陸子峯緊緊皺起眉頭,看向傅御風,最後得出結論,“如果你確定她們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整容了。”
雖然不是整形醫生,但醫界本就是相通對,所以陸子峯對整容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聽到陸子峯的解答,傅御風眉頭緊緊皺起,目光起,目光盯着溫涼這張完全不一樣的臉,想不通她爲什麼會換了一張臉。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全臉整容,不過整容的術後恢復痛苦異常,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更何況她這完全是變臉了。”
聽完這些話,傅御風的心狠狠揪着,心疼的喘不過氣來,這兩年來她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看着他泛紅的眼眶,還有微微顫抖的身體,陸子峯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確定她就是溫涼,那她現在回到你的身邊了,是最大的喜事,以後就好好彌補她吧。
”
這兩年來,他活在對溫涼的思念,痛苦與悔恨之中,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現在溫涼回來了,他也終於可以放過自己了。
說完陸子峯便離開了病房,把時間留給他們兩人,他可不想呆在這裏當電燈泡。
這種時候,是兩人感情升溫最快的時候。
退燒藥跟消炎藥順着輸液管流入身體中,溫涼感覺身體漸漸輕鬆了許多,神志也開始慢慢清醒了。
幾個小時後,她終於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不過頭還是有些疼。
房間裏充滿消毒水的味道,溫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呆愣了片刻後。
“醒了?你頭還疼嗎?”
耳側傳來男人溫柔磁性的聲音,這時一隻大手摸向他的額頭,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這聲音太過熟悉,溫涼轉臉看向聲音來源處,當看到男人那張放大的俊臉就在眼前時,她一陣發懵。
片刻後,她猛地坐起身來,一臉警惕的看着傅御風,目光冰冷,“你在在這裏?”
“你發燒了。”
男人看着她警惕的模樣,伸出去的手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落寞,隨後訕訕將手收了回來。
他知道昨晚的事情肯定是嚇到她了。
他很懊悔昨天晚上對她那麼兇狠,要是知道她就是溫涼的話,他怎麼可能捨得對她發火,更不會那麼粗魯。
看着男人的臉,溫涼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傅御風對她所做的事情,看向他的眼神瞬間充滿恨意,她往後撤着身體,跟他保持着距離。
昨晚傅御風那麼欺辱她,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她環顧了四周,看到是陌生的環境,她大聲質問,“我這是在哪裏?我爲什麼會跟你在一起!”
察覺到她的抗拒,傅御風眸底閃過一絲受傷,但他還是溫柔的看着溫涼,“這裏是醫院,你高燒不退,所以我把你送到醫院了。”
傅御風柔聲解釋着,努力想要緩和她的情緒。
聽到是傅御風將自己送到醫院,溫涼眸光微閃,心中有片刻的心軟,但也只是轉瞬即逝。
不想跟傅御風待在同一空間裏,溫涼擡起手就想要拔掉手上的輸液針,但是卻被男人先一步阻止了,“你做什麼?”
“離開這裏!”
溫涼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目光冰冷的看着傅御風。
“你燒還沒有完全退,還不能出院!”
男人眉頭緊皺,嚴肅的提醒着她。雖然燒暫時是退了,但還有炎症,還要留院觀察,不然又怕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