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來了,總會幫自己求個情吧?
又不是真的當隊員,鏡頭一關幹嘛還要折磨他們,還真想把他們訓練成戰無不勝的戰神不成?
那女教練尤其認真,一雙鷹眼掃過來掃過去,說什麼當過隊員的人從姿態上都能看的出來。
每天逼着她們站姿,訓練完之後大家爬樓梯腿都在抖,更是完全直不起腰!
上級在樓上視察的時候,這羣帥哥靚女終於逮到機會把自己徹底收拾好了,簡仙也恢復了神賜的美貌再次容光煥發起來!
可是,宿舍裏,那些勉強疊起的被子無棱無角,其它的日常用品也都亂七八糟,充滿着這羣隊員接到命令後手慌腳亂留下的印跡。
陪同上級參觀的鷹眼女教練面有慚色。
路仁赫視察完鬚眉班、巾幗班的宿舍之後,回到了樓下。
上級身後有人問教練新隊員們的情況,什麼時候入營,訓練了多久,是否有特殊待遇等等。
教練一一做了回答。
上級點點頭,終於說話了:“我今天來的突然,只有在突然的情況下才能看到你們真實的訓練水平!
雖然,你們是來戰隊是爲了拍攝節目,但是,只要穿上這身衣服就代表了我們的戰士。
你們所做的一切就反映了我們戰隊的精神面貌、素質和文化素養!”
他又掃視了一圈這些新隊員:“隊員不是那麼好當的,戰隊紀律和戰隊容貌也是戰鬥力的一種表現。
很可惜,你們今天的表現沒有體現出這一點來,我希望你們能正確認識自己來訓練的目的。
不要抱有幻想,以爲來這裏只是玩玩的,我要求你們要按照戰隊的要求嚴格要求自己,當一個好隊員,一個合格的隊員!”
說完這些話,他身後的人跟教練做了個手勢,一行人又匆匆地離去了。
班長喊口號:“立正,敬禮!”
但是這羣人一直沒有等到禮畢的口號,那胳膊越來越脹,越來越酸,越來越疼!
十五分鐘之後,班長終於發出了“禮畢!”的口號。
鷹眼女教練問:“你們覺得你們今天的表現該獎還是該罰?”
沒有人能回答的了她,因爲知道自己又錯了!
那天下完早操,這羣人又被兩位班長喊着口號帶到了食堂,大家不約而同地選擇用不鏽鋼勺子喫飯,左手。
簡仙哭喪着臉,這舅舅來了不但沒給她帶來福音,還弄得她又傷了一支胳膊,舅舅看她的眼神跟平時在家裏完全不一樣,只有威嚴,沒有一絲一毫地柔情。
喫飯的時候溫涼用腳狠狠地踩了她一下:“讓你自作聰明!”
那個平時一直待她們很好的班長虎着臉訓斥道:“喫飯期間不許交頭接耳!”
今天所有和訓練這羣新隊員有關的人員都受了罰。
他們領到的命令是來到了特訓營就不應該有特殊的隊員!
喫完早餐,又是例行地回宿舍背條例。這戰隊的條例也太多了吧……
&nb/>突然,又有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守在門邊聽聲音的婉兒立馬給大家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果然,這腳步在她們的門外停止了,女教練威嚴地走進了她們的房間,那雙鷹眼又360度無死角地掃視了房間的全貌。
女孩們被罰怕了,這一次可乖了,完全按照要求整理了內務。
女教練的面部線條終於柔和了不少,她大聲地叫道:“巾幗班簡仙!”
“到!”簡仙站了起來。
“巾幗班溫涼!”
“到!”溫涼也站了起來。
“其他人繼續背誦條例,你們倆人跟我來。”
“收到!”溫涼和小仙大聲地答道。
溫涼和簡仙被帶到了一樓,樓下等着的正是上午跟在上級身後向教練提問的人。
電視臺已經接到通知,今天早上查房的一切視頻資料全部都要刪除,有關上級的一切都不允許拍攝。
溫涼和簡仙進了營之後難得的屁股後面沒有跟拍的人了。
她們被帶到了路仁赫眼前。
小仙看到周圍不再有外人,那淚水不受控地就撲、撲、撲地滑落滑了下來。
她張了張嘴,腦袋裏轉出無數個想法,卻沒有發出聲音,應該叫舅舅還是應該叫上級?
路仁赫還是面無表情,他似乎知道小仙的想法,指了指自己前面的椅子:“在這裏,只有上級!”
溫涼和簡仙繃直了身體,雙手扶膝,老老實實地坐在了路仁赫的面前。
路仁赫問:“戰隊辛苦嗎?”
小仙趕緊點頭:“好辛苦,好辛苦……”
“每一年有多少新隊員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條件下被訓練出來的,他們能,你也能!”路仁赫說道。
簡仙的眼淚刷刷地往下流:“是的,上級,別人能,我也能!”
路仁赫看到簡仙哭的一抽一抽的,終於放軟了音調:“小仙,你這次能來戰隊鍛鍊,你外公和我都非常高興!”
小仙擡起淚眼盯着舅舅,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們路家從你外公開始,每一代男人都戴了帽子,你的母親也曾經是一個隊員。
我們還以爲,你們這一代,只有你不會來戰隊歷練了,沒想到你們公司這次竟然能夠把你送進來圓了我們所有人的夢!”
“你奶奶給你外公打電話的時候他才知道你也被送進來當隊員了,立即就讓我趕過來告訴你,要好好當隊員,當一個好隊員,不要給我們路家丟臉!”
小仙張開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心裏冒出無數個問號啊,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你們幹嘛要這樣對我?難道我不乖嗎?不可愛嗎?莫非我不再是你們的小寶貝了?
路仁赫看着小仙的表情嘴角顯露出一絲笑意:“小仙,我今天過來,發現一個問題,你雖然進了特訓營還是沒把自己當成一個隊員!”“要死了,我就不是來當隊員的,我是來拍真人秀的!”小仙心裏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