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故意爲難嬸嬸,你不要把人往壞裏想,你心疼嬸嬸可以,但是不要想當然,這樣不好!”
溫涼聽了挺後悔的,但那個破洋娃娃應該是已經被當成垃圾給清理走了,真是找不到了,她只好敲開小仙的門,跟她說了句對不起。
小仙沒理她,趴在牀上不吭氣,後來因爲趴久了氣實在喘不順了,又把後腦勺甩給溫涼。
溫涼不會哄人,就知道把腳擦來擦去在她房裏等她原諒,看她實在不原諒了,就回來自己這間房裏睡覺。
沒想到簡仙沒那洋娃娃根本睡不着,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摸進溫涼她們這個房間。
溫涼半夜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被扒在牀邊的簡仙嚇了個半死。
娃娃那是肯定找不到了,溫涼把自己最喜歡的那隻彈弓給了小作精,讓她也給扔了以泄心頭之恨。
小仙沒有扔那個彈弓,卻把梅潔給帶走了。
梅潔陪了她七、八天之後,小作精終於肯嘗試不需要依賴什麼東西自己睡了。
她這頭烏髮好像是從五年級就開始養了起來,一直養到了現在,最多隻是修理一下發叉而已,那感情可比洋娃娃深多了……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劉宇帆盯着溫涼氣沖沖地問道:“有人欺負你們了嗎?她爲什麼哭,你爲什麼嘆氣!”
溫涼感覺幾十道目光都射向了自己,四周突地一下就安靜了起來,連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出來!
小作精也發現不對了,停止了哭泣把頭擡了起來!
溫涼在衆人面前無奈地對她說:“你要是實在捨不得剪頭髮就別剪了,哭的這麼傷心,別人還以爲咱們受了欺負呢!”
“我……我會剪的!”小作精又開始哭了。
“那你就別哭!”
“剪是要剪的,哭也是要哭的!”
簡仙的話把屏氣凝神準備好耳朵的衆人都給逗笑了。
電視臺的人對簡仙剪髮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他們準備好三臺攝像機對準她坐着的那條凳子。
其他人全都圍在旁邊觀看,電視臺還專門把鏡頭固定在每個人的表情上。
簡仙好像搞不清楚狀況,自己已經像被架在了案板上的豬,竟然還在左右彷徨,十幾分鍾了還在剪還是不剪中拿不定主意。
溫涼讓她下來,自己坐到那條凳子上讓髮型師把自已的馬尾剪成標準運動型女隊員頭。
簡仙在旁邊看着,哭的更慘了:“這麼短,好難看,我不要!”
溫涼安慰她說:“你不用剪這麼短,剛纔不是給我們看了嗎,有好幾種髮型。
而且不是髮型難看,是我難看,你這麼漂亮,怎麼剪都會好看的,真的,我求你了,快點剪吧,大家都等着呢!”
簡仙終於明白大勢已去,一邊抽泣一邊說:“班長“班長,這裏規定頭髮最多能留多長?這麼長嗎?這麼長嗎?嚶……能留多長幫我留多長。”
理髮師開始動剪刀了:“溫涼,溫涼,你幫我看好了,這頭髮千萬不能落在地上,我還要拿回去當紀念!”
導演看在眼裏喜在心上,隊員哥哥們收斂不住的笑容也全被記錄在鏡頭裏,連溫涼收好的頭髮都被導演要了過去拍了又拍。
溫涼剪頭髮的時候導演可沒費什麼力氣,剪了就剪了,好像沒拍幾個鏡頭。
【多金】李玟湊到溫涼旁邊小聲說道:“小姑娘,你這頭髮算是白剪了,這幾天我看你每天訓練是最刻苦的。
上面佈置什麼,你就練什麼,你猜你到時候會留下多少鏡頭?”
溫涼疑惑地迴應她:“我不是爲了鏡頭……”
“不爲了上鏡頭來這裏拍什麼真人秀?你看看其他人,多多少少會幫自己爭一點份額,我是覺得你這個姑娘傻傻地纔過來指教你,這世界上的事呢。
做的多不如說的多,你做十分,不如別人哭三分,要剪頭髮的是她,這麼扭捏的也是她……”
溫涼知道她也是好意,但是簡仙哭真不是爲了爭鏡頭,不過也不能對別人說那是她舅舅的要求吧!
她故意把話題往別的方向帶:“謝謝李玟姐指教,我這髮型真的這麼難看嗎?不會吧?”她拿起小鏡子裝成很認真的樣子打量着自己。
“挺好看的!”魏浩傑一直就在她們旁邊坐着,雙手扶膝,挺直了腰,正視着前方,卻突然間插了一句嘴。
溫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好像這稱讚是自己討來的一般。
其實溫涼挺滿意自己的這個新發型的,要不是這次機會,她也不敢剪成這樣。
梅潔看見了肯定又要罵她,她就一直沒有放棄把溫涼變成淑女的想法,從頭至腳都有嚴格規定。
要是在電視裏瞅見溫涼被剪成這個模樣,不知道會不會氣的跳起腳來!
簡仙剪了一個學生頭,齊眉劉海下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更顯純真,她把腦袋轉來轉去看了好幾遍,終於問道:“好像也不難看是吧?”
“非!常!好!看!”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她。
她的臉上終於綻放出如花的笑容。
有句話叫拿人的手短,喫人的嘴短,小作精的便宜沒有那麼好佔。
頭髮已經剪了,也被她自己收藏好了,這個時候她想起來要跟溫涼討要說法了。
她們倆剪完頭髮就去洗手間洗頭,在這個拍攝禁止區域,她又開始耍賴:“溫涼,我這頭髮是因爲你剪的,你要記住了!”
溫涼小時候就爲扔掉她的舊洋娃娃喫過虧,聽她這麼說馬上跳了起來:“是你舅舅讓你剪的,關我什麼事,別想跟我耍賴!”
“我是爲了拿回給你的生日禮物才剪的!”“你別過分呀,我可沒讓你給我送生日禮物,你怎麼吃了原告喫被告,明明你就是被你舅舅說動了,不想給他們路家丟臉才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