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人理她們了,攝像機也圍着教練哥哥的腹肌,胸肌、肱二頭肌打轉。
那邊,魏浩傑跟一個教練哥哥比起了舉鐵,一向喜歡給“自己人”當拉拉隊的女孩們都躲開了,只有他的老大哥和小老弟們賣力地爲他加油。
逛完了健身房,政教部主任給女孩們佈置了任務,要在星期六晚上組織一場戰隊和地方女青年的聯誼會。
讓她們把教練哥哥們推銷出去,教練哥哥們的個人大事被組織掛在了心頭。
李玟姐當上了本次聯誼活動的主持人,她誇下海口一定會促成教練哥哥的好姻緣。
李玟姐又給這羣大齡戰士上起了“愛情”手語課。
無聲勝有聲,教練哥哥們太內斂了,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可以用手語來表達!
她教的認真,戰士們學的也認真。
溫涼她們幾個被安排打聽教練哥哥喜歡哪種類型的小姐姐,這樣纔能有針對性的幫他們尋找意中人,讓他們能成家立業。
溫涼拿着筆記本登記教練哥哥們的個人需求。
最後一看,除了品徳個性的要求,基本上就沒啥別的要求了。
他們說,當戰士的妻子不容易,要熬的住寂寞,撐的起家;他們守邊,妻子守家,能夠做到這一點,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一個值得愛的女人。
小仙她們打探回來的消息也差不多。
這羣女孩子感動壞了。
這些天,她們在戰隊裏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累,但是不及這些戰士的萬分之一。
而他們是如此樸實無華,他們的愛情和守邊緊緊地聯繫在一起,是一羣多麼值得欽佩的人啊。
溫涼在來“海蛇隊”的路上看了宣傳資料,上面羅列了自夏國成立之後,海上訓練營的發展歷程和成就。
每一項成就背後都有海上訓練營的戰士們付出,“海底潛伏兩個月,海島守衛兩三年”,能夠愛上他們的,都是最美的靈魂。
溫涼本來最怕這種“愛情”話題,現在卻比李玟姐還有決心,一定要幫教練哥哥們展示自我,找到真愛!
星期六的晚上,他們被一輛大巴送出了特訓營,來到了某部門的文體俱樂部。
那個夜晚,溫涼她們有眼色極了,給小姐姐們表演自己學的精英隊手勢,還有李玟姐教的“愛情手語”……
小姐姐們也學會了這些手勢,跟着戰士們玩起了一對一的手勢遊戲。
每出一次【我愛你】、【我喜歡你】,總能引起大家的熱烈掌聲,教練哥哥們的臉羞得比小姐姐們的臉還要更紅。
她們的班長也是被送出來聯誼中的一個。
到這裏以後,他每天帶着檢查員前來檢查“鬚眉班”和“巾幗班”的衛生,動不動就罰男子漢們做俯臥撐,讓女漢子們站起、下蹲,那表情嚴肅到可怕。
遇到小姐姐們,他的眉眼都挪位了,看起來那麼和顏悅色,溫柔善良。
他好像跟一個小姐姐看對了眼,兩個人聊完之後還跳了幾支舞。
那個小姐姐勇敢極了,在她們的大巴開回特訓營之前,跟班長做了一個【聯繫我】的手勢,班長被隊員們調戲了一路。
李玟姐指揮女孩們用班長的手機給小姐姐發短信,她說,要是班長和小姐姐能夠百年好合,她們這羣人一定會給他當伴娘伴郎。
回宿舍之後,溫涼問李玟姐,她主演的那個電影叫什麼名字,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李玟姐說,那影片是開放式的結局,女主角多年之後才發現男主角當年曾經給她了很多很多暗示。
她回到了當初和男主角分別時的那棵樹下,然後就出演員表了!
小仙說:“你問這個幹什麼?不是一向都不喜歡看愛情片?我看李玟姐演的那個角色和你一樣呆!”
李玟姐笑了:“那是我的第一部女主角的戲,文藝片,純純的,當年就不賣座,你們沒看過很正常,姐姐我那時也是【呆】過的。
哎,現在想想,多少錢也買不回來那時候的【呆】呀!”
溫涼不覺得自己呆。
她本來就打算買套大房子,跟梅潔過一輩子,一切攔着她的都是絆腳石,必須無條件清除。
一個連父親都不願意接受的人,憑什麼擁有真正的愛情。
魏浩傑當天晚上也失了眠,信號發出去總是無人迴應,難道這個女孩心有所屬,另有所愛?
入特訓隊的第三天是週四,終於平平安安地睡到了5點半。
日常的體能鍛鍊和早餐過後,班長奉命帶着他們到武器庫領武器。
今天要學習的是對擊步武器的使用。
武器庫不對攝像機開放,電視臺的傢伙們再次被關在了門外。
從領出那杆對擊步武器開始,劉宇帆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玩精英隊遊戲的人很多,能手持真武器的又有幾個?
在班長他們幾個人忙着發武器、數武器子的時候,無人注意的他迫不及待地擡起了自己的武器。
武器口指向了魏浩傑,嘴巴里發出“叭”的聲音。
魏浩傑配合他抖了好幾下,誇張地靠在牆上貼着牆壁往下滑。
“叭!”又倒下來一個,裴君明也張牙舞爪耍起了寶。
一武器一個,準確率100%!
現在,武器口移向了高傑!
對擊武器指向高傑的時候,劉宇帆略微有些猶豫!
“你在幹什麼!?”
領完武器子的班長看到他拿着武器指着高傑後大驚失色,聲音向武器一樣蹦了出來!
劉宇帆被班長吼得打了個激靈。
“劉宇帆,這不是遊戲,所有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這裏沒有復活,更沒有重來一次。
即使沒有裝上夾子,也永遠不能用武器指向自己的隊員,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聽了!”劉宇帆放下武器小聲地回答道。
“大聲再說一次,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劉宇帆提高了音量。
“聽見了什麼?”
“永遠不能用武器指向自己的隊員!”“再說一遍,聽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