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職業的原因,她常年在娛樂圈摸爬滾打,見過無數潛規則的髒事兒。溫涼與她們一起外出醉酒,若說這裏面沒有她那便宜妹妹的手筆,她打死都不相信。
不過她擡頭看着溫涼神色自如,似乎已經懶得計較,便狠狠地吐了口惡氣,勸慰道:
“好了,溫涼,別難過了,你那個男朋友唐家豪,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剛好趁着這個機會離這羣人都遠遠的,你縮在自己的窩裏一樣可以過的稱心如意。”
溫涼感受到她的關懷,扯出一抹笑容:
“謝謝你,乘乘,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我也沒那麼在乎了。”
蘇乘看她狀態不像作假,微微放了心,起身走過去,拉着溫涼的手就要往外走。
“走,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姐們兒今天帶你去取個樂子,讓你感受一下被奉爲上帝的感覺!”
溫涼笑了。
“今天又要去哪個商場?”
蘇乘賊兮兮的笑了:
“夜渡一條街!”
“什麼!那不是酒吧一條街嗎?我不要去!”一個小時後,兩人還是站在了夜渡一條街的街口。十月末的東城受了寒流的影響,天黑的早了,這時候才下午六點,天已經完全黑透,街上的店鋪都亮起了霓虹燈,花紅
酒綠,十分好看。
溫涼一臉的生無可戀,看着街上一個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羊絨大衣。
“我……我不想進去……”
蘇乘翻了個白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溫涼快要低到地上的小腦袋:
“溫涼涼,你能不能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是酒吧,又不是賓館夜店,我在你身邊,你怕個錘子啊!跟我走,一定會給你一個不一樣的夜生活!”
溫涼被她兇了一通,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只能認命的跟着她進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兩人走進去,蘇乘帶着溫涼去了裏面的吧檯要了兩杯清淡的雞尾酒,然後兩人找了個稍微偏僻黑暗的小角落,捧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啜飲。
蘇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涼涼,雖然我知道你想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但我們也不用躲得這麼遠吧!這麼黑的一個小旮旯,你是怎麼看到的?”
溫涼羞澀的笑了笑,剛想說話,擡頭的時候,斜前方坐着的幾個人不經意間撞進她的視線裏,瞬間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溫涼的臉色逐漸蒼白。
蘇乘眼尖的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連忙直起身子看她:
“怎麼了?看到什麼了把你嚇成這樣?”
說着,忍不住順着她的視線望去,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唐家豪抱着溫暖坐在沙發上的側影。
“溫涼,那是不是唐家豪和你那個便宜妹妹?”溫涼已經收回了視線,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但溫涼已經可以篤定,前方不遠處親密擁抱的兩個人就是天天在她耳朵邊上說着愛她的唐家豪,和住在景安花園時,日日都能
見到的妹妹溫暖。
;溫涼的沉默似乎印證了蘇乘的想法,她“砰”的一聲把酒杯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對不要臉的姦夫淫婦,看我不弄死他們!”
說着,蘇乘站起身,就想往那邊衝。
溫涼眼疾手快的拉住她,連忙勸阻:
“乘乘,不要過去!”
蘇乘回頭看着一臉脆弱的溫涼,心中的憤怒熊熊燃燒,她深呼了一口氣,說道:
“涼涼,你就這樣看着這對狗男女在你臉上糊屎?”
溫涼臉色白的幾近透明,她咬着脣低頭,深吸了一口氣,拉住蘇乘的手,平靜的開口:
“我已經跟他們沒關係了。”
蘇乘簡直一口老氣噎死在了胸口,上不來下不去的,十分難受。
她看着溫涼,心疼的捧住她的臉,說道:
“涼涼,堅強點兒,你要記住,是他們對不起你,並不是你對不起他們。”
溫涼剛想說話,便又看到那邊唐家豪和溫暖起身,去了一旁的一張桌子前,唐家豪低頭哈腰的,正對着坐在那裏的男人說着什麼。
蘇乘也看到了,她拉了拉溫涼的手,說道:
“我們過去看看。”
溫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磨不過蘇乘的好奇心,跟着她從後方繞了過去。
兩人在距離目標不遠處坐下,背對着幾人,抱着個杯子假裝欣賞前面臺子上的舞蹈,實則極力豎起了耳朵,聽着後面的動靜。
唐家豪帶着溫暖走過去,對着坐在沙發正中央翹着二兩腿的公子哥親暱的打招呼:
“裘哥,您也來這邊玩啊!”
被叫做裘哥的那個人擡頭一見是這兩人,憤怒的起身,對着唐家豪就是狠狠的一腳。
唐家豪慘叫一聲,溫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踹翻在了地上。
“唐家豪,老子還沒去找你呢,你就送上門來了!真是有種!”
溫暖尖叫一聲,連忙跑過去扶起唐家豪,對着張裘淚水漣漣的說道:
“裘哥這是怎麼了?誰惹您不痛快了,家豪哥一直都把您當做很好的朋友啊!”
張裘被噁心到了,狠狠的“呸”了一聲,狠狠的瞪着地上的男女說道:“溫暖,你少他媽在這裏跟老子客套!你們兩個狗男女覺得我很好騙是吧?那天不是說好了要給我送一個大美人兒嗎?人呢!空手套白狼這一招玩的不錯啊,小心思都玩兒
到我頭上來了?”
溫暖聽了這話,頓時驚在原地,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裘哥,你說什麼?那天晚上她陪的不是你?”
張裘臉色更臭,看着溫暖的雙眼滿是厭惡:
“老子有必要騙你嗎?現在又裝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給誰看呢!”
溫暖的臉上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從裏到外想了一通,她強壓下心中的忐忑,臉上掛上了笑容對着張裘說道:“裘哥,您別生氣,那天我真的讓人把她帶去您房間了,不是開元酒店8866嗎?我親眼看着人把她送進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