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纔跟導演磨出來這兩天假期,今晚過後,明天下午就要飛回d國。
機場裏,溫涼過來送機。
兩人坐在一旁的休息區,蘇乘拉着溫涼的手,緊了緊又鬆開,滿臉遺憾:
“涼涼,我又要走了,唉,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你一個人在國內,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要再被別人欺負了,知道嗎?”
溫涼知道,她嘴裏說的“別人”就是叔叔一家,心中溫暖,忍不住抱了抱她,說道:
“我知道啦,你放心去工作吧,不要擔心我,我一個人現在生活的真的很輕鬆。乘乘,你放心啦!”
直到機場大廳響起航班登機的廣播,蘇乘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溫涼,再次抱了抱她,說道:
“那涼涼,我走了。你回去小心一點。”
溫涼點頭,目送着蘇乘進了站臺,才轉身出了機場。
寒風過境,東城的天空每天都是陰沉沉的。今天沒有風,溫度卻依舊冷的可怕,怕冷的人早已經穿上了棉衣,在路上來去匆匆。
溫涼站在機場大廳的門口,微微一笑,看着遠處灰濛一片的天空,心中忽然一片平靜。
畫畫是溫涼的副業,她真正的工作是溫氏集團的一名小小的員工。
剛畢業那年,溫涼在爺爺的安排下進入了溫氏集團實習。她對這份工作提不起任何興趣,但卻不想讓一直心疼自己的爺爺擔心,咬了咬牙,還是去了。溫涼從來不說自己與公司的關係,衆人也都理所當然的認爲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她在溫氏集團做的只是很基本的集團公衆號運營工作,偶爾公關部忙的時候過去搭
把手,工作十分輕鬆。而她也因爲一副良善的面孔,得到了良好的人緣。
週一上午九點,溫涼艱難的從被窩裏爬出來,收拾了一下自己,開着爺爺買給自己的那輛甲殼蟲,匆匆忙忙的往公司趕。
今天公司的氣氛有些緊張。溫涼在剛一走進公司就發現了這一點。她匆匆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問旁邊的王鑫:
“鑫鑫,這是怎麼了?今天公司裏怎麼氣壓這麼低?”
被叫做鑫鑫的女孩子跟溫涼關係很好,也是知道溫涼真實身份爲數不多的人之一。聽了溫涼的話,她左右看了一眼,趴近溫涼的耳朵,小聲說道: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公司跟河岸集團競爭南城灣項目,輸了!”
“什麼?這都能輸?”
溫涼震驚不已。
“河岸集團不是沒有我們公司的資金雄厚嗎?聽說人才資源也不如我們,怎麼會輸呢!”
王鑫瞥了她一眼。“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河岸集團背後依靠的是東風,東風是什麼,人家可是在世界上排名都槓槓的大公司,我們集團最多也就是能在全國排的上號,怎麼可能比得過人家
溫涼頓悟。
“原來河岸是東風集團的呀!怪不得這麼囂張!”
王鑫撇
撇嘴。
“可不嘛!這下好了,公司沒有拿到競標案,我們又要每天划水了!”
溫涼也無奈的攤手。
“划水還不好?有些人想划水都沒這機會呢!”
王鑫戳了戳她的腦袋。“划水是好啊,如果公司給着我工資讓我劃一輩子水,那也行啊,照着集團再這樣繼續發展下去,肯定會裁員的,第一個裁的就是我們這幫划水的。到時候我只能去喝西北
風了!”
慕夏聽完她的話,也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祕書部的小劉出現在門口,衝着溫涼喊道:
“溫涼,總裁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唰!
衆人的視線一下子都投在溫涼身上。溫涼頭皮發麻的站起身,頂着壓力跟着小劉上了樓。
小劉一臉輕蔑的看着溫涼,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說道:
“你是新來的吧?我怎麼沒有在公司裏見過你?”
溫涼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是,我是新來的,剛剛轉正的運營部員工,溫涼,你好。”
小劉看她一副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嗤笑,心想這些實習生都真有心眼,纔剛到公司還沒幾天呢,就明裏暗裏的爬上了老總的牀。還裝作一副純情的樣子,真是噁心。
不然老總平白無故的,怎麼會專程找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實習生!
小劉懶得跟這種沒臉沒皮的女人說話,將人帶到相應樓層之後,伸手一指,對溫涼說道:
“喏,那個就是總裁辦公室,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工作,先去忙了。”
說完,還不等溫涼有所反應,人已經再次走進了電梯。
溫涼“哎哎”了兩聲,沒有叫回人,看着不斷變化的電梯數字,忍不住咬了咬脣,深吸了一口氣,往小劉指的那扇門走去。
敲門進入,溫涼站在辦公室門口,看着在大大的紅木辦公桌後面坐着的溫如慕,平靜的開口喊人:
“叔叔,你找我?”
溫如慕看到溫涼進來,從辦公椅上起來走過去,看着她說道:
“先進來再說吧。”
溫涼抿脣不語,走過去,站在辦公桌前,溫如慕見了,又說:
“過來坐沙發上說。不是公事,不用緊張。”
溫涼聽話的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緊接着,溫如慕也走過去坐在了她旁邊。
溫涼開口:
“叔叔,有什麼事?”
溫如慕蹙眉看向溫涼: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溫涼,是不是結婚了就忘了你自己是從哪兒出來的了?這麼久都不回家?”
溫涼沉默着不說話。看得溫如慕有些來氣,忍不住沉了聲:
“我跟你說話呢!”
溫涼猶豫了下,還是說道:
“我知道了叔叔,週末我就回家喫飯。”
溫如慕的臉色這纔好了不少,輕咳了一聲,又問她:“你跟御風婚後相處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