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傅御風忽然煩躁的扔下了手中的筆,蹙眉擡頭的時候,一個不經意的目光,一道熟悉的視線忽然落入了眼底。
傅御風忽然眯起了眼睛,眼神危險。
易凡說着說着,發現總裁沒了動靜,頓了一下,順着他的視線擡頭去看,驚訝的叫出了聲:
“那不是夫人嗎!”
傅御風沒有說話,眼神緊緊的盯着門口一起走進來的兩人,男的帥女的俊,看上去還十分的般配。
這兩個人他剛好都認識。男人正好是他今天上午參加會議的時候,有過兩句話交流的孔敘白,而那個女人,是他法律上的合法妻子,溫涼!
易凡看着眼前的局面,額頭上微微冒汗,心中對溫涼豎起了大拇指。
畢竟是一起領過證的,溫小姐這麼光明正大的給總裁戴綠帽,也是前無古人了!
易凡偷偷補充了句:夠大膽!
那邊,已經步入大廳的溫涼也剛好看到了傅御風,她的腳步微微一頓,身邊的孔敘白敏感的發現了她的異常,溫柔的低聲詢問:
“怎麼了?”
說着,他順着她的視線,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傅御風。
孔敘白微微訝異,又恢復了他溫文如玉的一面,連忙笑着上前打招呼:
“傅先生,沒想到可以在這裏遇到您,真的十分幸運。您也住在這兒嗎?”
傅御風淡淡的嗯了一聲,第一次上下打量面前的這個小白臉。
身高可以,不過身材瘦的不行,乾癟的像根四季豆,可能荷蘭的大風一吹,就能將他帶走。腦袋上長了一副娘炮的臉,笑起來的時候,怎麼看怎麼虛僞。
溫涼迫不得已的跟着孔敘白走了過去。走近了一點後,忍不住低頭打量着傅御風。他還是穿的上午上臺的那套衣服,靛藍色的西裝外套,裏面是一件同色的厚馬甲,雪白的襯衫上面打着淡藍色的領帶,坐在輪椅上一副渾然天成的貴氣模樣,一點都不像
是站不起來的樣子。
溫涼默默吐槽,腦袋壓的低低的不敢擡起來,根本不敢去看傅御風那冰冷的眉眼。
偏偏身邊的孔敘白一臉不覺,還專程將手搭在了溫涼的肩膀上,拉着她往前走了一步,熱情的介紹:
“阿涼,這位是傅御風傅先生,是十分優秀的投資人。”說着,他看向傅御風:“傅先生,這位是溫涼,也是一位優秀的畫家。”
剛纔在喫飯間孔敘白無意間知道,溫涼在未成名以前,不喜歡透露自己就是“萬壽”這個事實。所以他在介紹她的時候一筆帶過,十分欣慰的介紹自己的這位優秀的晚輩。
傅御風眼眸冰冷,緊緊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心中冷嗤一聲,阿涼,呵!叫得可真親密!
他看着溫涼快要鑽到地底下的腦袋,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溫涼,見到我不準備打招呼嗎!”
溫涼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身子狠狠地顫了一下,知道自己再也裝不下去了,只能磨磨唧唧的擡起了頭,看着傅御風,訕訕的叫了一聲:
先生,呵呵……”
傅御風眼睛裏沒有一點溫度:
“是很巧,我來這邊出差,你來幹什麼!”
一旁的孔敘白臉色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看着身邊的溫涼:
“怎麼,阿涼,你跟傅總認識嗎?”
“啊……啊?不,不認識……”
溫涼結結巴巴的回答。
傅御風忽然勾起了嘴角。
“不認識麼?”
溫涼看到了他的笑,忽然感覺頭皮發麻!不過她轉瞬一想,不對啊!
不是領證的時候兩人就說過,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形婚夫婦嗎?她這被老公抓姦的心態是怎麼回事!
反應過來,溫涼頓時有了底氣,瞬間挺直了腰桿,看着傅御風,理直氣壯的說道:
“真的不認識,傅先生見過我嗎?”
無辜的表情做的十分到位,傅御風微眯起眼,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輕嗤一聲,說道:
“沒有!孔先生,傅某還有事,恕不奉陪了。易凡,走!”
簡單明瞭的說完,他拍了拍扶手,易凡連忙推着他進了電梯。
孔敘白愣在原地,他不懂這位傅先生的臉怎麼突然就變了。
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轉頭看向溫涼:
“阿涼,你真的不認識傅先生?”溫涼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她跟傅御風也緊緊只有幾面之緣,雖然之前發生過那種……那種事情,但也是因爲她被人陷害,遭遇了意外。如果說兩人認識,溫涼覺得真的談
不上。
認真的點了點頭,溫涼看着孔敘白:
“我真的不認識他,敘白哥,我們快點上去吧,我有點困了。”
孔敘白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聽到這話,也顧不上什麼傅先生了,連忙點頭,說道:
“好,不過回去可不要立馬睡覺,對身體不好。”
溫涼這才笑了:
“好好好!我記住啦!”
而此時的電梯裏,傅御風臉色黑沉,不自覺的從懷裏掏出了那枚金鎖,捏在手心裏把玩。
身後的易凡看的心驚肉跳,終於忍不住低聲詢問:
“總裁,要不要我私下去找找夫人?”
傅御風立馬殺氣騰騰的看了他一眼:
“找她幹什麼!不許去!”
那種沒良心的女人,找她幹什麼!
傅御風十分生氣。虧他還可憐她一個人住在外面,害怕她被欺負,主動加了她的微信,這女人轉頭就跟別的男人勾搭到一起,還大言不慚的說不認識自己!
自己擡手打自己的臉,真他媽的疼!
易凡頓時不敢說話了,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門,易凡連忙推着傅御風出來,走到房間門口,剛刷了卡,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對面的電梯忽然開了門,溫涼和孔敘白並肩走了出來。
傅御風的臉更黑了,衝着易凡吼:“愣着幹什麼!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