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上車之後,儘量的靠窗坐了坐,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看向傅御風,沉聲開口:
“傅御風,你到底要做什麼!”
傅御風輕嗤一聲。
“溫小姐好怪的問題,不是你自己主動要上我的車的嗎?現在又來問我想要幹什麼,不覺得有些不符合常理?”
溫涼被他噎了一下,臉色變得極差。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讓整個村子不賣房間給我們的!是不是也是你通知不讓車子出村子的!你做這一切不就是想要逼我上車嗎!”
傅御風懶懶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手指在膝蓋上一聲一聲的敲着,眉眼低沉:
“已婚女性,跟一名外來男子私下一起相攜出遊,晚上還在一起過夜,溫涼,你覺得你就比我好了?”
溫涼臉色一變:
“你不許胡說!我和敘白哥沒有你說的那麼齷齪!”
傅御風低嗤一聲。
“沒有那麼齷齪?就你這一聲聲的敘白哥敘白哥的叫着,說出去誰會相信?還是你覺得,你叔叔嬸嬸一家人會無理由的支持你?”
溫涼身子僵住,忽然就沒有了氣性,沉默了下去。
傅御風話剛說出口就有點後悔,看到溫涼一下子蔫了的神色,輕咳了一聲,梗着脖子說道:
“明天立馬回國!不許在外面晃悠!”
溫涼瞪大了眼睛。
“傅御風,我們是形婚,有名無實,你憑什麼管我?”
傅御風冷笑一聲。
“易凡,停車,把她扔下去!”
溫涼:!
被點到名字的易凡戰戰兢兢的不敢回頭,假裝沒聽到。
“你不是說我憑什麼管你嗎?我不管你,你下去喂狼吧!”
溫涼坐着沒有動,司機也不敢停車,只是放慢了車速,在並不好的馬路上行駛。
“傅御風,你太過分了!”
溫涼忍不住控訴他,眼睛裏已經有淚光閃爍。
正在這時,車子忽然壓到了一個大坑,溫涼驚呼一聲,控制不住自己的向左邊倒去,猝不及防的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身上好聞的木桔花的香味撲面而來,混着男人霸道的氣息鑽進她的大腦裏,溫涼的腦子有一瞬間的卡機。
“怎麼,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
男人惡劣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溫涼微微一怔,立馬反應過來,飛快的逃離他的懷抱,身子緊緊的貼着車窗坐。
傅御風懶懶的坐着,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車廂密閉,傅御風深深的呼吸着,剛纔一瞬間,女孩的身子砸在自己身上,他竟然有一種收手抱緊的衝動。
仔細想想,自從知道溫涼就是萬壽之後,他好像在她面前做出了太多匪夷所思的行爲,包括這次在民俗村遇見她和孔敘白在一旁,心裏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傅御風蹙了蹙眉,這不應該是他出現的情緒。但
溫涼身上特有的香味兒還是一陣一陣的撲面而來……
傅御風猛地睜開眼睛,唰的坐直了身體,將旁邊的溫涼嚇了一跳。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將心底的躁動情緒全部壓下,理智開口說道:“我可以不干涉你的自由行爲。希望你能記住,我們的婚姻雖然是表面,但中間牽連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不想讓別人說我有一個不檢點的妻子,當然,我相信你也不會想
讓人說你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所以我奉勸你,做事不要這麼明目張膽!”
溫涼從傅御風懷裏爬起來以後就一直紅着臉,聽到這話瞬間擡起頭,轉頭看向他,一臉憋悶:
“我怎麼不檢點了!傅御風,你說話做事能不能過一下腦子?”
傅御風抿了抿脣。
“我不管你跟孔敘白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但是回國後在人前你必須跟我保持良好的表面夫妻關係!”
溫涼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誰跟你說我跟敘白哥在一起?什麼叫我們是不是在一起,我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哪裏來的那麼多閒話!”
沒有在一起?
傅御風心底微微訝異,忍不住瞥了一眼副駕駛的易凡,易凡瑟瑟發抖,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輕咳了一聲,他強行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我對你的私人生活沒興趣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孔敘白畢竟是一個公衆人物,如果被媒體曝光,你應該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溫涼沉默了,她微微沉吟,重新擡頭說道:
“我知道了。”
傅御風對她的聽話十分滿意,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懶懶的閉上了眼睛。一行人回到河岸酒店已經是深夜,停下車後,易凡第一個下車,先走到後座把車門打開,然後和司機一起將傅御風擡下了車,他剛想要上前一步推輪椅的時候,傅御風擡
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易凡頓時醒悟,看了眼身後走過來的孔敘白,對溫涼說道:
“夫人,您來推總裁吧。”
溫涼:?
傅御風似笑非笑的看着溫涼,故意說道:
“涼涼,還不過來?”
語氣中已經隱隱帶有威脅。
溫涼抿了抿脣,極不情願的上前接過輪椅扶手,擡頭的時候看到了從旁邊走過來的孔敘白,她有點心虛的喊了一聲:
“敘白哥。”
孔敘白垂眸看着輪椅上的男人,面容清冽,星眉俊朗。雖坐在輪椅上,卻掩蓋不住他那通身的貴氣,似笑非笑的樣子,勾的人頭皮發麻。
孔敘白朝着溫涼微微點頭,對着傅御風說道:
“多謝傅先生願意捎帶我們一程。”
傅御風低低的笑了。
“孔先生不用客氣,你是涼涼的朋友,一點小忙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溫涼真的想給他一腳,踹死這個表裏不一的狗男人!
孔敘白心裏十分不是滋味,他看着傅御風,抿了抿脣,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傅先生跟阿涼,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