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正坐在餐桌前擺弄着手機,聽到開門的聲音擡頭去看。溫涼身上繫着一個暗花小圍裙,頭髮被完全紮起,一頭飄逸的長髮被束縛在頭繩之內,隨着動作來回擺動,或許是洗過澡的原因,她臉上沒有帶一點妝容,皮膚卻較之前
更加白嫩,滿滿的膠原蛋白,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掐一把。
溫涼將面先放在了傅御風面前,然後轉身,又走進廚房,端了另一碗出來,坐在他的對面,說道:
“可以吃了。”
傅御風低頭看了一眼碗裏的面,色澤鮮亮,上面臥了一個黃白相間的流心蛋,撲面而來的香味讓傅御風這個對喫的不怎麼注意的人都多看了幾眼。
“這是你做的?”
溫涼拿筷子的手微微僵住,有些詫異的看向傅御風,因爲他的懷疑,整個人臉色都不太好。
“不然你以爲,這個時間廚房裏還會有別人?”
傅御風挑了挑眉,沒有說話,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挑起一根面吃了,忍不住點頭。
“味道不錯,以後經常做。”
正在吃麪的溫涼動作頓了一下,怪異的看了對面的傅御風一眼。
這男人真的把她當成他家保姆了?
還經常做,做個頭!
溫涼心裏憤憤,吃麪的速度也比平常快了許多,把面全部喫完了之後,將碗一推,抽出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對傅御風說道:
“你刷碗!”
然後推開凳子,頭也不回的跑上了樓。
傅御風吃麪的動作一頓,他剛纔聽到了什麼?
這女人竟然讓他刷碗?
傅御風轉頭看了旁邊的空碗,裏面有零星的油漬附着,他狠狠地蹙起眉頭,“嘖”的一聲,嫌棄的將那碗推的更遠了一些。
溫涼睡了一個大大的懶覺。
不得不說,傅御風這個人生活挑剔,極度奢侈,但生活質量也是跟着直線上升的。
她住的這個房間加了隔音層,外面人來人往的,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整個人撲進的被子裏,一下子就睡到了中午。
她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中午十一點半。
溫涼微微扶額,也忍不住開始感嘆自己的心大,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竟然能睡得這麼香。
快速的起牀洗漱,溫涼收拾好自己之後,拿過手機翻看了一下,發現上面有兩條未讀消息。頓了頓,她點開第一條,是新青年寫實畫大賽主辦方的轉賬信息。溫涼看着上面顯示的賬戶,赫然多出來的三千萬,動作微頓,沒有絲毫留戀的關上,點開了另一條消息
。
另一條消息的發件人是孔敘白。
溫涼回國的時候給他打過招呼,孔敘白本想着跟她一起回來,但國外的比賽還有收尾工作沒有完成,他十分無奈,脫不了身。
“阿涼,你到了嗎,看到的話給我回個消息。”
溫涼的嘴角逐漸變得柔和,退出短信界面,撥通了孔敘白的手機號。
“阿涼。”
電話很快被接起,
“敘白哥,不好意思,這個時候纔給你打電話。我睡過頭了。”
孔敘白的心微定,聽到她安然無恙的聲音,也忍不住帶上了笑容。
“怎麼睡了這麼久?昨天到的很晚嗎?”
他是計算着她飛行的時間的。如果沒有其他意外的話,到東城應該是晚上七八點鐘左右。
溫涼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沒有,九點多就到了,不過我半夜餓得睡不着,又爬起來吃了個飯才睡覺。”
孔敘白低低的笑出了聲。
溫涼的臉有些紅。
“敘白哥,你還在工作嗎?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孔敘白搖搖頭,說道:
“還有一天比賽結束。工作已經臨近收尾了,也沒有那麼忙,就是需要在這邊等着最後的結果。可能回去就下週了。”
溫涼默默的“奧”了一聲,有些悻悻的。
“那等敘白哥回來,我去接你,順便請你喫飯。”
孔敘白聲音含笑,說道:
“接我就不用了,機場人太多,喫飯的話等我回去了再找你。”
溫涼一愣,終於想起來孔敘白還是個公衆人物。她笑了笑,痛快地點頭:
“好啊!那我等你!”
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個週末,溫涼週一一大早就從牀上爬了起來,將自個兒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準備去公司。
她去荷蘭之前只跟公司請了一週的假,而且還是以約傅御風喫飯爲前提的。今天到了時間,不得不爬起來到公司去上班。
說到這個,溫涼也是狐疑了很久。她開到南山別墅已經兩天了,多次追問傅御風,爺爺什麼時候過來,傅御風每次都是搪塞過去,說很快過來,但第二天一醒來,依舊是空空蕩蕩的別墅,一點溫錚友的影
子都看不到。
溫涼有點生氣,她昨天晚上又跑去問了傅御風。
當時傅御風正在健身,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五分褲,男人精壯的上身就那樣赤裸裸的展現在溫涼的眼前,溫涼尖叫一聲,連忙轉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傅御風!你幹什麼不穿衣服!”
說到最後,臉色已經漲紅。
傅御風動作微微一頓,動作優雅的從健身器材上走下來,慢條斯理的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沉聲開口:
“你進來幹什麼!”
溫涼聽到聲音,耳朵紅的更徹底,雙手死死地捂着眼睛,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雖然溫涼見過的男人不多,但也從教科書上知道,傅御風的那滿身的腱子肉,應該算是優等身材了吧!畢竟,她畫過那麼多人體模特,都沒有他的身材好呢……
呸呸呸!
溫涼趕緊將這種恐怖的思想從自己腦袋裏剔除,不肯回頭,大聲問道:
“我就是來問你,我爺爺什麼時候過來!”
傅御風挑了挑眉,擦汗的動作微微一頓,想了想,說道:“我再打個電話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