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餓。”
工作了一下午,剛纔又在溫氏集團門口耽誤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差不多已經過了飯點,怎麼可能不餓!
傅御風挑了挑眉,看着言不由衷的溫涼,心理百般滋味。
“經理。”
男人突然開口,成功的讓出門的餐廳經理頓住腳。
傅御風剛剛回國,來玉滿堂也只有跟溫錚友喫飯那一次,加上這次,是第二回。
但經理人精似的,看到溫如慕那樣尊敬的對傅御風,心裏暗暗猜測着這個看上去尊貴不凡的年輕人的身份,說話的語氣也十分客氣:
“你好,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到您的嗎?”
傅御風點了點頭,眸子裏恍若盛着星辰大海,深邃的看不見底。
“先上幾分餐後甜點,滋補的湯品味道放的稍微淡一點,不要一點辣。”
經理看了一旁的溫如慕一眼,見後者一臉莫名的看着餐桌後面的年輕男人,並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微微頷首,說了句:
“好的,您稍等!”
然後立馬退了出去。
溫如慕對傅御風的做法非常不解。
“御風,怎麼突然想起來喫甜品了?”
溫如慕走過去坐在傅御風身邊問道。他喜歡喫辣,臉上常年紅光滿面,甚至已經到了無辣不歡的地步。傅御風剛纔的吩咐無疑讓他整個人十分難受。
傅御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涼涼最近胃不好,不能喫刺激性食物。”
溫涼已經麻木了。這一個晚上傅御風已經拿她當了無數次擋箭牌,現在聽到身邊男人面不改色的扯着謊,她的心裏已經生不出一絲波瀾。
溫如慕不悅的看了一眼溫涼,因着先前的教訓,他這次沒有再說什麼,只邁步上前,坐在了傅御風身邊。
玉滿堂的服務態度很好,餐廳經理剛出還不到五分鐘,就帶着一羣侍者去而復返,一羣人魚貫而入,一盤盤的甜品擺在桌子上,琳琅滿目的樣子,看得溫涼目瞪口呆。
“先生,您要的甜品,菜馬上就好,您先用着。”
傅御風朝那人頷首。
“謝謝。”
經理微笑。
“您慢用。”
然後退了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傅御風拿起筷子,往溫涼的碗裏夾了個紫薯香芋丸子,輕聲說道:
“快喫吧!不是餓了?”
溫涼眼神複雜的看着桌子上擺了滿桌的甜品,又看到傅御風還在不停地給自己夾東西,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連忙說道:
“我自己來,你不要夾了!”
然後飛快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她是真的餓了。溫如慕今天帶她過來,本意就是想讓她做一個安安靜靜的花瓶,現在傅御風的這一番所作所爲,直接將她推在了檯面上。溫涼不用去看也能想到,溫如慕
看她的眼神怕是會十分兇狠。
傅御風遭到拒絕,慢條斯理的收回自己的手,看溫涼喫的頭也不
擡的樣子,眼底浮上一抹輕笑。
思及此,他看向溫涼的眼神十分不善。蹙眉說道:
“長輩和丈夫還沒動筷子,你怎麼一個人喫的這麼開心,溫涼,家裏教你的禮義廉恥你都忘到腦後勺去了?”
溫涼喫東西的動作微微一頓。
傅御風直接蹙起了眉,看向溫如慕的眼神十分的不耐煩。
溫如慕微微得意。
“怎麼,我教訓自己家的女兒,傅總難道連這個也要管嗎?”
溫如慕豁出去了。傅御風今天的所作所爲,怎麼看都不像是要跟自己合作的樣子,他如果再不找機會將話題引開,估計這兩人能一直纏纏綿綿的到這頓飯結束!那他今天受到的這麼多氣,
怎麼甘心咽的下去。
傅御風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淡淡的擡頭看向溫如慕,語氣是從來沒有過得溫和。
“溫總到底想怎麼樣?”
終於來了!
溫如慕眼底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聽到這句話立馬直起了身子,夾了個糯米藕放在傅御風的碗裏,笑呵呵的說道:
“御風知道的,何必在這裏跟叔叔繞彎子呢?”
傅御風看着碗裏的東西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將碗推開,沒有回答溫如慕的話,反而看向溫涼,聲音輕柔的說道:
“少喫點,正菜還沒有上來。”
溫涼默默地放下了筷子,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小到最低,自顧自的掏出手機來玩,彷彿將他們的對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傅御風見她聽話,才轉頭看向臉色不好的溫如慕,一雙眸子深不見底,看得溫如慕心底直突突。
“溫總,我是知道你的來意的。要我說,南城壪項目給溫氏不是不可以,但絕對不會是讓出競標權的方式。”
說着,他看着溫如慕臉色黑沉的樣子,心底微嗤,又繼續說道:
“我可以將南城壪項目完全交給溫氏來做,但最後的執行人會是河岸。”
溫如慕聽了這話,不悅的開口:
“御風這是不相信叔叔?”
溫如慕的目的從來就不是從別人手中接過一個什麼項目,他要的是整個南城壪項目的競標權。
如果真的按照傅御風所說,溫氏做了南城壪項目,競標人卻是河岸集團,那對溫氏一點助益都沒有,他怎麼可能會去做!
傅御風面色不變,繼續說道:
“溫總先彆着急,我的話你聽完再做決定也不遲。”
溫如慕緩了神色,說道:
“你繼續說。”
傅御風輕笑。“河岸不是溫氏,剛剛轉移到國內,尚且沒有站穩腳跟,可以說,南城壪項目就是河岸展示自己的實力給大衆看得機會。坦白說,我不會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何況項目競
標結果已經公示,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將整個競標項目都讓給溫氏的話,那外界一定是免不了許多的風言風語。”
這句話倒是真的。溫如慕認真的思索了一下,說道:“那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