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顯得格外顯眼。
溫涼不住的觀察着室內的環境,再一次的確認,自己並沒有來過這裏。門口忽然響起開門聲,她努力的想要直起身子去看,卻在還沒有看到東西的時候就被人擋住了視線,接着,溫涼只感覺自己的肩膀微微一沉,一雙有力的大手按壓在自己
的肩膀上,把她直直的按着躺在了牀上。
“睡着了還不老實?”
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溫涼的整個身子一僵,接着,把阻礙自己視線的龐然大物也稍稍離遠了些,傅御風精緻冷冽的眉眼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不知道去了哪裏,渾身帶着一股冷氣,剛纔接近溫涼的時候,冷氣染到了溫涼的臉上,中和了高熱帶來的熱氣,舒服的她嗓子忍不住發出“咕嚕”的聲音。
傅御風意識到了,連忙往後退了一步,站在空調下面吹散了涼氣,才走到溫涼身邊。
“怎……怎麼是你?我在……哪裏?”
溫涼看到傅御風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有着不小的悸動,她嗓子沙啞,乾的不行,因爲輸着水,苦味不停地往上蔓延,苦的她直皺眉。
傅御風發現了這一點,走到一旁端了杯水過來,往裏面放了根吸管,坐在牀邊微微撐起溫涼的身子,將水杯遞到了她的嘴邊。
“喝水。”
他聲音冷硬。
溫涼頓了頓,嘴巴叼起那根吸管,咕嚕咕嚕的吸着,無意間擡眸,猝不及防的撞入傅御風深沉似海的眼睛裏,整個人一僵。
“咳咳咳……咳咳……”
溫涼連忙推開在自己嘴邊的那個杯子,狠狠的咳嗽起來。
傅御風皺眉,將手中的杯子放去了一邊的桌子上,將溫涼整個上身撐起來,大掌輕拍着她的後背。
“怎麼這麼不小心?”
溫涼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動作,臉更加紅了。
她慌忙的用沒扎針的左手推了一下傅御風,有些緊張的說道:
“傅……傅御風,我沒事了,你……你可以走了。”
傅御風的動作一頓。聲音極度沙啞。
“你想讓我走哪兒去?”
溫涼不解,有些愣愣的看着他,殊不知自己現在的這幅表情,呆呆的像只剛剛睡醒的貓咪,十分討喜。
他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
“這是我的房間。”
溫涼驚了,立馬彈坐起來。
“什麼?這……這是你的房間?”
說完,她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擺設,整個房間採用的是黑白灰三個色調,東西擺放規整的像是圖片展,構造簡約大氣,充滿着商務氣息。
剛開始溫涼還未察覺。畢竟南山別墅的所有房間都長得像是一個樣子,男性化氣息極爲濃烈的房間,溫涼已經住了很久了。
“老實點兒!”
傅御風沉下臉,將溫涼一把按在牀上,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溫涼心裏緊張,看着傅御風默默地吞了口口水,說道。
“傅御風,你……你幹嘛讓我躺在你房間裏呀!”
女人的聲音軟軟糯糯,柔柔的撫在傅御風心坎兒上,撓的他心癢癢。
“近。”
“近?”
溫涼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微微詫異,傅御風看在眼裏,輕嗤一聲,說道:
“你當時都快燒成傻子了,我哪兒還有時間挑房間?看見最近的就走進來了。”
溫涼信了這個說辭,咬了咬脣,對傅御風真誠的說道:
“謝謝你。傅御風。”
傅御風一點都不喜歡這三個字從溫涼嘴裏說出來,他微眯了眼,看着牀上兀自咬着脣難受的女人,聲音硬了硬。
“溫涼,我不喜歡你對我說謝謝。”
溫涼詫異的擡起頭,有些震驚的看着傅御風,見他神色淡淡,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拉開抽屜,從裏面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
傅御風動作太快,溫涼沒有看清楚他拿的到底是什麼,只看到他拿到之後就往這邊走了過來。
溫涼看到他的眼神十分的有侵略性,像極了小時候隔壁劉奶奶家養的那條大狼狗,整天在院子裏汪汪叫!
傅御風眯了眯眼,看到溫涼瑟縮的樣子,心底起了壞意,眼神忽然變得兇狠,大掌揚起來,帶起了一陣暖風。
溫涼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還以爲傅御風要打她,連忙尖叫一聲,緊緊地抱住了腦袋。
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一個涼涼的帶有金屬質感的東西砸在她面前的被子上,溫涼一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的面前,是她很久沒有見到的金鎖。
溫涼喜極,連忙拿起金鎖放在手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摩擦,激動地差點流淚。
她擡頭看向傅御風,眼神真誠。
“謝謝你,傅御風!”
傅御風沒有說話,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盯着溫涼拿着那個小金鎖不停掉眼淚的樣子,有些嫌棄。
“一個金鎖就值得你高興成這樣,瞧你那出息!”
溫涼現在並不在意他的毒舌。之前她三安兩次向他討要這枚金鎖,都被他惡作劇似的行爲給拒絕,現在卻忽然把它拿了出來,溫涼十分困惑。
她偷偷的看了眼傅御風,抿了抿脣,不知道這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傅御風彷彿知道她心中所想,看了她手中的金鎖一眼,平靜的說道:
“好好帶着,以後不要再取下來了。”
溫涼更加不解。
傅御風沉默了一瞬,說道:
“孔敘白爲什麼會在星期八?”
溫涼拿着金鎖的手頓了頓,看向傅御風。
“敘白哥剛剛從荷蘭回來,順便來找一下我。”
溫涼把話說得很明白,坦坦蕩蕩的看着傅御風,眼神沒有一絲躲閃。
傅御風悠閒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她。
“那個時間,你不上班,跑到大馬路上幹什麼!”
溫涼平靜的看向他的眼睛。“我是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