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的半死,有一瞬間差點呼吸不上來,直直的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緩過勁以後,纔對着電話那頭的劉濤怒吼。
“你這個混賬,怎麼能告訴她這種事!”
從這件事剛一發生開始,劉濤就知道要被溫如慕痛罵,他早已經做好準備,痛哭流涕的說道。
“總裁,我錯了,我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太太,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溫如慕被氣的不輕,一句話也不想再說,直接掛斷了電話。他這一輩子,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臉面,他的哥哥溫如臨是一個充滿智慧與魅力的男人,上學的時候成績全優,工作的時候目光長遠,將溫氏帶上了一個非常高的層面,
認識他的人就沒有人不誇上一句兩句的。也正是因爲有了溫如臨,溫氏才能坐穩東城第二把交椅。
有人曾預言,如果溫如臨沒有英年早逝,或許溫氏可以超過東風集團也說不定。
小時候家裏的親戚還有街坊鄰居總拿他跟大哥比,溫如慕一點都不想聽這種話,一氣之下跑到國外,花了兩三年時間讀了個mba回來,就是爲了爭一口氣。
這也是他爲什麼非要問傅御風要南城壪項目的原因。溫氏在東城屹立不倒很多年,除了東風集團,幾乎沒有能與之匹敵的對手。這樣的觀念這麼多年以來早已經深入人心,人人見到溫如慕,幾乎都會尊稱一句“溫先生”。這
是溫如慕最意氣風發的一段時間,他絕對不會容許有人打破,他再也不想回到小時候被人輕視的那段時間去了!溫如慕狠狠的嘆了口氣,整顆心焦躁的厲害,他一點都不想去警局保釋何曼,甚至恨不得與這個沒腦子的女人脫離關係,如果被人知道了溫氏集團總裁夫人因入室搶劫被
拘留,不知道會對溫氏產生怎樣的後果。
還有溫涼,竟然攛掇傅御風報警,眼睜睜的看着她嬸嬸被警察帶走!白養了她那麼多年!
溫如慕臉色陰沉的想着,溫涼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他坐在椅子上如坐鍼氈,乾脆起身,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
劉濤在一個小時後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敲開溫如慕辦公室的門,進去連忙喊。
“總裁!”
溫如慕看到他,更加生氣,直接走上前,一腳將他踢翻在地,看着劉濤痛苦的趴在地上,他心中的氣才消了點兒,恨恨的罵道。
“沒用的東西,你還敢回來!”
劉濤看到溫如慕一臉不罷休的樣子,心中驚懼,趕緊護着自己的肚子,哀哀喊道。
“總裁,剛纔傅總的祕書易凡給我打電話,說傅總今晚想約您喫飯!”
果然,聽到這話,溫如慕的動作一頓,眼睛陰沉的盯着地上的劉濤。
“你確定?”
傅御風真的會約他喫飯?難道溫涼成功了?
劉濤連忙點頭,將手裏緊緊攥着的手機拿出來,翻出通話記錄給他看。
“是真的,您看,是傅總的貼身祕書親自給我打的電話,態度非常誠懇。”
心不跳的說着瞎話,看到溫如慕臉色微微緩和,一顆心重重的落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溫如慕心情好了些,說道。
“既然這樣,將他定的時間地點發到我手機上,我稍後考慮一下要不要去。”
劉濤連忙點頭應是,然後他看着溫如慕的神色,猶豫了下,說道。
“總裁,還有一件事。”
溫如慕頓時冷了臉,又上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兔崽子,你說話大喘氣的毛病是跟誰學的!再不把話說完,我割了你的舌頭!”
劉濤沒有防備,直接被踹到了肚子,他臉色痛苦,溫如慕卻十分不耐煩。
“還不趕緊說!”
劉濤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易凡說溫涼受了很嚴重的風寒,需要在家裏休養一週,要請個假。還有……還有就是公關部的王科長對傅總出言不遜,易凡說如果您處理不來自己公司的垃圾的話,他不
介意幫您處理。”
溫如慕臉色黑沉下來,將手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憤聲說道。
“一個小小的祕書,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王科舉人呢,把他給我叫上來!”
劉濤掙扎着站起來,連忙跑了出去,好不容易把戰火引開,他不想再站在那裏,承受溫如慕的怒火。
劉濤把王科舉叫上樓的時候,他還一臉呆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劉濤好心的給他提醒了一句,王科舉頓時嚇得差點癱下去。
“我……我沒有罵過什麼傅總啊!我今天一早上起來就來了公司,中間沒給一個客戶打過電話,怎麼可能會罵了總裁的大客戶?”
劉濤自身難保,聞言也只是搖了搖頭,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上去跟總裁解釋清楚,說不定還可以挽回一下。”
王科舉信了,小心翼翼的上樓,一路向着一會兒該怎麼跟總裁解釋。
他千算萬算,做夢也沒有算到溫如慕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見到人進來,不由分說的就是一腳,將人狠狠的踹翻在地,狠狠的往他身上踹。
王科舉痛的大喊。
“總裁,是我,我是小王啊!”
溫如慕正氣憤,聽到他說話,下腳更是重。
“我打的就是你,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一時間,總裁辦公室裏只剩下王科舉的慘叫聲。
溫如慕將渾身的氣都在王科舉身上出了以後,讓劉濤去處理何曼的事,囑咐他做的要隱蔽一些,自己則是坐在大班椅上等。
可是他等了一下午,都沒等到傅御風打給自己的電話,頓時坐不住了,主動掏出手機給傅御風打電話。
沒想到電話打了兩三個,傅御風竟然都不接!
溫如慕氣憤不已,待到電話剛一接通,就迫不及待的大聲質問。
傅御風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溫先生給我打電話,卻來問我是什麼意思,您不覺得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