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讓你放進口袋裏,是你自己要的。”
她低着頭,將腦袋埋進腿裏,不去看傅御風那惹人厭的嘴臉。
傅御風嗤笑一聲,彎身湊近她,嘴脣在她粉嫩的耳垂邊上嘶嘶吹氣。
“怎麼,受累抱你回來,還得不到一句好話,嗯?”
溫涼驚顫着往後縮了縮,擡頭羞憤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咬着脣,最終還是無奈低頭。
“謝謝你。”
她的聲音如同蚊蠅一般在傅御風耳旁響起,他聽清楚了,卻故意不想這麼痛快的放過她。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溫涼惱羞成怒的瞪着傅御風,湊過去,惡意的大聲吼道:
“我說,謝謝你!”
傅御風眉眼含笑的離開她的臉,伸手不甚在意的掏了掏耳朵,點頭說道:
“這次聽清了,以後要多說幾次!”
溫涼不想搭理她,傅御風的段位太高,她每次跟他對陣總是會輸的體無完膚,乾脆躺平,把臉轉進裏面去,不看他的臉。
傅御風眼尖的看到了溫涼的小動作,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俯下身,雙腎撐在她的腦袋上,微微低頭,臉幾乎跟她的臉湊在一起。
“躲什麼?”
溫涼不想跟他說話,固執的把臉轉着,不搭理他。傅御風眼睛微眯,單手將溫涼的臉掰正,忽然探頭過去,在溫涼震驚的目光中,薄脣剛要印在她的脣上,恰在這時,門口傳來“咔噠”一聲,緊接着,特屬於張媽的聲音在
門口響起。
“先生,我把醫藥箱拿上……”
張媽走進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頓時尷尬的站在原地,下一瞬,她乾咳了幾聲,把藥箱放在小廳裏的茶几上,呵呵笑道:
“先生,我把藥箱給您放在廳子裏了,您忙完就過來拿。”
說着,張媽好奇的看了眼溫涼,見那腳踝腫的老高,忍不住皺眉,心疼的囑咐了一句。
“先生,看太太那腳踝好像已經很嚴重了,您快點忙完讓太太上藥,然後再給用熱水泡泡,那腳丫,都凍成蘿蔔了!”
溫涼:……
“知道了。張媽,你先出去!”
傅御風沉聲開口說道,身子已經從溫涼身上直了起來,坐在牀邊,臉色有點黑。
張媽連忙點頭。
“哎,好的,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溫涼一直倔強的轉着頭不敢轉回來,張媽的聲音漸行漸遠,音樂傳來她在門口逗弄summer的聲音:
“summer,走,我們下樓,不耽誤你爸爸給你生弟弟……”
傅御風輕咳一聲,大刀闊斧的站起身走過去,拿起茶几上的藥箱走回來,就看到溫涼躺在牀上,一臉哀哀慼戚的模樣。
“你幹什麼?誰又惹你了?”
傅御風蹙眉,不悅的看着溫涼,手上一刻也沒停,伸手撈過她的腳,將醫藥箱打開,拿出一堆需要的醫用品。
溫涼沒有說話,傅御風把東西全部拿出來,看了她一眼,倒了點紅花油在手心裏。
“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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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溫涼痛的尖叫出聲。
“傅御風,你放開我!好痛,我好痛!”
傅御風眉頭深鎖,不顧溫涼的掙扎,強硬的拽住她的腳踝揉搓。
“還是不說?”
溫涼掙扎不開,腳被傅御風牢牢地鎖在懷裏,又去倒了點紅花油,在她腳踝上揉搓。
溫涼的腳踝腫的很高,上面青青紫紫,青筋暴漲,與她細嫩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嗚哇……傅御風你混蛋,你放開我,不要碰我,你走開,嗚嗚嗚……”
溫涼忽然劇烈的掙扎起來,她不顧腳傷,品名的踢着傅御風的腿,想要把自己的腿撈出來。
傅御風見狀,一張臉頓時黑沉如水。
他用力按住溫涼的腿,因爲生氣,手臂上有青筋暴起,眼眸狠狠的額盯着溫涼。
“你再給我動一下試試!”
溫涼的身子一頓,不再掙扎,只是抱着枕頭,不住的哭。
傅御風一把鬆開她的腿,起身在一邊抽了幾張溼巾擦了擦手,居高臨下的站在牀邊,看着牀上哭的傷心的溫涼,沉聲問道:
“到底在哭什麼?”
溫涼不說話,傅御風的臉更黑,他冷哼一聲。
“給你擦藥,怎麼還變成我的錯了!女人真是難伺候!”
溫涼的哭聲一頓,漸漸鬆開懷裏蒙着臉那個抱枕,紅腫着雙眼去看傅御風,見他眸子沉沉的盯着自己,沒來由的一陣心虛,掙扎着坐起身,看了眼自己的腳。
一陣刺鼻的紅花油味撲面而來,溫涼知道這個東西,是專制跌打損傷的藥,她低頭看着自己油油的腳踝,咬着脣不說話。
原來剛纔,傅御風是在給自己上藥。
“對不起。”
溫涼小聲的道歉,卻並沒有讓傅御風消氣,他瞪着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耐着性子問道:
“剛纔到底在哭什麼!”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溫涼的情緒又來了。眼眶漸漸溼潤,瞪着傅御風,氣憤的吼道:
“別人都看到了!你總是這樣,不分地點就對我那樣,在山上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我……我不想……嗚哇……”
傅御風一陣錯愕。看着溫涼哭的傷心的小臉,緩過來之後,更多的是好笑。
“我什麼時候想對你那樣了?那樣到底是哪樣?”
他戲謔的抱着雙肩,看着哭的抽抽搭搭的溫涼,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溫涼哭的十分委屈,見他還不知羞恥的問自己這種難以啓齒的問題,更加氣憤。
“就是那樣!傅御風,你就是個禽獸!臭男人!”
傅御風詫異的挑起了眉。
“我親了你,就是禽獸了?嗤……溫涼,你膽子可真不小,敢罵我,信不信我現在就禽獸給你看!”
溫涼果然是害怕的,嚇得瑟縮了一下身子。
“你……我還在受傷,我不要……”
傅御風嗤笑一聲,重新坐下來倒了紅花油在手心裏,拿過她的腳按摩。“放心,我對殘廢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