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
他沉沉的扔下這一句,跨步略過溫涼的身子,就要往上走。
溫涼咬着下脣看着傅御風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心裏難過了一下,咬着牙,手緊緊的抓着樓梯邊的扶手,單腳跳着,一步一步走得艱難。
傅御風在二樓走廊裏站着,從這個方向,恰好可以看到樓梯上的光景。他見溫涼不喊人幫忙,一直自己默默的爬着樓梯,咬着下脣悶不吭聲的樣子,倔強的讓人討厭。
易凡恰好這時候從外面回來,看到樓梯上的溫涼,愣了一下,連忙走上前去。
“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說着,他低頭按了一眼溫涼的腳,看到右腳被包成了一個大大的糉子,愣了愣,又問:
“您這腳踝是怎麼了?”
溫涼對他的稱呼非常彆扭,清咳了一下,才說道:
“沒什麼,外出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易祕書,你是來找傅御風的嗎?他沒在書房,應該在房間裏。”
易凡點了點頭,擔憂的看着溫涼。
“太太,要不我冒犯一下,把您抱上去吧,您這腳看上去挺嚴重的,如果再崴到可就麻煩了。”
溫涼聞言,對易凡笑了一下,轉身靠在扶手上,努力穩住身子,說道:
“謝謝你,易祕書,不過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易凡狐疑的上下掃視了她一眼。
“太太,您確定您這樣可以?這樓梯還很高呢!”
溫涼朝他搖了搖頭。
“真的不用了,謝謝易祕書。”
易凡不確定的看了眼溫涼,又擡頭看了看樓上,頓了頓,說道:
“那我先上去了,太太,您小心點兒。”
溫涼笑着朝他點了點頭,看着易凡上樓,深深地吸了口氣,剛想動腳上樓,忽然從樓上跑下來一個人影,迅速的來到溫涼身邊,一把將人抱起,嚇得溫涼尖叫一聲。
“啊!”
溫涼嚇得半死,趕緊抱着來人的脖子,驚魂未定之際,看到眼前傅御風的臉,頓時來了氣。
“傅御風,你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傅御風不說話,一張臉黑沉的能滴出水。
“別動,再敢動一下,我就把你從樓梯上扔下去!”溫涼身子一僵,縮在傅御風的懷裏不敢再動,被傅御風抱着,不得不說,她心裏安定了不少,走上二樓,看到呆在樓梯口,一臉驚悚的看着兩人的易凡,她有些尷尬的低
了低頭。
“你站在這裏幹什麼!滾到書房去!”
傅御風黑着臉,看誰都不怎麼順眼,沉聲吼着易凡。
易凡反應過來,連忙討好的對着溫涼笑。
“太太,我沒有偷窺你們的意思啊,實在是我剛剛上到這裏,然後總裁他……”
“易凡!”
易凡話還沒說完,就被抱着溫涼的傅御風打斷。
“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嗎!還不滾!”
易凡不
知道自己哪裏觸犯到了傅御風的逆鱗,不敢說話,趕緊轉身就走。
溫涼沒有應聲,傅御風低頭看了她一眼,又是一肚子的氣,抱着人走到房間門口,開門走進去,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的把人扔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溫涼被摔在沙發上,驚呼一聲,咬着牙坐起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房間門“砰”的一聲,傅御風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溫涼只慶幸剛纔自己下樓喫飯的時候,順手把自己的手機帶過來放在了茶几上,現在伸手就能摸到,有手機在手裏,倒是也沒有那麼難以打發時間。
傅御風摔門而出後,帶着一身戾氣來到書房,易凡正坐在沙發上喝水,見傅御風進來,猛然坐直了身子。
“總裁。”
傅御風深深的出了口氣,沒有應聲,看了易凡一眼,走過去坐在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上,沉聲問道:
“什麼事這麼急着過來?”易凡在南山別墅周圍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平時都會住在那裏。傅御風回國後還沒有正式的去過幾次公司,大多數還是在別墅的書房裏處理公務。對於易凡來說,南山別墅
更像是一個辦公的場所,平時如果沒有事情可做,他是不會過來這裏的。
今天這麼晚了往這邊趕,一定是出現了什麼情況。
易凡聞言,果然正了神色,看着傅御風,認真的說道:
“跟着詹博恩的人發現,他最近有一些不太能讓人理解的舉動,我聽了之後覺得可以,就趕緊過來告訴你。”
傅御風蹙眉。
“什麼舉動?”
易凡喝了口水,才繼續說道:“詹博恩在上次的股東大會之後,就被吳承東明顯的疏遠了很多,依照詹博恩這人的性格,這時候應該是忐忑不安,想辦法得到吳承東的庇護纔對。可是他卻並沒有這方面
的舉動,恰恰相反,詹博恩最近正在各大銀行裏面遊走,賬戶上的錢又五千萬,正在被頻繁調動!”
傅御風危險的眯起眼睛。
“他想跑?”
易凡點了點頭。“屬下也是這樣以爲的,不過這個詹博恩對總裁您的恐懼是印在骨子裏的,日積月累,現在早就不知道有多深,他現在背叛了老總裁,還敢背叛吳承東再次逃跑,他心裏就
不怕嗎?”
傅御風冷笑。
“看來這個詹博恩比我們想象的更有意思。盯緊他的一舉一動,如果發現有什麼異常,及時告訴我。”
易凡連忙點頭。
“是,總裁!”
說完,他看着傅御風,有些猶豫的開口。
“總裁,太太的腳好像受了傷。”
傅御風不齒的看了他一眼,對他這明裏暗裏的試探行爲十分厭棄,一言不發,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默默的看。
易凡卻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看到傅御風不說話,他專程湊上前去,看着他,好奇的問道:
“總裁,太太是怎麼受傷的?難道……”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傅御風。
“難道總裁大人太過於英明神武,在奮力耕耘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意外?”傅御風的臉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