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一大早,溫涼早早的就從牀上爬起來,因着考慮她今天需要工作的原因,傅御風昨夜好心的沒有折騰她,溫涼好不容易的睡了個好覺,一覺醒來,神色清明。
傅御風倚靠在牀頭,身上不着寸縷,看到溫涼在房間裏跑來跑去的忙乎着,不屑的輕嗤一聲。
“發佈會上午十點纔開始,你這麼早就起來幹什麼?”這段時間以來,習慣了在牀上抱着溫涼睡覺,傅御風也跟着溫涼養成了裸睡的習慣,現在整個人靠在牀頭,八塊腹肌在被子下若隱若現,皮膚白皙,五官立體,只消一眼
,便能讓人鼻血噴涌,就此沉淪。不過這些對於溫涼來說自然是不同的,這段時間以來,天天跟傅御風待在一起,她已經漸漸瞭解了這個男人的脾氣秉性,他說話從來就不知道好好說是什麼意思,習慣性
的夾槍帶棒,關心也能說成數落。
溫涼動作很快的往臉上拍着水乳,看都不傅御風一眼。“我又不是像你這樣的大人物,做什麼事情都有足夠的發言權,去晚一點也沒什麼關係。我只是一個小萌新,第一次接手項目,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動土儀式
,第一天就遲到了的話,免不了要落人話柄,這樣以後的工作就很難開展了,得不償失。”
傅御風聞言,慢條斯理的咂咂嘴,順着被子的紋理躺了下去,頗爲慵懶的開口說道:
“你求求我,我如果開心的話,可能會教你一些應對這種場面的方法。”
溫涼的手一頓,轉頭看了他一眼,對他的皮囊早已免疫,漠然的說道:
“不用了。”
說話期間,妝已經畫的差不多了,溫涼收拾了東西,起身走進衣帽間,看都沒再看身後的傅御風一眼。
傅御風臉黑了黑,緊緊的盯着溫涼的背影,見她直到進了衣帽間,也沒有再轉頭看自己一眼,他氣不過,狠狠的嗤了一聲。
“好心當做驢肝肺!狗女人!”溫涼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小西裝,臉面套了高領白襯衫,一身職場的打扮,但因爲外面溫度太低,她又找了件厚厚的羽絨服套在身上,穿着一雙米白色的高跟鞋,噠噠
噠的出了衣帽間。
傅御風上下打量着她,眼睛裏滿是驚豔。
他很少看到溫涼穿職業裝,這是第一次,本來皮膚就白,一身白色穿在身上,襯的她肌膚無暇,八釐米高的高跟鞋,氣場十足。
傅御風上下打量着溫涼,視線在看到她裸露的腳腕的時候,狠狠的沉了下來。
“把你的腳腕給我遮住!”
這女人是屬於他的,他的東西,斷然沒有讓別人看的到,哪怕只是一個腳踝,哪怕只是一眼!
“我穿了長長的羽絨服,這樣不冷的。”
溫涼往後退了幾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牀上的傅御風,一字一句的說道。
傅御風臉色漆黑。
“你的腳腕是什麼做的?沒有知覺?”
…
她不欲與他爭論,轉身就走,傅御風見狀,臉色更是黑了幾度。
“給我回來!溫涼,反了你了!”
溫涼步子頓住,回頭看着傅御風,秀氣的眉頭也皺的緊緊的,說道:
“傅御風,你不要無理取鬧!”
說完,不再看身後傅御風的表情,轉身出了房間。
傅御風的臉黑的發亮,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對他說他在無理取鬧!
傅御風狠狠的捶了下被子,沒有賴牀的意思,起身下了牀,洗漱完畢後,也找了件西服穿在身上,打電話給易凡。
“準備好了嗎?”
“好了,總裁,我已經在樓下了。”
傅御風掛了電話,起身下樓,看到易凡推着輪椅站在大廳裏,沒有猶豫,走過去門口拿了自己的大衣穿在身上,走過去坐在輪椅上。
“走吧!”
易凡不情不願的打着哈欠,推着傅御風往前走。
“總裁,這南城壪項目不是已經給溫氏了嗎?何況你還跟他承諾說不對外宣佈經營權,現在這樣忽然說要去動土儀式現場,到底是在搞什麼!”
傅御風眯着眼瞪了他一眼,易凡連忙閉嘴,不敢說話,推着輪椅往外走。
溫涼被南山別墅的司機送到地點之後,就進了在裏面率先設置的一個大廳裏,坐着休息等人。
這個項目被傅御風強硬的推在自己身上,溫涼雖然覺得有點趕鴨子上架,但心裏也明瞭,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自然認真的對待。溫氏爲了表示對這個項目的重視,今天請來了東城所有的名流政要參加動土儀式。這樣的場合,溫如慕自然不會讓溫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亂組織,自己也是在九點
多鐘的時候親自到場,進了大廳。
溫涼見到溫如慕進來,連忙站起身答話。
“叔叔。”
溫如慕對溫涼沒什麼好臉色,冷哼一聲。“溫涼,你不要覺得傅御風強行的指定你來做這個項目的總監就萬無一失了。這個項目畢竟是溫氏的,如果你做的不好,或者是讓溫氏損失,我纔不管什麼傅御風馬御風,
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你!”
溫涼這一段時間跟傅御風相處,已經練就了一身波瀾不驚的神色,聞言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叔叔。我會認真對待的。”
溫如慕哼了一聲,說道:
“最好如此!”
然後轉身去了大廳的首位坐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來到現場的人越來越多,溫如慕看人到的差不多了,看了眼身邊的經理。
“直接開始吧,別讓大家等着急了!”
那經理連忙點頭,退了出去。動土儀式非常簡單,無非就是介紹一下項目的主要目標,以及對東城帶來的意義。這些本來應該是項目總監來介紹,溫如慕卻渾然不覺,一個人對着媒體淨土說的滔滔不絕,有意無意的疏遠溫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