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問你跟溫涼是什麼關係!”
蘇乘冷嗤一聲,不屑的看着路留時,聲音倨傲。“路先生,麻煩你認清楚一下狀況,是我吐了你一身,也是我要賠你衣服,跟什麼溫涼啊,溫熱啊,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這樣上來就質問我溫涼是誰,溫涼是誰,到底是
什麼意思,嗯?”
路留時眼眸幽深的看着這伶牙俐齒的女人,冷笑一聲。
“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嗎?”
蘇乘最討厭被別人威脅,聽着路留時這語氣,脾氣也上來了,冷眼看身邊的男人。
“好啊,那你去查啊!”
“你!”
路留時恨得牙癢癢。
他只是隱隱約約的聽易凡提到過幾句,說傅御風現在對這個溫涼很上心,讓他回來之後不要去找她的麻煩。
可是路留時怎麼可能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歸根結底,都是那一晚上溫涼不聲不響的爬上了傅御風的牀,才導致了後面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悲劇!
想到這裏,路留時的氣息不穩,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坐的女人,沉聲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蘇乘看都不看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輕笑着說道:
“呦,原來路先生還知道要詢問別人名字啊!不過……”
蘇乘魅惑的看了一眼路留時,嘴角的笑容漸深。
“我和路先生只是一件衣服的交情,沒什麼必要知道對方的名字。還是不說了吧!”
路留時眯起了眼睛,冷冷的打量着蘇乘,良久,也笑了。
“好啊,這位小姐,既然不願意告知姓名,那就麻煩你把我買衣服的錢給付一下吧!一共是四十三萬八千八!”
蘇乘震驚的瞪着路留時,語氣也不好了。
“喂,姓路的,我們連這酒吧的門都還沒離開,怎麼就扯到買衣服的錢上面了?還有,你這到底是什麼衣服啊,這麼貴。四十多萬,怎麼不乾脆去搶啊!”
路留時看着炸毛的蘇乘,一臉無賴。
“怎麼,付不起了?付不起就告訴我,你跟溫涼到底是什麼關係。我還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你今天晚上對我做出的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蘇乘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路留時,冷嗤。“喂,路留時,我剛剛怎麼沒發現,你竟然這麼不要臉,賠衣服就賠衣服,幹什麼非要扯到溫涼身上,再說了,我和她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你這樣想盡方法的打聽我溫
涼的事,是不是她欠你錢了?”
說着,她不等路留時說話,又自顧自的說道:
“欠你錢也好說啊,你把借據字條拿出來,她欠你多少,我來還!”
路留時冷笑。
“你倒是大方的很!”
蘇乘得意的揚了揚嘴角。
 
;“那是自然,哪跟你一樣,摳摳搜搜的,一個大男人,一件衣服而已,還追着讓人賠錢。賠錢也就算了,竟然還訛人!家教教成這樣,也真是古今少有!”
“你!狗女人,你竟然敢諷刺我!”
蘇乘毫不畏懼的跟他對視。
“諷刺你怎麼了?我不但要諷刺你,我還要把你的光榮事蹟宣傳到大江南北,讓大家都知道,有一個名字叫做路留時的人,他……唔……唔唔唔……路……放開我!唔唔……”
路留時實在聽不下去她說出的話,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嘴。
“給老子閉嘴,狗女人,一直叨叨叨的,煩死了!”
蘇乘瞪大眼睛,兇狠的瞪着這不知廉恥的男人,眼神彷彿淬了毒,直直的看向路留時的眼睛。
路留時毫不畏懼的跟她對視,冷哼一聲,說道:
“這張嘴倒是極爲的伶俐,不知道等會兒,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繼續喊得出來!”
蘇乘心底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她劇烈的掙扎了幾下,強硬的扒開路留時的手,防備的看着男人,沉聲問道:
“你想幹什麼!”
路留時邪魅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攝人心魄的弧度,看着溫涼,笑得花枝亂顫。
“怎麼,這就怕了?我還沒說出更嚇人的東西呢!剛纔不是看着膽子挺大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沒勁兒了!慫貨!”
蘇乘不服氣的瞪着路留時,冷哼一聲。
“姓路的,我勸你做事不要太過分了,你放開我,要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沒必要雙方乾乾巴巴的僵持在這裏,白白的浪費時間。”蘇乘心裏飛快的計算着時間,距離她剛剛在酒吧裏給溫涼打電話,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如果溫涼現在還是住在她自己的公寓裏面的話,算算路程,現在差不多也快
要到了。
這個叫做路留時的傢伙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旯縫裏面冒出來的,明擺着就是要來找溫涼的麻煩,如果到時候溫涼過來剛好被他給撞上,那就麻煩了。她心裏的所想,路留時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剛剛在酒吧的時候,好巧不巧,他剛好把這女人跟那個溫涼的對話聽了個遍,電話裏明確的說了要讓溫涼過來接她,現在她又
一副急迫的想要擺脫自己的樣子,應該就是那個溫涼快要到了。
路留時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聽說前一段時間那個溫涼把傅御風氣了個半死,直到現在還是一身怨氣,稍有不順心就會亂髮脾氣,他剛剛從非洲回來,一點兒都不想再回到那個鬼地方去了!因此,他
必須要先見到溫涼,問問她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法子,能這麼快就讓傅御風自認倒黴!
當然,報仇什麼的,也是順便的事!蘇乘不知道路留時現在心裏在打什麼算盤,正在這時,車窗忽然被敲響,路留時降下車窗,蘇乘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渾身腱子肉的肌肉男,手裏捧着一套西裝,恭恭
敬敬的遞給路留時。
“總裁,您要的衣服,給您買來了。已經去掉了吊牌,也乾洗過了,可以直接穿!”路留時淡淡的點了點頭,伸手把那套西裝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