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喫飯的時候,路留時頂着一隻熊貓眼出現在餐廳裏,嚇了張媽一跳。
“哎呀我的天哪,路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腫成這樣啊!”
路留時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傅御風,冷哼一聲,說道:“還不是他,嗚嗚嗚……張媽,傅御風這混蛋太過分了,把我按在拳擊室裏狂揍,打肉也就算了,竟然還打我的臉!我這張英俊的臉都被他這一拳下去給毀了!嗚嗚嗚……
我沒臉見人了!”
張媽一臉心疼的看着路留時,趕緊上前,輕聲低哄。
“好了好了,路先生,您的底子好,就算是臉上帶着傷,依然十分的英俊,不耽誤您的顏值的啊!”
路留時被安慰到了心坎裏。
“還是張媽最疼我!”
說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傅御風,見對方眼睛眯起,緊緊的盯着自己,瞬間變臉,裝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着張媽毫無下限的撒嬌賣萌。
“張媽,嗚嗚嗚,你看他,他把我打成這樣,竟然還瞪我!”
張媽不贊同的看着傅御風,說道:“先生,您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打路先生的臉呀,你們都是公衆人物,這時不時地都要出去露個臉的,萬一被什麼媒體啊,狗仔啊什麼的拍到了,又要胡亂編排,對你們的
影響多不好呀!”
傅御風沒有說話,轉身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路留時更加委屈的看了一眼傅御風,對張媽抱怨。
“張媽,你看他你看他,竟然現在連您的話都不聽了!”
張媽連忙“哎呦”一聲,拉着路留時坐在傅御風對面的椅子上,把桌子上的筷子放進他的手裏,笑着說道:“路先生可別折煞我了,我就是以前老宅裏的一個保姆,是傅老先生厚愛,才被安排在了先生身邊照顧,我的話沒什麼重要的,先生覺得順耳的話就多聽幾句,覺得不重要
就直接忽略,不要緊。”
傅御風放下筷子,看着路留時。
“喫飯就喫飯,再廢那麼多話就滾出去!”
路留時一臉不開心的拿起筷子,哼聲說道:
“我不走,我這幅樣子能去哪裏!我不管,我這段時間就要住在南山,直到把我臉上的傷養好!”
傅御風聞言,頭也不擡。
“隨便你!”
溫涼和蘇乘喫完飯後就離開了星期八,往蘇家的宅子那邊走去。
溫涼今天因爲蘇乘的原因,專程跟項目組請了假,今天一天都沒什麼事情可做,乾脆陪着她一起來到蘇宅。
蘇乘害怕溫涼到時候說漏嘴,死活不讓她往裏面進。溫涼無奈。
“乘乘,如果被叔叔阿姨知道我到了家門口不進去,一定會生我氣的!”
蘇乘拼命的搖頭搖頭再搖頭。
“你不能進去,涼涼,萬一我媽問起來,你說漏嘴的話,我就完蛋了!”
溫涼很無奈的看着蘇乘。
“我……我不會說漏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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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蘇乘“呸”了一聲,說道:“信你個鬼,溫涼涼,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再沒有人能比我更瞭解你了,小時候讓你幫我偷偷翻牆,你都能被抓住,我爸問你,你還記得你說的什麼?你說你在牆角捉老鼠,你可真行,捉老鼠,可不就是捉老鼠嗎?讓我爸把我捉回來,捱了狠狠的一頓胖揍!就你這樣的,你說真話讓人相信,可是假話,還是算了吧,我爸一下子就知道我
溫涼忽然就有些愧疚的看了眼蘇乘,有些緊張的問道:
“真的……真的有那麼差勁嗎?”
蘇乘朝她翻了個白眼。
“你覺得呢?”
溫涼咬了咬下脣,狠狠的糾結了一番,才點頭說道:
“那好吧,那我去旁邊街上的咖啡館等你,你看着時間給我發消息!”
蘇乘哀嘆。
“應該是你看着時間給我打電話纔對,涼涼,你可一定要記得,如果我一個小時之內沒有出來,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溫涼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嗯,我記住了!”
就這樣,蘇乘抱着相信溫涼的想法,邁着大無畏的腳步回了家,溫涼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身去了旁邊街上的咖啡廳。
接到溫如慕電話的時候,溫涼有一瞬間的詫異。自從她接手南城壪項目以來,溫涼除了那次去溫氏找溫如慕要王鑫之外,就跟溫如慕再也沒有見過面。她整天都在南城壪項目組裏面忙得昏天黑地,溫如慕除了第一次的
動土儀式以外,就再也沒有來過項目組。
看到來電,溫涼猶豫了一下,滑動接聽。
“叔叔,是我,有什麼事嗎?”
溫如慕最近過得十分焦躁,他並不是不想去找溫涼的麻煩,而是實在是分身乏術。
就在不久前,他已經在公司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錢也已經準備好,準備去找王科舉私了,勸他放棄股份,賠償五千萬了事!
可誰知,等他去到王科舉住處找他的時候,竟然發現那裏連個人的影子都沒有了!
溫如慕震驚不已,隨後而來的,是無盡的後怕。
他撥打王科舉的電話打不通,轉而撥給了一直在這邊小區裏面監視王科舉的保鏢,上去就是一頓怒吼。
“廢物,人呢!王科舉人呢!到哪裏去了!”
保鏢也是一臉震驚,明明沒有出過房間的一個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自己家裏憑空消失了!
溫如慕心臟緊緊的揪着,派出大量的人手,在東城各地瘋狂的尋找王科舉,但最後都是一無所獲。
溫如慕更緊張了,他搞不清楚王科舉在想什麼,萬一他真的想的是跟自己同歸於盡,那現在他手中的磁帶,會不會已經交到了警察的手裏?
溫如慕想想這一幕,都能感到無比的窒息。
出於危機感,他親自帶人在東城的各個地方尋找,關係網幾乎已經籠罩住了東城的所有地點,但王科舉依然不知所蹤。溫如慕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他甚至不知道王科舉是什麼時候,從哪裏,用什麼方式逃走的!只感覺在黑暗中有一張無情的大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咽喉,只消一下,就能讓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