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如慕的話之後,王鑫有一瞬間的小猶豫,默默的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溫涼,溫涼朝王鑫微微示意,王鑫點頭,纔跟着人羣走了出去。
很快,偌大的會議室裏就只剩下了溫如慕和溫涼兩個人。
溫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忐忑不安,猶豫着說道:
“叔叔,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我的嗎?”
溫如慕臉色黑沉,看着溫涼,沉聲說道:
“溫涼,公司稅款漏洞的問題先且不談,你回去以後立刻聯繫傅御風,讓他儘快幫我們找到王科舉,這個人對我們公司來說至關重要,知道嗎?”
溫涼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的爲難。“叔叔,可是易祕書已經跟我轉達了他們的想法。現在馬上年終了,各個公司裏面的工作都很忙,傅御風恐怕抽不出時間來幫我們找人了。我們還是自己另想其他辦法吧。
”
溫如慕的臉色黑沉。
“傅御風忙?他忙個屁!我就沒見過哪個人忙的每天都去不了公司的!傅御風如果真的忙,當時你在提出來的時候他就不會同意幫忙!”
溫涼被這番話給氣的不輕,狠狠的喘了兩口氣。
“叔叔,河岸與這件事情並沒有關係,說白了,傅御風幫我們,我們要記得他一個人情,是情分,他不幫我們,也是他的本分,我們也不能因爲這個說他什麼。”
溫如慕臉色黑沉如水。“你什麼意思?溫涼,按照你這麼說,傅御風就跟我們家沒一點關係了?你不要忘了,你畢竟是我們溫氏的女兒,傅御風跟你結婚,他就也是我們家的人,現在只是讓自家
人幫個忙而已,有什麼情分本分的!”
溫涼抿了抿脣,徹底下了決心,不輕不重的說道:
“我已經快要和傅御風離婚了。”
“什麼?”
溫如慕震驚的從凳子上直接彈了起來,看向溫涼的眼睛滿滿的都是不敢相信。
“你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他整個人的氣息黑沉,視線緊緊的盯着溫涼,彷彿想把她生生撕裂。
溫涼深深地吸了口氣,完全不畏懼溫如慕的目光,坦然的迎上去,淡定如水的開口。
“我快要跟傅御風離婚了。現在已經分居了。結婚的時候我們兩個簽署的有婚姻協議,我淨身出戶。”
溫如慕臉色鐵青,渾身被氣得發抖,顫抖着手狠狠的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聲音暴怒。
“誰允許你跟他離婚的!混賬東西!你快點給我去找他!無論做了什麼錯事,先認錯,總之這個婚,不準離!”
溫涼平靜的看着溫如慕。
“叔叔,我已經跟傅御風說好了,過一段時間就去辦手續,他同意了。”
溫如慕目眥欲裂,看着溫涼的眼睛通紅,他擡起手,伸着手指顫抖的厲害,指着溫涼。“你……你…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都可以自己決定了,是吧,溫涼,你把溫氏放在什麼地方?如果被媒體抓到這個消息,溫氏會被你拖累到死的!你這
溫涼麪色平靜,聽到溫如慕的話,也並沒有其他的表態,只是抿了抿脣,低聲說道:
“這也是爺爺的意思。叔叔,我和傅御風不合適,分開是早晚的事情。還不如就趁着這次直接離婚,我們互相都可以輕鬆一些。”
溫如慕沉沉的喘着粗氣,眼睛通紅的盯着面前的溫涼,牙關咬的死緊。“臭丫頭!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自私的東西!這麼多年,溫氏供你喫供你穿,你做事竟然從來不考慮公司發展!你……你竟然還敢搬出你爺爺來壓我,你以爲,你搬出老
爺子出來,我就真的會同意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
忽然,從會議室外面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帶着看透世俗的蒼涼,在會議室裏憑地的炸出一聲驚雷。溫涼和溫如慕聽到聲音,都不約而同的回頭去看,會議室的門被緩緩打開,溫諍友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穿着一身洋灰色的西服,腳上的圓頭皮鞋被擦得油光鋥亮,帶着
一頂近代儒雅的同色紳士帽,鼻樑上架着一副老花鏡,手拄柺杖站在那裏,眼睛微微眯起,緊緊的盯着溫如慕,周身的氣勢逼人,緩緩的走了進來。
“爸……爸……您怎麼突然到公司來了?”
溫如慕很快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幾步迎上去,從劉濤手中攙扶過溫錚友的胳膊,近乎諂媚的往上湊。
溫涼也默默的挪了過來,看到溫錚友,輕輕的喊了一聲。
“爺爺!”
溫錚友慈愛的摸了摸溫涼的腦袋,點了點頭。
“涼涼不是一直在南城壪做項目嗎?今天怎麼忽然想起來到公司來了?”
溫涼笑了一下,指了指會議室前面的放映版,說道:
“到公司來做項目的月中總結,爺爺怎麼也突然到公司來了?”
溫涼疑惑的看着溫錚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從叔叔上任以後,爺爺就很少再到溫氏集團這邊來了,這次突然出現在這裏,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溫錚友眼神明亮,不輕不重的往身邊的溫如慕身上看了一眼,跟溫涼說道:
“爺爺閒來無事,想着很久沒有過來公司了,就隨便走來看看。”
溫涼不信,可是溫錚友神情坦蕩,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看得溫涼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真的?”
溫錚友笑道:
“你這孩子,我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了,騙你做什麼!”
說着,溫諍友轉身面對身旁的溫如慕。
“如慕,你剛剛在跟涼涼說什麼?什麼同意不同意的,難道說的是涼涼最近的婚事兒?”
溫如慕一聽這話,頓時打開了話匣子,忍不住說道:“是的,爸,您還不知道吧,溫涼竟然要跟御風離婚了!御風那麼好的一個孩子,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長得還好看,跟他離婚,你說她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