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的身子一僵。
如果說這一刻她最不想看到的人,那一定就是傅御風。縱然外界有千般壞,她應付的有多艱難,也不想被這個男人看到自己如此荒唐狼狽的一面。
傅御風上前,先是把溫涼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事情之後,纔看向剛纔問出問題的那個記者。
“你是哪一家報社的記者?”
剛纔還理直氣壯的記者,在看到傅御風來到自己面前之後,瞬間嚇得不敢說話,這一下更是嚇得腦袋都不敢擡。
不過傅御風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看着那記者,對擋在溫涼前面的蘇乘說道:
“先帶着她上車。”
然後他盯着剛纔的那個記者,沉聲吩咐:
“把這裏圍起來,一個都不能走!”
記者們聽到這話,頓時不幹了,不知道誰起的頭,紛紛開始叫嚷。
“憑什麼!你憑什麼現在只我們的人身自由!”
“對,這樣是違法的!”
“你不能這樣做!”
傅御風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親眼看着溫涼在蘇乘的保護下,平安的上了車,才轉身看向這羣媒體,冷聲說道:
“違法?我圍你們是違法,你們圍別人就是合法,對嗎?”
媒體被他這樣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傅御風並不打算就此罷休,神色冰冷的看着這羣人,沉聲說道:
“想要別人回答問題自己卻不回答問題,你是媒體,你就有質問別人的權利嗎?”
衆人被他的氣勢嚇到了,紛紛放下手中的攝像頭,一個敢出聲的都沒有。傅御風的保鏢行事強悍,在他剛下令的時候就直接衝過來,把這堆記者們圍了起來,剛纔他們只顧着採訪溫涼,沒注意自己所站的位置,現在一看,剛好湊成一堆,正方
便了傅御風的人把他們整個包圓!
傅御風一句話都不願意再跟他們浪費,擺了擺手,易凡推着他,直接轉身上了車。
傅御風的房車上,溫涼和蘇乘正坐在座位上,溫涼滿身疲憊的靠在椅子上,而蘇乘則是好奇的打量着這個房車裏面的擺設,不時的發出幾句驚歎。“哇!涼涼,這個傅御風比我想象的更有錢啊!你看這輛車,跟別的房車一點都不一樣,這裏面擺件奢華,隨便拿出來一件就是動輒上百萬啊,況且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
人把房車設計成商務出行車來使用的,這裏面的真皮座椅,應該也很貴吧!”
溫涼看着蘇乘像是一個小財迷一樣,不停的在傅御風的車子裏面摸來摸去,莫名的有些煩躁。
“乘乘,你安靜一點,這是在別人車上,不要亂動。”
蘇乘聞言,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默默的退回自己的座位,腦袋卻不受控制的看來看去。這是傅御風出行的時候最經常開的一輛車,車上滿是他的氣息。溫涼有些受不住,在上車的時候就直接走到了最後面的一個座位,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努力縮小
存在感。
傅御風上車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縮在最角落裏面的溫涼。
易凡上車,由保鏢替他們關上車門,傅御風棄了輪椅,直接站起來朝着最後一排走了過去。
坐在一旁的蘇乘見狀,直接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你不是雙腿殘疾了嗎?”
傅御風沒說話,直直的朝着後面的座位走去。車子已經往前在開,傅御風不做停留,直接走到後座,坐在溫涼的身邊,看了她一眼,溫涼緊緊的閉着眼睛,臉扭到一邊,看都不看他一眼,傅御風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乾脆也直接閉上了眼睛。蘇乘見狀,瞪大眼睛看着身後的這兩人,偏偏兩個人都閉着眼睛,彷彿像是睡着了一樣,她心中好奇,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問一些什麼,只能暗戳戳的壓下自己心中的好奇
。
車子先是來到星期八,易凡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悄悄的打開了一盞小燈,低聲說道:
“總裁,太太,蘇小姐,我們已經到星期八了。太太和蘇小姐如果想要上去拿些東西的話,現在可以去。”
溫涼忽然睜開眼睛,抿了抿脣,說道:
“謝謝易祕書,乘乘,我們走。”
蘇乘點點頭,跟着溫涼下了車。
蘇乘是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去南山別墅住一次,所以在回到星期八之後,就是真的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甚至在收拾的時候,她還擔心樓下的人等太久,只挑挑揀揀了幾件迫切的衣服塞進行李箱裏,然後動作瀟灑的就出了門。
溫涼站在牀邊,糾結不停。
一直到蘇乘收拾完東西站在她身邊,她都還沒回過神。
“涼涼,你幹嘛,樓下你老公還在等着呢,你快點收拾啊!”
溫涼緊緊的咬着下脣,輕飄飄的看了蘇乘一眼,神色哀怨。
“乘乘,既然我們已經到家了,要不今晚就先這樣睡了吧,傅御風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去的!”
蘇乘瞪大眼睛,連連擺手,說道:
“涼涼,不要啊,我還沒有去過南山別墅呢,連那裏面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好歹你也是那裏面的半個主人,怎麼,連我去你家裏一趟你都不願意啊?”
溫涼抿脣搖頭。
“當然不是,只不過最近我跟傅御風……你也知道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話,況且爺爺現在還在醫院裏住着,我也不想住的太遠,跑來跑去的,不方便。”
蘇乘看着溫涼,似笑非笑。“得了吧,涼涼,你看你那現任老公的樣子,像是你不想去就可以不去的樣子嗎?我可是看出來了,他今天就是專程來綁你的,這南山別墅,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
我呢,就勉爲其難的做一個你的好伴侶,陪你走這一趟好了,也免得你說我不仗義,任由你在狼窩裏受人欺負!”
溫涼無奈的看着蘇乘。
“可是,我……”不等她說完,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