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傅御風沒有用力,任由她脫離了自己的懷抱,看着她轉身,頭也不回的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才揚聲說道:
“別忘了剛纔跟你說的主要人物。你現在回來求求我還來得及。”
這句話果然奏效,成功的讓溫涼停下了腳步。
她氣憤的轉身看着傅御風,心裏暗罵他的卑鄙無恥,臉上愈加的面無表情。
“我原來還不知道,傅總就是這樣跟人做交易的。”
傅御風嘴角微勾,很不要臉的走過去,重新把她抱進懷裏,說道:
“對別人不用,但是對你,必須得用點手段才能讓你聽話。”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溫涼也不想再掙扎了,沉聲說道:
“你準備什麼時候放出涼目的消息?涼目現在在哪裏?”
傅御風抱着她,心滿意足的說道:
“就現在。涼目就在前面那堵牆的後面。我帶你去看看。”
溫涼很想拒絕,她現在不想跟傅御風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但是涼目……
這幅承載了她孤獨無助時期所有的心情的畫作,她本來是不願意把它賣出去的。
只恨天意弄人。
溫涼心裏驅使,腳下不停,跟着傅御風朝着那面牆走了過去,不知道傅御風按了一個什麼按鈕,牆面緩緩移動,也讓溫涼看清楚了這面牆後面的場景。
竟然在這麼大的書房裏面又設置了一個畫室!
溫涼喫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十分震驚的看了傅御鋒一眼,還沒開口說話,就被男人搶了先。
“是不是又在心裏偷偷罵我呢!”
溫涼沒有點頭,但是也沒有搖頭,朝着畫室裏面看了一眼,問道:
“你怎麼收藏了這麼多畫?都是你喜歡的嗎?”
這句話不知道哪裏戳到了傅御風,他沒有說話,只是牽着溫涼走進了畫室。對比於外面的書房,這間畫室的佈局看上去十分的簡單,頂上一個大大的水晶燈承擔了這個房間裏面所有的照明任務,除了畫和畫架之外,房間裏再也沒有其他的擺設和
傢俱。
“這些都是爺爺喜歡的。過去看看。”
溫涼有些詫異的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傅御風已經率先走了進去,她沒作停留,也跟着走了進去。
走進畫室,溫涼剛纔的心情不減反增,看着畫室裏面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畫,心裏有一股奇異的感覺。
“這裏面怎麼這麼多我的畫?”沒錯,溫涼在這畫室裏不但發現了許多絕跡的名家作品,還看到了很多自己以前的作品,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個畫架上,不但有那幅“涼目”,甚至還有那幅她早早就出手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買家是誰的“子夜”。
傅御風伸手把“涼目”從畫架上拿下來,看了一眼溫涼,解釋說道:
“爺爺以前的時候就很喜歡你的畫,那時候你剛剛在藝術界嶄
露頭角,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風頭盛,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了你的一幅畫,從此以後就喜歡上了你。”
“原來傅爺爺就是那個匿名買走‘子夜’的背後買主?”
傅御風搖搖頭。
“不是他,是我。”
“你?”
她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傅御風,沒有從他身上找到半點喜歡畫畫的感覺。
傅御風沒有故留懸念,緊接着說道:“爺爺前幾年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不好了。我中途悄悄回來過幾次看望他老人家,發現每次他都抱着一幅畫在那裏看,爺爺以前也喜歡收集畫作,但是收集的都是一些當代大
家,那幅寫實畫我從未見過,也從沒有看到過爺爺那樣癡迷的樣子。那副畫,是你入行的第一幅作品,就是那幅,春來。”傅御風伸手指了指架子的最高處放着的一幅畫,那是她在大一那年,終於可以擺脫家裏的生活環境,住在學校之後,有了一個參加比賽的機會,畫的一副校園的圖景,但
當時這幅畫包含的,是自己終於重獲自由的心情。
溫涼看着那副畫,恍惚之間,彷彿也回到了自己還在上大學的那幾年,那種無憂無慮的氛圍和心情,現在想想,都十分的懷念。“我暗暗記下了你的藝名,滿世界的搜尋你的作品,你之後的每幅畫,都是被我所買,悄悄的送回國送到爺爺手裏,特別是那幅子夜,我在找的時候,還真的繞了不少的彎
子,得到這幅畫十分的不容易。”溫涼默默的看着架子上面的每一幅畫,記憶在腦海裏一一呈現,她可以清晰的記起自己在創作每一幅畫的時候的那種心情,或開心,或難過,或憂慮,每一種情緒,跟畫
作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用生嫩的手法創作出每一幅署名爲“萬壽”的作品。
溫涼情緒複雜的看了傅御風一眼,他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幅“涼目”,生動的眼神在他的觸摸之下彷彿有了靈魂,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溫涼,溫涼的心臟都要停拍。
好在傅御風沒有讓她在這個畫室裏待多久,擦完涼目之後就擡頭看着她,伸手拉住她的手,低聲說道:
“走吧,先去把你這輿論的事情處理了,稍後我們再說其他的事兒。”
溫涼點點頭,隨着傅御風一起出了畫室。
兩人一起下了樓,易凡正在大廳裏等着,連忙迎上去,喊道:
“總裁,太太。”
傅御風點頭,把手中的話交給他,沉聲吩咐。
“放出去。之後我不希望輿論再被人帶偏。”
易凡只是看了那畫一眼,就瞬間明白了傅御風的意思。他伸手接過,然後痛快的點頭。
“是!”
溫涼看着易凡離開,糾結了很久,才說出了口。
“傅御風,你能不能把‘涼目’還給我?我可以給你錢。”
傅御風以爲自己聽錯了,轉身皺眉看着溫涼。
“什麼?”
溫涼又重複了一遍。“我還是想把涼目要回來,你給的那筆錢,我一分都沒有動,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轉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