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衝到他跟蘇乘的中間,緊張的把蘇乘攔在身後,對着路留時喊道。
路留時的步子一頓,嗤笑着看向溫涼。
“喂,傅御風的老婆,你不會真覺得我會對你身後這個醜八怪動手吧?”
蘇乘頓時像是迎戰的公雞,蹭的一下就跳了出去。
“姓路的,你說誰是醜八怪!”
路留時冷笑,剛剛被蘇乘扯掉了墨鏡,現在他眼睛上的一片黑紫赫然奪目,配上他陰惻惻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嚇人。
“就是說你,怎麼樣!”
眼看着兩個人又有要吵起來的架勢,溫涼連忙上前拉過蘇乘。
“乘乘,你先別激動。”
傅御風被他們兩個吵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從門外走進來,涼涼的看了路留時一眼。
“你怎麼還在這裏?”
路留時臉上的怒氣更甚。
“傅御風,你還有沒有良心,都怪你,不是你的話,小爺怎麼會在這裏被這個醜女人笑話!早知道之前就不幫你了!”
傅御風輕嗤。
“這麼久了還沒拿下,你可真是廢物。”
路留時鐵青着臉看着他。
“你給老子閉嘴!”
說完,他冷哼一聲,伸手撈起桌子上的墨鏡,拽拽的往鼻樑上一掛,說道:
“趕緊把這女人給我趕出去,天天在這裏找我的不痛快,煩死了!”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請便。”
說完,也不看路留時是什麼表情,往前兩步拉了溫涼落座。
“張媽,早餐端上來。”張媽在經歷了之前的教訓之後,再看到路留時和蘇乘吵架,就自覺的躲得遠遠地,不到萬不得已不再出現,現在聽到傅御風的話後,立馬跑進廚房,將早餐給兩人端了出
來。
路留時待不下去了,他不想在這裏看他們郎情妾意的秀恩愛,更不想看到蘇乘這個臭女人在眼前晃來晃去,轉身出了別墅。
傅御風根本不去管旁邊人是什麼表情,替溫涼倒了杯牛奶,端到她面前,說道:
“快喫飯。”
蘇乘見溫涼不喫飯,只是一直盯着她看,說道:
“涼涼,你不用管我,我已經喫過飯了,昨天上南山的時候看到那邊在施工,是在做什麼呀?”
“施工?”
溫涼詫異,轉頭看向傅御風。
“南山上面在做什麼綠化嗎?”
除了這個,溫涼想不出有第二種答案。
傅御風放下刀叉,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溫泉那邊正在建小別墅。預計再有一個月差不多就落成了。”
他這麼一提醒,溫涼倒是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蘇乘一聽是溫泉,整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竟然是溫泉!南山半山腰竟然還有天然的溫泉,這是在是太珍貴了!”
說着,她跑過去抓住張媽的手。
“張媽,我今天還想去南山,你再陪我去一次,好不好?”
張媽有些爲難的看着傅御風。
&n
bsp;“這……”
傅御風斂眉,說道:
張媽一聽有車子坐,頓時鬆了口氣,連聲答應。
“哎,好的,先生。”
蘇乘頓時高興的不行,跑過去抓住溫涼的胳膊使勁搖晃。
“涼涼,你老公實在是太man了!”
傅御風涼涼的盯着她抱着溫涼胳膊的手,蘇乘身子一僵,立馬鬆開,乾笑了兩聲。
“呵……呵呵,我……我先去準備一下。”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上了樓。
傅御風看了一眼溫涼,把牛奶放的離她又近了點。
“快喫,喫完去醫院。”
因着昨天沒有來醫院,溫涼這次過來的時候明顯的有些急切,在路上的時候不停的往外看,多次詢問易凡是不是已經到了。
傅御風看得出她的急迫,悄悄的握住她的手。
“別急,到了易凡會說的。”
溫涼點點頭,終於安靜下來,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的掙開傅御風的手,言語之間透露着緊張。
“你……我們不要這麼親密,爺爺看到會生氣。他的病還沒好,所以,我們……”
說着,溫涼悄悄的擡頭去看傅御風的表情,卻只見他平靜的看着自己,還順從的點了點頭。
“好,聽你的。”
溫涼渾身都開始不對勁起來。
如果說在南山別墅的時候,傅御風對自己溫柔的不像話,甚至在牀上的時候也不動自己就有夠讓溫涼詫異,那現在這樣一臉配合的模樣,只能說是驚悚了。
不然一個平時霸道狂妄,做什麼事情都要別人順從他的人,怎麼可能會在一夜之間變化這麼大!
但不論怎麼說,傅御風既然同意配合,那對溫涼來說就是一件絕頂的好事,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還是不受控制的往外看。
終於到了醫院門口,聽到易凡說的那句“總裁,太太,到了。”
溫涼迫不及待的站起來就要下車。
傅御風一把拉住她,往外看了一眼,低聲說道:
“先別下去。”
然後跟易凡使了個眼色。
溫涼不懂這是什麼意思,跟着從窗戶口往外看去,只見醫院門口的記者媒體們拿着相機,抱着話筒,一個個的蹲在地上,靠在樹上,有的甚至現場做起了直播。
她詫異的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是這麼多記者?”
她轉頭看向傅御風。
“不是說,輿論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嗎?”
傅御風點頭,拉着她坐在腿上,雙手抱住她的腰不讓她掙扎,說道:
“輿論只是被扭轉了風向,並不是結束,我已經讓易凡去處理了,今天這樣圍堵的情況是不可避免的,再有一段時間才能自己消耗熱度。”
溫涼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這一段時間無論去哪裏,都會像今天這樣被記者圍追堵截?”
傅御風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將臉埋在溫涼的脖頸裏。“不然,你以爲之前萬壽這個名字在藝術屆的引起的那段轟動是假的嗎?好不容易知道萬壽是誰,他們自然是要好好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