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十分詫異的看着王鑫,有些不懂她爲什麼要提起這些陳年往事。
抿了抿脣,她說道:
“你不用感謝我,我姓溫,任何一個對溫氏有貢獻的人我都會幫,這是我的責任,跟你無關。”
她三言兩語就撇清了當時自己對王鑫所幫助的一切,不但是不想承她的情,更重要的是溫涼真的已經覺得那些已經不再重要了。王鑫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只感覺大事不妙,看着溫涼的時候,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她依舊是以前跟自己在溫氏打打鬧鬧的那個溫涼,但又好像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溫
涼了。
王鑫十分緊張,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挽回溫涼對她的惡劣印象,糾結了好久,也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點了點頭,說道:
“那……那涼涼,我先去工作了。”
溫涼鬆了口氣,說道:
“你先把東西搬過去收拾好,然後拿着資料到我這邊來彙報一下這段時間裏項目的進程。”
王鑫點頭,慢慢的退了出去。
溫涼這邊到現在,纔算是慢慢的步入了正軌。
而與此同時,傅御風現在也已經來到了東風集團內部。東風集團內部員工皆知,自從老傅總死後,公司被吳義仁爺孫兩個把持,將正主排斥在外,沒有安什麼好心。上次傅御風來到公司,大張旗鼓的召開了一次股東大會之後,更是把整個集團上下的心都攪亂,有許多猶豫不決的牆頭草們,在看到傅御風如今的成就的時候,一方面想與他多多的拉進關係,而另一方面,卻在爲受了吳承東的好
處而猶豫不決。
傅御風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在上次大會過後,他並沒有着急着拿回東風集團,而是選擇給他們留有時間考慮。
河岸是跨國集團,現如今在國內的影響越來越大,不出幾年,就會成爲國內企業的領軍人,這樣的傅御風,許多人又敬又畏,更多的是害怕他秋後算賬。
傅御風坐在輪椅上,手指輕輕的在扶手上面敲着,一下,兩下,易凡推着輪椅往前走,看着大廳里人來人往,忍不住蹙了蹙眉,低聲問道:
“總裁,要不要找人把這些人趕走?”不是易凡受不了,實在是這大廳裏的人太多了,不知道吳承東安的什麼心,明知道今天要召開股東大會,也知道傅御風什麼時候過來,卻在大廳裏面安排了這麼多人,跟
看猴子一樣的圍觀着看傅御風,讓心心裏膈應的不行。
傅御風輕嗤,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們還沒入主,沒資格擺架子,先看看正主的態度吧!”
易凡眉頭並未松展,但也不再開口,而是推着傅御風的步伐明顯加快。
傅御風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就算是被人圍觀,他的神情也是淡淡的,對周圍的一切毫不在意。
來到預先訂好的會議室,不出意外的,依舊是空無一人。
“太太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跟王鑫見面?她的腳傷有復發嗎?”
易凡搖頭,說道:
“保鏢十分鐘前傳回來的消息,太太已經跟王鑫見過面,兩人並未發生衝突,太太的腳傷也沒有大礙,可以正常行走。”
傅御風心裏一顆大石頭落地,重重的呼了口氣,說道:
“這就好,讓那邊的人盯緊點,絕對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易凡應是,退到一旁開始打電話。
傅御風趁着易凡打電話的功夫,自己控制着輪椅在會議室裏轉了一圈,周圍古樸的設計結構,一桌一椅都有着傅仲伯生前的痕跡,傅御風看着,只覺得十分的遺憾。
本以爲這次那羣老東西還會像上次那樣,晾着自己半個小時纔會進來,沒想到,不到五分鐘,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緊接着,一個又一個的股東們走了進來。
傅御風看着先進來的這羣人,心中把人員的名單在心裏默默的過濾了一遍,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股東們進來之後,看到傅御風在會議室裏,連忙上前去打招呼,臉上熱切的表情怎麼都掩飾不住。
“哎呀,傅總,原來您先到了啊!真是慚愧,我們這羣老傢伙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利索,來遲了,來遲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別人笑着跟你說話,傅御風自然也沒有要落井下石的意思,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說道:
“張老,馬老,是我來早了,請坐。”
由張謙明和馬德勝領頭的這羣股東也是傅御風最先在報告中掌握的人。他們一向明事理,且在公司裏面處於一個十分重要的地位。
在傅仲伯染病身故之後,公司缺少決策人,吳義仁和吳承東心生詭計,但依照吳義仁一個人的力量,無疑是杯水車薪,根本沒有辦法實施。當時也是在吳義仁的教育下,吳承東也是找到了這兩個人,取得他們的信任,然後由他們兩個出面,依着往常的威信,把股東們召集在一起,順利的把吳承東推上了總裁
的位置。
當時的張謙明和馬德勝,並不知道傅御風會回來的這麼快!兩人帶着身後的一衆人忐忑落座,看着傅御風那張像極了傅仲伯年輕時候的臉,只覺得時間如白駒過隙,悄然而逝。再回首往事,想想那段熱血的青春,就像是做夢一樣
,真真假假,不切實際。
張謙明低嘆一聲,說道:
“我沒想到,御風這些年在國外發展的這麼好,已經遠遠趕超他爺爺當年了!”
馬德勝也是萬分感慨,連連點頭。
“是啊,世事難料。老傅如果在天有靈,看到他孫子現在這般成就,一定於心甚慰!”
底下的一衆股東連連點頭,看着傅御風的眼神諸多慈愛和關懷。
傅御風對於張謙明和馬德勝,是打從心底裏尊敬,聞言,認真的對兩位老人說道:“多謝張老何馬老在我爲回國之前主持大局,才穩住了公司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