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官方放出來的競選名單,由河岸和東風集團打頭陣,後面跟着唐氏、王氏這樣的二等公司,後面一溜煙的小公司紛紛過來競標,竟然都是同時競標的兩個項目!
傅御風坐在書房裏,手下運筆如飛,預算經過無數次計算,這一次算出來的誤差越小,那麼下一次想要壓縮就會更加的難。自從上次易凡送來的那份三千的預算誤差之後,白樺城項目小組經過半個月的努力,又把預算壓縮到了兩千五百塊,這一突破之後,衆人蹲在辦公室裏幾天幾夜,再也沒
有算出來更精確的數字。他細細的研究了一下白樺城項目的施工位置,並不是像以往那樣採用的規整模式,這次的白樺城地方開發過度,位置有限,想要在這樣的地區開發出一個具有代表性的工
程並不容易,首先的預算額就要比之前南城壪的預算要多的多。
不過,雖然投入的成本較大,但也大大的增加了預算的難度,企業想要壓縮預算可謂是難上加難。
傅御風琢磨了一會兒,敲定項目,打電話給易凡。
“把白樺城方案拿過去進行最終過審,另外通知兩大項目組,明天下午三點辦公室開會!”
易凡應是,掛了電話就趕緊去安排。
傅御風又審覈了今天公司叫上來的文件,才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回了房間。
溫涼這幾天也是在南城壪忙得昏天暗地,每天一早就起來,傅御風先把她送到項目組之後自己再轉道去公司,下班後再去接人。她根本就沒有把傅御風的話放在心上,一工作起來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個人,明明在家裏的時候那麼居家溫婉的一個女孩子,到了項目組以後又是上工地,又是下地窖,
以前二十多年裏沒做過的事,在這次工作之後全部經歷了一個遍。
每天回家的時候,整個人放鬆下來,累的幾乎撐不住自己,總是在回去的路上就睡得不省人事,然後讓傅御風抱着下車回到臥室。
對於這件事,傅御風提醒過,也勸過,甚至還不惜拿出自己男人的尊嚴來警告過,可是溫涼每每也總是嘴上答應的輕巧,一轉眼便忘得一乾二淨。
傅御風無奈,卻也不敢限制她不讓她出去工作,只能私下裏悄悄囑咐張媽讓她多準備點補品,給溫涼每天每頓的補着。
傅御風輕手輕腳的回到臥室,看了牀上一眼,不出意外的,溫涼已經睡了過去,一個人躺在牀上,裹着小被子,安安靜靜的睡着,十分安詳。
他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摸了摸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還好,暖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有了一些溫度,放在手心裏的時候,軟軟的,像極了貓咪的爪子。
看她這麼累,傅御風也不忍心再對她做些什麼,低頭在溫涼的脣角親了一下,就起身去了浴室。
次日一早,溫涼照常醒來,感受到身邊滾燙的胸膛以及橫在自己腰上的強勁手臂,愣了一下,轉頭去看,傅御風竟然還閉着眼睛,安安靜靜的睡着。
溫涼忍不住伸手去戳他。
以往的這個時候,傅御風總是已經起牀,站在牀邊膩膩歪歪的往她脖子裏蹭,纏着讓她起牀。
傅御風
“唔”的一聲,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低聲說道:
“乖,再睡一會兒。”
溫涼十分驚奇,伸手去摸他的外頭,探了探之後才訕訕的放下。
“沒有發燒啊,不是說明天項目就要招標了嗎?你今天怎麼還這麼淡定?”
傅御風抱着溫涼的手收緊。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今休息一天,在家陪你。”
溫涼愕然,連忙擺手。
“我可受不起,傅大總裁,您是老總,想上班就可以去,不想上班就可以不去,我只是一個公司的下員工,可不能陪着你一起翹班。”
傅御風低低的笑了,低身湊過去說道:
“你討好一下老總,老總也讓你不用去上班,嗯?”
溫涼眼睛瞪得像銅鈴。
“不了,不了,我還是比較願意靠自己勤勞的雙手掙錢!”
傅御風眼神眯起,探身靠近溫涼,聲音危險。
“你拒絕我,嗯?”
溫涼覺得大事不妙,趕緊往後縮了縮,大聲喊他的名字。
“傅御風!我要起牀上班了!你不許胡來!”
傅御風腦袋在她脖頸裏蹭了蹭,不滿的說道:
“胡來?溫涼涼,你也不自己想想你有多久沒有寵幸我了,竟然還說我胡來!看爺今天放不放的過你!”
說着,他身子一翻,徑直的朝溫涼撲去。
溫涼尖叫一聲,連忙往後躲,手不小心一甩,碰到了桌子上的一個盒子,盒子“砰”的一聲,應聲落地。
兩人均是一驚。
溫涼則是呆滯。
傅御風快一步上前,劈手搶過溫涼的手,仔細的看了看,蹙眉問道:
“傷到哪裏沒有?”
溫涼搖頭,轉頭去看地上的那個盒子。
“是什麼啊?怎麼放在這裏?”
盒子不大,約莫一個手掌就能拿住,周圍是暗紅色絲絨的包邊,摸上去軟軟的,碰到也不足以傷人。
傅御風從地上把盒子撿起來,遞給溫涼,低聲說道:
“打開來看看。”
溫涼瞪大眼睛。
“給我的?”
看到傅御風點頭,溫涼更覺得驚奇,看着手裏的這個絲絨小盒子,竟然有一種期待的感覺。
“是什麼呀?”
嘴上說着,她緩緩打開蓋子,一枚血紅色的玉鐲映入眼簾,通體血紅,色澤純亮,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
溫涼驚呼一聲。
“好漂亮!”
傅御風輕笑,從盒子裏拿出那枚鐲子,拿過溫涼的手套進去,說道:“涼涼,嫁給我很草率,讓你受委屈了,我從來沒送過你什麼東西,這塊血玉是我前一段時間在荷蘭的時候發現的,顏色純正,十分難得,我就想拿來給你做一個鐲子,一定好看,果然,我的眼光不錯。”